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棒梗是男娃,他心理得多变态才敢这样。”
“以后咱们得看好自家孩子,别让傻柱给糟蹋了。”
“没以后了,明天傻柱就要去北方开荒,说不定回不来了。”
“回不来最好!”
邻居们现在对傻柱指指点点,差一点就指着鼻子骂了!
刘海中这时候站出来,说:“傻柱,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大晚上的你扒人家棒梗衣服干什么,是不是想干坏事?”
他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傻柱。
等着听他的回答。
傻柱支支吾吾地说:“我喝多了……”
他不敢说出自己醉酒后梦见秦淮茹的事,怕惹出更多的麻烦。
“你这是酒后乱……哎,糊涂傻柱!”
刘海中假装生气地批评。
易中海看完这一幕,并没有帮傻柱解围,因为在他是看来,傻柱就是个弃子,没必要为了他给自己招来麻烦。
“傻柱,你这个畜生,想占我孙子便宜,赶紧赔钱……不然把你送局子里去!”
贾张氏抓住了傻柱的把柄,怎么能轻易放过,就想趁机讹一笔钱,填补自己养老钱的缺口。
“对,傻柱的行为,足够送局子了!”
有邻居起哄。
“傻柱,你就赔钱吧,人命关天!要是愿意私了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再进一次局子吗?”
有人附和。
傻柱现在一脸苦涩。
他本来就是喝醉了,加上心里烦闷,梦里梦见了秦淮茹和他亲热,糊里糊涂就把棒梗的衣服扒了,吓得棒梗半死。
也是棒梗的那一声哭喊,把傻柱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惊醒过来。
看着棒梗在床上抱腿哭泣的样子,傻柱心里也是一阵复杂,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
所以在大家敲门的时候,还在发呆的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张大妈,你要多少钱?”
傻柱这会儿也实在没脾气了,自己差点干了件荒唐事,破点财已经算是轻的了。
“五十块,一分不能少!”
贾张氏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傻柱一个半月的工资,大院里的邻居一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傻柱想了一会儿,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贾张氏。
虽然之前他工资不错,但这些年在贾家的压榨下,早就所剩无几了。
这五十块几乎是他的全部积蓄,给出去之后,他手里只剩下几张一块和几毛的零钱。
贾张氏一把抢过钱,用手指沾了点唾沫,认真地数了一遍。
“这次你运气好,赔了钱,我们就不报案了,今晚你就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贾张氏冷笑着说。
这等于直接赶傻柱走。
大家都知道傻柱明天就要离开大院,现在他又干了这么一档子事,没人给他留面子。
秦淮茹沉默着,没替傻柱说一句话。
易中海心里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傻柱环顾四周,又望了望后院,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心里一阵凄凉。
他收拾好行李,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孤独地离开了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家。
以前他犯错,易中海总是站出来替他说话。
如今决定把他踢出门后,就对他不管不问,看着他一个人在风雪中越走越远,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毫无怜悯之心。
聋老太太也是一样,以前把她当亲孙子,什么事都为她出头,甚至为了她求情还跪下来。
可现在,傻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老太太却装作没看见。
他们的自私暴露无遗。
这就是大院的人心。
傻柱走了之后,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贾家不仅骗走了傻柱的钱,还占了他的房子,一点愧疚都没有。
“看他以后去睡街头吧。”
贾张氏躺下前还骂骂咧咧。
秦淮茹也没多想,安心睡了。一个没用的人,或者说已经被她榨干的废物,根本不会让她动半点心思。
第二天中午,火车站的候车厅里。
傻柱在长椅上和衣睡了一夜,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终于坐上了北上的绿皮火车。
上车前,他回头望了一眼,人群中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心里更难受了,他转过身,坚定地走进了车厢。
……
四合院少了傻柱,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工人们还是按时上下班,孩子们依旧穿着旧衣服或补丁棉袄上学放学。
要说最大的影响,就是贾家的房子不再那么挤了。
大家虽然对贾家占了傻柱的房子有些不满,也只是私下抱怨几句而已。
其实很多人早就看出来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了。
现在他还把房门钥匙留给了秦淮茹,这里面肯定有鬼,谁会相信他这么好心?
但他们完全没想到秦淮茹脸皮有多厚,吸人血的本事也强,这房子根本不是靠身子换来的,而是她凭本事吸来的。
后院里,
宋飞宏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天于秋雨要去产检,两人都请假了,不过宋飞宏只请了半天,送完于秋雨回家后还得去上班。
“农村天地广阔,大有可为。”
宋飞宏感慨了一句。
作为穿越过来的人,他对这些过去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但和自己关系不大,也没花太多心思去想,只要把工作做好,把家里照顾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下午的时候,
于秋雨一个人在家,刚做完产检。
壹大妈提着十几颗鸡蛋,来到宋飞宏家门口。
她笑着对於秋雨说:“飞宏媳妇,今天没上班?”
壹大妈突然出现,让於秋雨有点发懵。
她嫁进大院三个多月,大多数邻居都没怎么来往,尤其是易中海、贾家、许大茂、傻柱这几家人,跟宋飞宏的关系都不太好。
所以,壹大妈的突然造访,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但她毕竟学历高,马上笑着说:“壹大妈,我今天去产检了,所以请假了,不用上班。”
“哦,原来这样,怀上都三个月了吧,现在女人怀孕不容易,得好好补一补。”
壹大妈说着,就把手里拎的小篮子递过去。
“飞宏媳妇,这是我早上在市场上挑的几个鸡蛋,给你补补身子。”
。
於秋雨更加惊讶了。
平时从不往来、关系恶劣的易中海家,居然给她送鸡蛋。
她立刻想到宋飞宏平时说过的话——易中海是个假好人,打算是算计傻柱给他养老。
这种人,於秋雨心里一直不喜欢。
于是她婉拒道:“壹大妈,谢谢您,鸡蛋您自己留着吃吧,我家还有不少呢。”
壹大妈其实早猜到会被拒绝,但她还是坚持道:“飞宏媳妇,咱们是邻居,没必要这么见外。再说我也没有孩子,一看到你,我就特别喜欢。”
她说的是真心话。
虽然壹大妈没有易中海那么深的心机,但长时间受他的影响,也被带坏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养老问题。
她没有儿女,将来老了没人管,只能靠自己。
现在易中海盯上了宋飞宏家,让他平时找个机会跟於秋雨拉近关系,所以这才来送鸡蛋。
喜欢于秋雨是真的,但想算计养老也是真的。
“壹大妈,您看,我家还真的有很多鸡蛋。”
于秋雨指着墙角,那里放着一筐白里透红的鸡蛋,看起来至少有上百个,而且个个都显得特别新鲜。
这是宋飞宏为了不让于秋雨起疑,提前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山地鸡下的蛋。
壹大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十几颗鸡蛋顿时显得寒酸了不少。
“那好吧。”
送鸡蛋示好没成功,壹大妈只好不情愿地回了家。
宋飞宏下午回家后,于秋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现在才来示好,已经晚了。”
宋飞宏一边做饭一边分析道。
“现在傻柱已经离开大院,去北方开荒了,易中海失去了给他养老的人选,估计是打咱们的主意了。”
“飞宏哥,那是不是说我们被算计了?”
于秋雨原本还觉得今天拒绝人家的好意,有点不太厚道。
一听宋飞宏这么一说,立刻警觉起来。
“反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媳妇,我估摸着以后这种人还会来献殷勤。反正一句话,咱们什么都有,不需要他们那一套。”
宋飞宏对大院里的那些人可太了解了,想打他的主意,门都没有。
“我听你的,飞宏哥。”
于秋雨对宋飞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好了,先喝汤,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就行。时间一长,他们占不到便宜,自然就老实了。”
宋飞宏端上饭菜,先给于秋雨盛了一碗鸡汤,怀孕期间得好好补补。
这时候,易中海也回到了家。
“他们没有直接拒绝吗?”
易中海问。
“不是直接拒绝,是因为他们家鸡蛋太多,墙角一筐呢,吃不完,所以没接受我们的。”
“那还好,只要不是直接让我们碰钉子,那就还有机会。”
易中海既然盯上了宋飞宏,就不会轻易放弃,他已经做好了长期讨好的准备。
只要将来宋飞宏能给他养老,现在多花点心思又算得了什么?
总之,对他来说,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今天,整个四合院都笼罩在一种离别的忧伤气氛中。
因为有些家庭的无业青年,今天就要坐火车去全国各地,去农村插队了。
十一月的天,早上七点还是黑乎乎的,但家家户户都已经亮起了灯。
八点的时候,已经有几户人家的孩子背着行李,跟父母告别。
离别的难过,让孩子们和父母都红了眼睛。
阎埠贵家的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在这行列里。
兄弟俩要去南方插队,相比北方的荒凉贫瘠,南方的条件要好一些。
当然,那些去各大农场插队的人,比去南方的还要强些。
“你们两个在农村好好干,别惹麻烦。”
“知道了,爸。”
全家人送他们到火车站,看着他们走进站台离开。
这样的场景,在很多家庭都在重复上演,这就是当时下乡插队的热潮,牵动着千家万户的心。
……
后院里。
宋飞宏起床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系统打卡。
“今日奖励:精致煤球四千斤,无烟炭五百斤,棉花票二十张……”
系统给的奖励还真是合时宜。
冬天到了,就发煤炭、无烟炭和棉花票。
宋飞宏看了看自己家那台用了多年的火炉,心里盘算着。
就算把炉子烧得旺旺的,也只能暖一间屋子,另一间还是冷冰冰的。
以前一炉火对他来说已经够了,晚上冷了,躺床上也就过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娶了媳妇,而且媳妇还怀孕了,再也不能让她们娘俩受冻。
“秋雨,今天下班后我去买个火炉,然后再回来。”
“好。”
……
红星轧钢厂。
今天厂里工会组织选举职工代表,宋飞宏毫无疑问地被选上了。
“飞宏同志,以后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多给我们提提,工会这边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保护工人的合法权益。”
厂工会领导对宋飞宏说。
“一定。”
宋飞宏答应下来。
当职工代表,就是要替工人说话,为大多数工人的利益发声。
对他来说,担点责任的同时,也能获得一定的名声。
在这个年代,名声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他自然不会推辞。
回到第三车间。
刘永福就向宋飞宏表示了祝贺。
“飞宏,恭喜你当选职工代表,另外,听说明年年初的全国技能比赛还会照常举行,你还得再加把劲,不能松懈。”
“好的主任,我明白了。”
宋飞宏点头,刘永福特意告诉他这个消息,主要是因为大环境正在变化。
全国各地的知青下乡运动搞得热火朝天,难免会对明年原定的全国技术比赛产生影响。刘永福是提前给宋飞宏打预防针。
不过,以宋飞宏这个穿越者的眼光来看,这个比赛到底办不办,还真不好说。
但他对技艺的打磨一向严谨认真,从不松懈,不管比赛是不是举行,他都以百分之百的态度来迎接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