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
“这两是负责我安全的小同志,他们一直在暗处保护我。”
邵老爷子笑呵呵的说。
他是开国将军,现在又在军部任职重要职务,身边肯定配备的有暗中保护的人。
听到这,赵家树宛如当头棒喝般。
他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邵老爷子也没卖关子:
“扇两个巴掌能打胎,我也是闻所未闻,所以,我找两个小战士同志详细的了解了情况。”
“真实情况赵同志应该心里清楚,还有什么疑问吗?”
为了儿媳,邵老爷子特意留了面子。
时樱知道,妥了。
赵家树是聪明人,既然邵家愿意给他留面子,他就打算把这件事揭过去。
但奈何不住他身边有蠢人,赵父不高兴地说:
“有人保护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想威胁我们吗?军人就能欺负我们农民了?”
赵兰花狠狠抹了把脸:“爸,不用给他们留脸!”
邵老爷子点了点头。
身后的两个小战士同志配合道:“我们值守时看见,赵家树赵同志踹了汪永香一脚,致其流产。”
“随后,赵家树同志反咬一口,将罪责推到赵兰花身上。”
苗兴柔惊呼:“这不可能!”
不单单是他,赵父也不相信:“你们是一伙人,当然是想说什么都说什么,我不相信家树会干这样的事。”
军人同志说:“既然不信,你们可以去检查汪永香的衣服。”
众人走进病房,围住汪永香。
赵家树拍掉了一部分土,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不甚明显的脚印。
赵兰花忍不住问:
“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就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还是人吗!”
邵司令拍了拍自家媳妇的肩:“赵家树,我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你的工作单位。”
造谣污蔑军人家属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怎么处置,就看他的工作单位了。
话音刚落,赵家树情绪激动:“不行,不能上报!”
家暴妻子,致其流产,又想把罪名栽赃陷害给军人家属。
他能不能保住饭碗还另说。
就算能保住,以后升职,分房,各种评优都和他无关。
“妹夫妹夫!你听我说。我这就是一时糊涂,我也不知道我媳妇怀孕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事情没必要做这么绝,我们也是受害者。”
“你能不能不要上报,妹妹,你说句话呀。”
苗兴柔率先反应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兰花面前。
“兰花,你不能害你大哥啊,算妈求你,你放过你大哥一回,行吗?”
旁边的赵家宝和赵家树连忙搀着她胳膊。
赵兰花:“妈,我也是你闺女啊,你怎么就没想着点我。”
苗兴柔眼中含泪:“真要妈给你磕头求你吗?”
说着,作势就要磕头。
赵兰花摸了摸胸口,为了赵家树,她能将她这个亲女儿架在火上烤!
她说:“不上报可以,你写一份断亲书,把我爸留给我的钱还给我!”
不蒸馒头争口气,赵兰花一想到那些钱用在赵家人身上,就恶心的不行!
听到这,陈家宝拽了拽亲妈的袖子,小声嘟囔:“不能写啊,我还给朋友说我姐夫是司令员呢。”
苗兴柔咬着牙,“砰砰砰”的磕头。
邵老爷子数着数,任由她磕了三个头,才让小战士把她提起来。
这三个头,就当为兰花出一口恶气!
苗兴柔被拎小鸡崽子的拎起来后,他这才故作惊讶道:
“这位女同志,你是想试一下医院的水泥地硬不硬?”
苗兴柔气得张牙舞爪:“她赵兰花有种让亲妈跪她,我以后就能让她坐不了人,捂着脸出门!”
邵司令脸色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要不是因为苗兴柔是兰花名义上的丈母娘,他真要打女人了。
他干脆转向赵家树:
“赵同志,按照兰花说的,你自己做决定,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开始计时。
赵家树表情变幻。
他是真不想放弃邵家的这份关系,如果断了亲,他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拿捏赵兰花。
“妹夫,对不起呀,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和兰花缓和关系。”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以后肯定好好对兰花,你也不想让他难过伤心吧?”
轰——
邵司令彻底冷下脸,他最讨厌有人绑架他。
抡起拳头,照着赵家树的脸狠狠砸了一拳。
“啊!!”
赵家树后退半步,眼睛瞬间就肿了,肿胀的眼睛缝里挤出泪水。
赵兰花紧张的拉住他:“老邵。”
苗兴柔心中一喜,心想闺女还是对赵我家有感情的。
没想到她下一句就是:“赵家人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可别把你手打疼了。”
苗兴柔不可置信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这日子不过了,我不活了!”
“呜呜,养出这样不孝顺的女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时樱早就按捺不住,强力输出:“老东西,我看你还是活的太久了!”
“当了人后妈这么多年,身上衣服还十几个补丁,人瘦的跟萝卜丁似的。”
“咋的,你的狗儿子没给你买过衣服,没让你吃饱饭。”
“啧啧,当后妈有那么好当吗,野狗都知道奶孩子,偏偏你不知道,真就连狗都不如呗。”
邵司令把还未出口的话咽回去,真好,有人替他骂了。
苗兴柔气得头晕眼花,干脆拿出了终极杀招,坐在地上打滚嚎叫,那叫一个阴阳顿挫。
时樱开心的笑:“看,狗叫上了。”
这把苗兴柔整不会了,嗷的一下闭上了嘴。
邵司令听爽了,回神后,才低头看了看腕表。
一分钟的时间到了。
不但到了,时间还超了。
他心里嘀咕,这丫头这张嘴,也不知道以后哪家会娶她!
他对那家人深表同情,娶了樱樱,那可真要夹紧尾巴做人了。
邵司令面上丝毫未显现:“赵同志,时间到了,我现在就联系你们二厂领导。”
赵家树急得险些跳脚:“我们写断亲书,我们写!”
几分钟后,苗兴柔在一份断亲书上按了手印。
拿到这张纸,赵兰花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担子:
“对了,还有我爸留给我的钱,一共三百二十八块四毛五分,我一分都不向你们多要!”
赵家人还想再打感情牌,赵兰花一概不听。
邵家人虎视眈眈,赵家树翻遍全身上下也只找出了十来块钱和零碎的毛票。
他无奈从怀里掏出存折,让赵家宝跑了一趟。
钱一到手,赵兰花再也没回头:“老邵,我们回家。”
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苗兴柔突然莫名的心慌。
她嘴张了张:“兰花……”
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现在全变了?
……
在邵家人将要离开之际。
蒋鸣轩突然叫住时樱:
“樱……时同志,我老师正好在这家医院养伤,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正好一起拜访。”
时樱一想,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
不过她现在手里没有礼品,上门拜访最好要准备几样礼品。
要不,现买?
蒋鸣轩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刚我让助理员买了几样礼品。”
时樱也爽快:“行,花了多少钱,稍后我把钱给你。”
赵兰花愣了一瞬,也意识到这个借车的年轻人,是闺女口中的蒋鸣轩。
“蒋同志,我听樱樱说了,你帮我向赫利专家求过情,阿姨真的谢谢你啊。你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蒋鸣轩:“阿姨,没关系的,樱樱也帮过我很大的忙。”
人家这么说,赵兰花当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表示:“回头阿姨请你吃个饭,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有住的地方吗?”
蒋鸣轩:“阿姨,我和樱樱住在一个巷子。”
“方便的话,您和我们一起上去看看赫利老师,也不耽搁时间。”
赵兰花眼里泛起柔色,大大方方的孩子是个人都喜欢。
更何况这孩子为了避嫌,想把她也拉上,各方面都考虑到了,确实让人心生好感。
“我就不跟着上去了,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下次有机会,阿姨做顿家常便饭,亲自招待你们。”
蒋鸣轩:“那就提前谢谢阿姨了,我老师之前受了伤,再加上资料被盗,所以做事有些偏激,我代他向您道歉。”
赵兰花连连点头:“理解,都能理解。”
她现在对蒋鸣轩那是更满意了,不由得多问了两句:“蒋同志是干什么工作的,家里有什么人吗?”
时樱:“……”
完了,她妈又开始了。
蒋鸣轩眼睛亮了亮,态度更加谦卑:“我的工作是保密性质的,这个项目结束之后就可以正常工作,之后无论是转业还是择业工资都不会低于一百。”
“我家里只有父母和祖辈,而且我是家中独生子。”
邵家人的目光搜搜往蒋鸣轩身上扫射。
铁简文急得直跺脚,早知道有这茬,承聿刚刚走的时候,他就该拦着。
唉哟,这都是什么事儿!
赵兰花还想说什么,时樱已经把蒋鸣轩拽走了。
“妈,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没多久,邵承聿赶了回来。
他一眼就注意到时樱不见了。
“樱樱呢?”
铁简文:“……可能见家长去了吧。”
邵承聿:?
……
跟着蒋鸣轩经过层层检验搜身,连带来的糕点都需要被掰开仔细检查。
一通折腾后,时樱终于来到了医院最顶层。
推开门的瞬间,视线中出现一个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