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结束的哨声刺破场馆,湘北队发起进攻。清田信长像牛皮糖般贴住樱木花道,眼神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篮球——红毛少年正用指尖转着球,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喂小辫子,盯着我手干嘛?”樱木突然启动,体前变向过掉清田。牧绅一立刻从侧翼补防,高大的身影挡在篮下,清田则趁机从背后扑向樱木持球的左手。
“抓到你了!”清田手指即将触球的瞬间,樱木手腕猛地一抖,篮球“啪”地砸向地面,竟在反弹瞬间完成换手!他侧过身,用右手护球,对清田挑眉:“我自己配的‘药’,当然知道治什么病——比如你这种爱瞎伸手的毛病。”
清田愣在原地,看着樱木轻松上篮得手,比分41:12。他咬牙切齿:“你这家伙……耍什么花样!”樱木落地时故意撞了下他肩膀,红色头发扫过他鼻尖:“天才的操作,凡人当然不懂。”
海南队进攻,牧绅一不再硬突樱木,而是持球牵制。他运球绕开樱木的防守圈,试图分球给队友——高砂一马刚要卡位,赤木刚宪的胳膊就像铁钳般卡住他的腰;神宗一郎跑出空位,却发现三井寿的手掌几乎贴在他脸上;清田信长更惨,被流川枫用眼神就能逼得不敢接球。
“武藤!”牧绅一无奈,只能将球高吊给弱侧的武藤正。宫城良田下意识想补防,却被樱木拽住:“让他来。”
武藤正接到球,听见牧大喊:“武藤!上篮!”他鼓起勇气突破宫城,又甩开补防的三井寿,在篮下转了两个圈调整姿势,然后自信满满地抬手——
“唰……”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得老高,最后滚出底线。
全场寂静三秒,随即爆发出哄笑。樱木花道捂着嘴乐不可支:“哈哈哈!这家伙连空篮都投不进啊!”木暮公延推了推眼镜,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让宫城防他的原因?”
武藤正涨红了脸,默默捡起球。牧绅一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觉得心力交瘁——他引以为傲的传球视野,此刻却像个笑话。高头力在场边扶住额头,战术板上“武藤正”的名字被画了个大大的叉。
湘北队进攻,樱木花道在弧顶持球。他看见清田信长还在瞪着自己,突然把球往地上一砸,学着清田之前的样子用鼻尖顶球:“喂小辫子,要不要我教你玩球?”
“你找死!”清田扑上来,樱木却早已将球传给流川枫。黑发少年轻松跳投命中,43:12。流川落地时,竟对樱木扯了扯嘴角——虽然转瞬即逝,却让樱木惊得差点咬掉舌头:“流川……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流川枫没理他,只是擦了擦汗,眼神扫过海南队替补席。牧绅一坐在椅子上,护腕被他拧成了麻花,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他想起中场时樱木吃的柠檬片,又看了看自己队员们疲惫的神情,突然对清田说:“下场比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弄一盒那个柠檬片。”
清田愣了愣,随即点头:“明白!阿牧,下次绝对让他们好看!”
比赛继续进行,湘北队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樱木花道在场上跑来跑去,一会儿抢断牧绅一,一会儿给赤木送空接,偶尔还不忘调侃清田两句。而海南队这边,除了牧绅一偶尔能突破得分,其他人几乎完全被压制。
当第三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比分已经来到58:18。湘北队的红色海洋彻底沸腾,樱木军团举着“柠檬片万岁”的横幅满场跑,高宫望的喇叭里循环播放着:“天才的秘密武器,你值得拥有!”
海南队更衣室里,高头力看着汗流浃背的队员们,第一次感到无力。他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或许在樱木花道拿出那盒蜂蜜柠檬片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而那个红色头发的少年,正在用他的方式,改写着神奈川篮球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