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主任，您帮我想想办法行不行，我过几天再来。”
傻柱丢下东西，赶紧跑了。
“何雨柱，东西拿走！”
郭主任赶紧站起来喊，但傻柱已经跑远了。
他接着叫来办事的人，交代说：
“这个何雨柱，在大院里一直不太安分，干过生产线，还进过局子，现在又被工厂开除了，这些事在街道上都传开了，影响不好。现在还想混进来，占下乡名额。小张，把这个东西给何玉柱送回去，让他先等着。”
“好的。”
傻柱刚回到家，那些土特产就被街道办的人拿回来了。
“同志，我下乡的事怎么办？”
“等通知吧。”
办事的人说了一句就走了。
确实，像傻柱这种学历不够的人挺多的，也都来问过，街道办正在汇总上报，等上面有新指示。
这一等又过了三天。
前院阎埠贵家，阎解放和阎解旷兴冲冲地回来报喜。
“爸妈，我们都被分配到南方农场了。”
阎埠贵说：“南方农场不错，你们俩过去以后要互相照顾，乡下可不像城里，什么事都不能乱来。”
“知道了爸。”
要说阎埠贵这个人爱算计，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让两个儿子去下乡，毕竟离开家、离开家乡、离开城市，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傻柱刚好路过前院，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立刻撒腿往街道办跑。
别人都安排好了，自己光等着也不是个事。
可是街道办还是让他再等等。
又过了两天，街道办说可以了，让傻柱去办手续。
“去拓荒？”
当傻柱看到自己的唯一选择时，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因为之前符合条件、积极争取的人都已经选好了地方。
而像他这样条件差一点的，虽然经过街道办协调，勉强争取到了名额，但也只能去北方拓荒。
最后，傻柱还是签了字，领了专门为下乡青年准备的棉花票、布票等。
回到大院后，易中海急匆匆地找到傻柱。
“柱子，我听说现在下乡插队是今年最后一波了，你这边手续办得怎么样？”
“已经办好了，去北方。”
傻柱只说要去北方，没提具体干什么，他不想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别人。
就算是易中海。
“那就好，安排上了就行。”
对易中海来说，如今傻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再那么亲近，只是出于心里最后的一点同情，才来问问傻柱下乡的事。
可是第二天，街道办的通知就贴在了胡同口。
上面写着下乡青年的去向、出发时间以及领火车票的时间。
于是，傻柱要去北方的消息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特别是许大茂，特别高兴，见人就讲，比自己家生孩子还兴奋。
“傻柱要到北方开荒去了，这日子肯定不好过。”
邻居们大多都是这个想法。
但贾张氏却拍手叫好。
“这是好事！好事！”
开荒可不是容易的事，傻柱这一走，至少三五年都回不来。如果运气好点，去个十年八年，到时候棒梗结婚都不用愁房子，傻柱的房子现成的。
而宋飞宏知道后，心里也有点高兴。
这在他意料之中。
傻柱这次彻底离开大院，以后再也不用怕他暗地里搞事了。
傻柱即将离开四九城，一批人正往北方走，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大院里，没人比贾张氏更高兴了。
她现在就想搬进傻柱的房子住。
“秦淮茹，傻柱明天就要走了吧？要不今天让棒梗过去睡，反正傻柱也挺喜欢棒梗的。”
那个年代，和孙子同住一屋的家庭很多，本来要是没有傻柱下乡这事，贾张氏也不会太在意。
但既然傻柱要下乡，而且还能住他的房子，她巴不得立刻让棒梗搬进去。毕竟她们是女人，有个大男孩在旁边总归不太方便。
“妈，我去问问傻柱，看他怎么说。”
秦淮茹虽然自私，但傻柱还没走，不能太明显地占便宜。
于是她去了傻柱家。
正好门开着，只见傻柱躺在床上，穿着衣服，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傻柱，晚饭吃了吗？”
秦淮茹客气地问了一句。
“没心思吃，秦姐，你有事？”
傻柱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明天就要下乡了，离开自己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家乡。
人一旦长大了，离开家乡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感伤。
所以现在傻柱的心情有点低落。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棒梗舍不得你走，想和你待一晚。”
秦淮茹没有直接说贾张氏的意思，而是拐弯抹角地说。
“棒梗这孩子，都快长成小伙子了，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粘人。”
傻柱嘀咕了一句，但心里却感到一阵温暖，觉得以前对棒梗的好总算没白费。
“今晚让棒梗来我这儿睡吧，我的床挺大的，两个人没问题。”
“好嘞，我这就去跟棒梗说，这孩子心眼儿好，一直记着你这个傻叔的好处呢。”
秦淮茹高兴地回到自己家。
贾张氏一听傻柱答应了，立刻乐开了花。
“棒梗，听见没，今晚你就去和傻柱睡。”
她对棒梗说道。
“我才不跟他睡一屋呢，您不知道，他打呼噜能把天花板震下来。”
棒梗一脸嫌弃地拒绝。
以前贾东旭还在的时候，家里房间本来就小，那时候贾东旭就总想让棒梗去和傻柱一起睡。
所以傻柱对棒梗好，就是因为这段往事。
可随着棒梗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愿意和傻柱睡一个屋子。
“那不行，你都这么大了，还跟我们几个女人挤一张床，像什么话？”
贾张氏板着脸说，棒梗不听她的话，她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秦淮茹也说：“棒梗，听奶奶的话，今晚去和傻柱睡，就住一晚上，明天他就走了，这么大的屋子，以后都是你一个人住。”
“真的吗？”
棒梗突然来了兴趣。
说实话，和妈妈、奶奶还有两个妹妹挤一张床，棒梗这个半大小子早就觉得不合适了。
尤其是贾张氏年纪大了，睡觉浅，半夜老是醒来上厕所，他也睡不好。
还有槐花，每天晚上都说梦话，全是想吃鸡腿、穿新衣服之类的……
现在一听以后傻柱那屋都是他一个人住，那可太爽了，立刻点头答应。
“行，今晚我就去和傻柱睡。”
……
当宋飞宏下班回到大院时，正巧碰到棒梗一瘸一拐地往傻柱家走。
棒梗看到宋飞宏，眼神依旧冰冷，满是敌意。
狼崽子的本性显露无遗。
宋飞宏一般不会在意小孩子的小恶意，但棒梗不同，毕竟他是盗圣，不能用普通小孩来看他。
他看见棒梗抱着个枕头，就猜到他今晚要去和傻柱挤一张床了。
“贾家真是够可以的，看来傻柱那房子已经被秦淮茹拿下了。”
贾家那些人吸血的本事，宋飞宏是清楚的，而秦淮茹更是那种你给她机会，就恨不得把你连骨头都不剩的人。
傻柱偏偏就是那个被吃得干干净净还蒙在鼓里的倒霉鬼。
接着，秦淮茹又准备了花生米和酒，打算送去傻柱屋里。
……
按照棒梗的要求，他说傻柱喝了酒会睡得特别沉，不会打呼噜，所以秦淮茹这次狠心再破费一次。
她一看到宋飞宏，立刻低下了头，身体本能地对宋飞宏产生了一种恐惧。
“傻柱，你都要走了，怎么也得送你个大礼吧。”
宋飞宏根本懒得理秦淮茹，推着自行车拐进了后院。
同时心里一动，给傻柱用了一张“酒后迷乱卡”。
这张卡的效果，就看傻柱自己能不能把持住，有没有对秦淮茹动歪心思。
……
“秦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傻柱看到酒和花生米，总算有点儿胃口了。
“那可不，你看你都要走了，还有谁真关心你？不就只有我吗？”
秦淮茹笑了笑，语气很自然地说。
但她看着傻柱投过来的热切眼神，心里却一阵恶心。
“好了好了，酒和花生米给你备好了，你就好好吃喝。还有，今晚棒梗跟你一起睡，别把他踢下床了。”
秦淮茹装作开玩笑地说完，赶紧溜了。
傻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失落。
棒梗假装在一旁什么都没看见，没注意到傻柱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但心里已经气得不行。
现在这年头的孩子虽然没后来那么早熟，但学校里高年级的小混蛋总爱吹牛，他也多少知道些男女之间的事。
他知道他这个年纪和母亲她们挤一块确实不合适。
要不是这样，他宁愿忍着贾张氏半夜起来上厕所，小槐花说梦话，也不愿意今晚和傻柱睡一张床。
“傻柱，你不是人。”
棒梗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为什么说“也”呢？因为大院里对秦淮茹流露过类似眼神的不止傻柱一个。
比如许大茂以前就被棒梗撞见过，也是满脸渴望。
带着对傻柱的怨恨，棒梗只好暂时住下。
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棒梗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吵醒了。
“救命，呜呜~傻柱不是人！”
棒梗这一声“傻柱不是人”，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贾家的灯立刻亮了起来，不一会儿，秦淮茹和贾张氏披着衣服冲向了傻柱的屋子。
“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秦淮茹猛地拍打着傻柱家的门。
“秦淮茹，怎么回事？我刚听见棒梗的叫声。”
易中海也穿着衣服赶紧跑过来，急着问：“怎么回事？”
这时候，三进院子的邻居们陆续都来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我好像听见棒梗在叫，说傻柱不是人什么的。”
“我也听见了，你们看秦淮茹也在，肯定出事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脸困惑。
“壹大爷，棒梗在傻柱屋里。”
秦淮茹拍着傻柱的门，没人回应，赶紧叫“四四零”易中海。
刘海中这时候也在场，听到秦淮茹喊易中海“壹大爷”，心里有点不痛快。
他现在是大院的实际掌权人，不能让易中海抢了风头。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
“柱子，快开门，你把棒梗怎么了？”
易中海没说什么，他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没必要和刘海中争执。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敲门的刘海中身上。
但傻柱的门还是没开，只隐约听到棒梗在哭。
“光天，来撞门！”
刘海中似乎觉得事情不对劲，让刘光天去砸门，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光天一脸凶相，走上前，正准备用力撞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傻柱。
此时，傻柱神色慌乱，有点不知所措，还带着点醉意。
“傻柱，棒梗呢？你把他怎么了？”
秦淮茹质问道。
傻柱茫然地往屋里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大家看见棒梗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哭。
“我的乖孙儿，你怎么了？”
贾张氏一声尖叫，和秦淮茹一起进了屋。
棒梗抱着腿，抬头伸出少了一根手指的手，指着傻柱控诉：
“傻柱，傻柱不是人，他脱我衣服。”
说完，眼睛里冷冷的，好像要把傻柱撕碎一样。
“傻柱，你这个混蛋，棒梗还是个孩子！”
贾张氏气得大骂。
秦淮茹白了贾张氏一眼。
这还是孩子不孩子的问题吗？
“棒梗，傻柱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就脱我衣服，还叫着……”
棒梗欲言又止，因为傻柱刚才叫的是他母亲秦淮茹的名字。
如果说出来，岂不是要把母亲的名声毁了？
可是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说：“棒梗，你快说，有什么事奶奶给你做主，别怕！”
“对，别怕，快说。”
秦淮茹也是着急，没想那么多，催促棒梗说实话。
但棒梗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要是说实话，以后肯定会被同学笑话，说他妈妈乱搞男女关系。
所以，**他一句话也没说。**
“傻柱之前和许大茂那事还不够丢人吗，现在又来欺负小孩，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