从前604年到前597年,楚国六次伐郑,使郑臣服,开霸业之始。
前597年,我亲帅大军与前来救郑的晋军在邲地决战,大胜晋国,立威定霸;
……
公元前597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十七年。
楚国六次伐郑,使郑臣服,开霸业之始。
开春,经过一个冬季的休整,我趁势而起,以令尹孙叔敖将中军,子重将左军,子反将右军。
……
(一)孙叔敖
孙叔敖,蒍氏,名敖,字孙叔。
孙叔姓出自芈姓,是春秋时期楚国的大官孙叔敖之后。前606年孙叔敖开发水利,楚国人非常拥护,死了以后子孙以此为荣,一部分姓孙叔,一部分姓孙。孙叔敖是孙叔姓的起源。
前599年,孙叔敖拜相,施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各得其所便,民皆乐其生。
孙叔敖为楚令尹,一国吏民皆来贺。
有一老父衣粗衣,冠白冠,后来吊。
孙叔敖正衣冠而见之,谓老人曰:“楚王不知臣之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尽来贺,子独后吊,岂有说乎?”
父曰:“有说:身已贵而骄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权者君恶之,禄已厚而不知足者患处之。”
孙叔敖再拜曰:“敬受命,愿闻余教。”
父曰:“位已高而意益下,官益大而心益小,禄已厚而慎不敢取。君谨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
孙叔敖对曰:“甚善,谨记之。”
(二)子重
子重,芈姓,熊氏,名婴齐,字子重,楚穆王之子,楚庄王之弟。楚国令尹。
公元前598年,子重率军袭击宋国。
楚左尹子重侵宋,王待诸郔。
(三)子反
子反,公子侧,芈姓,熊氏,名侧,字子反,楚穆王之子,楚庄王之弟,楚国司马。
公元前598年,公子侧跟随我攻打陈国,俘获夏姬。
我想纳夏姬为妾,被申公巫臣劝阻道:“不可以,大王召集诸侯,是为了讨伐罪人,如果纳她为妃,就是贪图他的美色了。贪色叫做淫,淫是要受到重大刑罚的。如果兴诸侯之师去得到重大的刑罚,就是不谨慎。请君考虑我的意见!\"
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公子侧也想娶夏姬,巫臣说:“她是个不祥之人也!先克死了公子蛮,又使夏御叔被杀,陈灵公被弑,夏南受戮,孔宁、仪行父出逃,还使陈国灭亡,还有比她更不祥的吗?人想要长久地活下去是很难的,又有谁能不获得死亡呢?天下美女多得是,何必一定要获得她呢?”
公子侧就也没有这个想法了。
我就把夏姬嫁给了连尹襄老。
……
我亲统楚国三军精锐部队悉数北伐郑国。
十七年春,楚庄王围郑,三月克之。
这是楚国这些年来所发动的规模最大、气势最宏伟、攻势最猛的一次进军。面对如此大好时机,我志在必得。不久,楚军就将郑国团团围住。围困十七天。郑襄公准备求和,命人占卜,不吉利;准备与楚军巷战,吉利,于是乎举国大哭。经过长达三个月的激战,楚军占领郑国,郑襄公袒胸露臂向楚军请罪以求和。我同意郑国媾和,楚、郑结盟,楚军后退三十里,仅仅三十里。
郑国顽强抵抗三个多月,楚国才将其攻克。
入自皇门,郑伯肉袒牵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君用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惟命是听!宾之南海,若以臣妾赐诸侯,亦惟命是听。若君不忘厉、宣、桓、武,不绝其社稷,使改事君,孤之原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
从皇门进入郑都,郑伯脱去上衣露出胳膊牵着羊迎接庄王说:“我不为上天所保佑,不能侍奉您,您因此发怒,来到我国,这是我的罪过。我怎敢不唯命是听!您把我遗弃到南海吧,或者把我当奴隶赏赐给诸侯,我也唯命是听。假若您不忘记周厉王、宣王、郑桓公、武公,不断绝他们国家的祭祀,让我侍奉您,这是我的心愿,我也不敢有如此的奢望。只是大胆地向您表白一下。”
郑襄公“肉袒牵羊”以迎楚王,求其不要灭掉郑国。
楚群臣曰:“王勿许。”
楚国的大臣们都说:“君王不要答应他。”
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庸可绝乎!”
我说:“郑国君能这样谦卑,就一定能任用自己的百姓,怎么可以断绝他的祭祀呢!”
庄王自手旗,左右麾军,引兵去三十里而舍,遂许之平。
说完,我亲自举起军旗,左右的人指挥军队,率军退后三十里驻扎下来,于是答应与郑国国君讲和。
潘尪入盟,子良出质。
郑大夫潘尫来订立盟约,子良到楚国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