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野原以为这场任务结束,自己很快就能回家。
可是上级领导说还有一批科学家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回国却被洋人扣押,所以这次他们要深入国外境地。
这一次的情况十分严峻。
领导拍拍他的胸脯,将安以南寄来的电报交给他。
“这个任务危险,你要是撑不住我就换人来执行。”上面看中厉野的能力,觉得他太过年轻,因此想要多锻炼他。
可是锻炼带来的凶残,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因此这封由安以南发来的电报,给了厉野后路。
他要是不想继续,领导也不会强留他留下来。
可是厉野义无反顾地朝他行礼。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使命。”
“好好好。”领导拍着他的肩膀,眼里有了些泪光。
“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是这次你要考虑一下,这次不是简单的护送而是亲自去人家的地盘去把十几名科学家完好无损地带回国,因此这次任务可能要几个月,甚至长达一年,你要是真的想去,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此次任务危险,属于保密任务。”
“我可以!”厉野眼神坚毅。
他要肩膀上挂满勋章,努力往上走,回家见安以南。
“行!”
领导拍拍他的肩膀,神色严肃起来。
“你这次行动属于秘密,明天你就要收拾行李离开,组织上让你们参加这次任务的人写封信回家,但是你们不能说这次任务的行动。”
“好的,牛政委!”
当夜,厉野写了长达几封信件寄回家。
然后在第二天跟着参加任务的兄弟战士们,义无反顾地走向另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安以南收到信件的时候,还来不及看,就被路过邮局的安以柔拉到附近的巷子里。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在躲我?”安以柔本来想要接近安以南。
谁知道安以南不按套路出牌,几回下来,她硬是没在供销社见到安以南。
她还不知道安以南嫁人的事情,还以为她跟袁新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连续好几天,终于在邮局地堵住了安以南。
安以南想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就没有拦着她。
任凭她带自己来到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
“你现在才发现吗?”安以南轻笑了一下。
安以柔神情复杂地盯着安以南身上没有缝补痕迹的蓝衣黑裤,精神抖擞。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幽幽地说。
“每个人都不一样,况且你也别整得我们姐妹很亲近。”安以南压根不给她叙旧的想法。
安以柔不恼,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发达,跟以前不一样,可我们到底是姐妹,而且我是你大姐,有些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
“你说得可真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多好。以前在乡下,你有吃的第一时间给爸妈,然后就给弟弟妹妹,而我呢?你每次都说我也是姐姐,口粮不多,就要省点给弟弟妹妹,爸妈听到可心疼你。可我却因为你堂而皇之的一句话就要让出口粮,真是可笑。”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我们身为姐姐当然要照顾底下的弟弟妹妹,况且那些口粮也是我想办法弄来的。”安以柔摇摇头,对安以南有些不满。
她果然跟安以雪是姐妹,一样的白眼狼。
口粮是她的,她想给谁是她的事情。
安以南竟然计较到现在,真是小肚鸡肠。
“我知道口粮是你的,你想给谁是你的事情,所以我跟谁亲近认谁是亲大姐也是我的事情,再说你送来的粮食还有钱,我可没占半分。”
她那些粮食大部分进了安家那群人肚子里,自己还一直当老黄牛天天伺候她们,想想自己那时候可真傻,被人使唤得团团转,还要被她们骂。
安以南越想心里那团火气就一直没消停过。
安以柔可不信她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粮食,她怎么可能吃不到,就是故意找借口。
看她的油盐不进,安以柔改变策略。
“行了,既然你对我不满,那我也直说,上次在沈教授家里,你跟沈娇娇关系好,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跟她妈打听一下周严最近在部队怎么了?”
“好歹他也是你的丈夫。”安以柔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安以南面无表情地说:“你脸皮可真厚,凭什么我要帮你。”‘
安以柔拿出上次给沈娇娇的那瓶雪花膏,高傲地说:“你要是帮我,我就将这瓶雪花膏给你用,到时候你就变漂亮。”
“你也别不信,以前我在家可不长这么漂亮。”说起这件事,安以柔故意凑近,让她好能看清自己现在的脸蛋多么漂亮。
诚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肌肤还是如少女般娇嫩,面容清秀漂亮。
记忆里,安以南想起小时候的大姐可不长眼前这么漂亮。
那时候她还没注意,现在被安以柔这么一提,恍然大悟起来。
安以柔追着说:“好歹我是你大姐,这件事我也不会骗你,你要是不信,那我就找别人了,到时候你别反悔。”
她说着便亲自当着安以南的面打开雪花膏,指腹一抹在自己的手腕上,再一擦,很快肤色白了一点。
“你瞧,我可没骗你。”安以柔炫耀地伸出手给她看。
上次她加的灵泉不多,效果没有今天这么明显。
如今她往雪花膏加多了点灵泉,效果果然很惊人。
果不其然,安以南被吸引住,语气也软下来。
“这个效果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直接找领导夫人她们。”
“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再者我上次看到你不是跟一个男的走得近吗?我打听过那男人有家室,虽然我不提倡你去掺和人家家庭,但是我也明白,你是乡下人,需要往上爬,所以我也能理解。”
安以南望着她手里的雪花膏,又听她匪夷所思的说辞,忍不住挑眉说:“你认为我从村里出来后,勾搭了那个男人?”
“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边。”安以柔显然没想到安以柔是随军嫁过来。
外加安父安母她们都在农场里,寄信不方便,安以建躲债说来找安以柔,但是迟迟没来。
因此安以柔并不知道她嫁人的消息。
周严没有告诉她安以南就是厉野的媳妇。
安以雪也没有告诉过安以柔。
因此她什么都不知情。
安以南眯眼打量她,“你还真是会揣测我的为人。”
安以柔以为她心虚不敢承认,假装没听到她话里带刺,再次问她:“你到底答不答应帮我问问你姐夫的消息,要是不问,我可找别人了。”
“我会帮你的,可是一瓶雪花膏可不够。”安以南挡在她的面前,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