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顿了顿，直接提交悬赏答案。
“你应该就是任务里的怪物。”
“要是答对了请先给我折现一般的奖励，谢谢。”
男人一愣，目光惊愕的望着他，似乎不理解怎么会把自己错认成怪物，目光极其单纯，仿佛质疑他就是种亵渎。
注意到自己内心的奇怪感觉后，陈默更加笃定了。
“你要是正常人，会直接骂我有病，而不是装无辜。”
“哥们，你到底了不了解人类啊？不会装别硬装。”
直播间一片666。
明知道面前的人是怪物还敢口嗨，也不怕被生吞活剥了。
在陈默笃定下男人只好点头承认自己的怪物身份，他坚持说自己是好人，别抱有偏见，陈默嗯嗯的敷衍几次，不麻烦的让人赶紧走。
男人好奇，“你不想知道副本的消息吗？”
“我来自教会里，是其中的主教之一，我知道的消息很多，你或许会需要。”
陈默扣扣耳朵，对人表示不需要。
主动送上来的就是便宜货，不是有坑就是要命。
男人微笑。
“可如果我是五百年前的红衣主教呢？”
“我经历了几个世纪，见识过宗教的变迁改革，连这里的一切我也都知道，你确定不想知道吗？”
“你应该听过消息，红衣主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
他循循善诱，似乎真是为了陈默着想。
陈默双手环胸，坦然道
“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的文化我也不接受，我也不尊重，所以我没必要去了解。”
“你所谓的活了五百年，我也可以张嘴就来，说我活了一千多岁，从秦始皇时期一直活到现在，其实我就是从兵马俑里出来的，我在第二个坑第二个，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宗教这玩意可以信，一直信就容易变傻子，容易被魔鬼的话欺骗。”
“如果我有什么需要，我会亲自去教会的。”
目送着男人离开，陈默毫不犹豫提交了怪物答案，就剩下一个特殊的人。
陈默想起副本最开始的规则之一。
如果自己触犯规则，就要留在副本里当Npc……
“大鱿鱼，卖鱿鱼！”
“你吃面包吗？”
夜市的客人变得多了起来，摊主们开始语气生硬的去吆喝宣传，陈默恨不得捂着耳朵过去，
在他们那里，叫卖成这样生意一定很好，都要过去看看这店主在搞些什么！怎么连吆喝都跟死了人一样没情绪。
忽然，陈默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眼皮子一跳，在街道的尾部看到了一家小店，上面写着叫花鸡。
“叫花鸡？”
摊主是个年轻男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容，面前摆着做好的叫花鸡，此刻正躲在摊子后面发呆，好像上课开小差一样。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
慕青青豁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盯着里面的人。
“慕远？”
“我哥不是在第一个副本就死了吗！”
想到副本的规则，慕青青恍惚间明白了自家大哥成了副本的Npc。
死亡以后永远留在副本里，以这样的存在活下去。
现实里，慕远的同学，同事，亲戚，同时发出惊叫，纷纷指着天幕叫出他的名字。
“我敢保证他绝对就是慕远！他上课经常这样开小差！”
“我是他室友，一起逃课三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消息以极快的速度扩散。
大量的人知道了天幕上那人的身份。
在不久之前，天空突然出现了很多块透明屏幕，里面可以看到人的直播，每次直播都是随机的。
在陈默被强行送进副本后，天幕就播放了全过程，不少人等着看陈默的操作，想看他怎么过关的。
没想到在副本里见到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
“你叫慕远？”
陈默觉得老板名字有点熟悉。
年轻人头也不抬，一边发呆一边说，“对，咋的啦？”
“要买买，不买别打扰我，没看我忙着吗。”
他忙着发呆呢。
陈默脸色诡异的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试探道，“你对男人和女人怎么看，我刚听到有人搞男女对立，意思是男的能干女的不能干。”
年轻人不屑道。
“瞎扯淡，这么说的人就该扔沟里。”
“我不偏向任何一方，我只觉得性别不是问题，男的能干的女的也能干，女的能干的男的也能干，没有什么行不行，就看想不想吧。”
“我妹妹……”
年轻人一愣，脸上浮现了困惑，似乎脑子卡壳了。
他挠了挠头，“我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了。”
“应该是在以前有个女孩和我说，为什么男人就是风流潇洒，女人是放荡下贱不贞洁呢。”
“同一种行为，放在不同性别上就有了不同的定义，我告诉她，能这么讲的都是贱人，哈哈，她好像很开心的就走了。”
陈默心里叹气。
他已经确定了慕远身份，只是慕远已经死在副本里了，要是能把他带走就好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慕远很可能就是特殊的人，陈默又追问了一些话，那些都是游戏里的人不可能回答出来的。
尤其是男人对游戏很抗拒，似乎很对游戏上瘾，又讨厌游戏。
陈默猜测他是在打游戏时进入副本，听说是规则游戏后就开始游戏，最后死在规则里，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纠结。
“慕远，你能离开这里吗？”
慕远摇头，“我离不开鬼市，我只能在夜晚出现，我已经不是人了。”
陈默掏出史莱姆扔他身上，看着史莱姆把男人眨眼间吞了，忍不住道。
“废话那么多干嘛，让你走你就走吧。”
“要是能带你出副本，你还有点研究价值。”
“要是不行，大不了你明天再刷新出来得了，死不了。”
每次副本重启都会有固定的Npc，真出事了，慕远也会再次被刷新出来，除非彻底离开副本。
把他藏进史莱姆的体内空间，再回到现实，也不知道行不行……
“提交答案，慕远是特殊的人，原因是他最初死在副本里的玩家。”
悬赏金币到账，陈默的心却沉了下去。
这个副本比他想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