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气的是咬牙切齿,面露凶光,冷眸肃目的道:“你……!好,好好好,为父我这便成全你,只是今后,若受了委屈,可别哭着回来诉苦。”
定北侯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同意。
姬荏苒闻言!也近乎喜极而泣,心中欢喜不已。
“阿父放心,怀王殿下爱我入骨,他心疼我还来不及呢!又怎舍得女儿受委屈。”
定北侯被气的双拳颤抖,只得隐忍着心中的暴怒,转身便走了。
凤梧宫
贤贵妃瞧着定北侯气势汹汹而来,脸上挂着几分恼怒与气愤,担心其中有变,急问道:“如何?冉儿那丫头可劝好了?”
“唉~!”定北侯无奈叹息一声!模样甚是末如之何,面露难色。
“那丫头……?”贤贵妃心中咯噔,这丫头怕不是要将他们的事呈禀给陛下吧!
那可就糟了。
“那丫头非要嫁怀王!”定北侯轻叹一声!实在拿他这个女儿没办法了。
贤贵妃闻言!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侯爷可准允?”
“不准允那又能如何?这丫头下了好大的决心,非嫁怀王不可,是以!我只能答应,不过,月儿你放心,冉丫头虽嫁去了怀王府,可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绝不食言。”
当然!他当然不会食言,要知道,睿王可比怀王好拿捏多了,再则!亲疏他还是分得清的。
贤贵妃自然相信定北侯的话,而且还是深信不疑,因为!他们除了合作关系,还有另一层关系。
“好,我信你。”
呵!一个小丫头而已,只要她敢扰乱自己的谋划,她便结果了她。
“月儿,我就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定北侯忽然揽住贤贵妃的腰肢,亲昵的吻上了她……。
直到!心满意足之后,贤贵妃才静下心来,认真的向他问道:“这次你替怀王刺杀杨文君夺得丹书铁券失败,下一步,你该打算怎么办?”
“还能如何!本侯将女儿嫁给他,他还想怎么样?难不成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他还能惩治我不成!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胆量。”定北侯冷眸肃目道,对于怀王对他女儿的别有居心和哄骗,心中早已愤懑不满。
贤贵妃瞧着定北侯如此嫉恶怀王,心下欢喜,只要他二人不和,她便能从中周旋。
只是!此刻的定北侯却想起一事来。
“不过,此次刺杀本来还有胜算,只是中途杀出一个祁北辰,想来是一早便暗中保护着杨文君等人一路畅通无阻。”
“祁家?祁家怎么会与杨家关系这么好了?记得前段时候,祁家还与杨家退婚来着,这两家居然没有结下梁子?”贤贵妃有些纳闷了。
“是以!这便是我最纳闷的地方,且,那祁北辰将杨文君送还至武安君府后,杨家老太君也未曾为难,实在奇怪。”
贤贵妃思忖片刻!冷嗤一笑:“这也不奇怪,若妊卿卿那丫头从中周旋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若妊卿卿对祁北辰还不死心,想必也会为此说情,令杨家老太君放下对祁家的发难,但又或是,杨家老太君对于妊卿卿与祁北辰的婚事并不知情。故而两家才相安无事。”
“月儿分析的有理,不过,接下来,月儿可还有打算?”
“既然杜万通运气如此之好,屡次被幸运眷顾,那么这一次,本宫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
“月儿的意思是?”定北侯还有些不能确定,故而再三确认。
贤贵妃给予肯定的笑了笑,与定北侯附耳几句。
起初!听闻贤贵妃谋划的定北侯还一脸惊愕,十分不赞同,甚至极力劝止贤贵妃三思而后行,可贤贵妃十分坚定,毫无退缩之意,定北侯无奈,只得望着贤贵妃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搂着她,亲昵道:“也罢!本侯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我就知道,扶光哥哥最是疼我了!”贤贵妃娇柔一笑,一大把年纪还如同闺阁小女一般,与同样一大把年纪的定北侯调情,场面实在辣眼睛。
而定北侯,还真吃这一套,腻歪的搂着娇羞的贤贵妃,心猿意马道:“既然本侯疼了月儿,那月儿是否也疼疼本侯。”
“你呀!贪嘴!”贤贵妃矫揉造作的戳了戳定北侯的额角,露出一股魅惑之态。
不过还别说,贤贵妃确实保养的极好,虽已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至少,哄男人的功夫确实是一流。
就这样!又是美好的一天过去,定北侯心满意足的出了宫,坐上了马车,朝着定北侯府而去。
某处的妊卿卿与杜万通二人冷眼看着这一切。
今儿发生的一切也是巧合,谁让??虢夫人身边儿的桃珠眼尖,只是去为??虢夫人熬煮汤药的功夫,便看见了定北侯与姬荏苒你追我赶的出了宫,这才急匆匆的回了华阳宫向??虢夫人禀报。
正好呢!今儿又是永安嬷嬷进宫拜见??虢夫人的日子,也顺带听了那么一耳,回去便告知了妊卿卿,而??虢夫人呢!也让桃珠送出去的口信顺利传达给了杜万通。
此事若不查个清楚,只怕??虢夫人也寝食难安。
要知道,她早已是贤贵妃的眼中钉肉中刺,细数这些年贤贵妃对她明杀暗害,再想想上一次被贤贵妃下毒之事,若不是妊卿卿机灵懂药理,只怕她还真会莫名其妙的被贤贵妃害死。
这几十年来,贤贵妃从未放弃对她的迫害,因为她与她的儿子杜万通已经挡着她的道了,她必须除之而后快。
所以,她与杜万通都在贤贵妃必杀的名单之中。
如今,她若再忍气吞声、置之不理,只怕不出半年,她与杜万通都得死在她的手上。
故而,这一次,她要先发制人,命自己的儿子好好趁此机会查一查贤贵妃与定北侯之间的关系,以便将来握有筹码不怕被贤贵妃谋害。
直到雁鹰回来!
“如何?可有发现?”妊卿卿好奇一问!
雁鹰给予肯定的颔首:“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自然,随我来!”杜万通淡漠的落下一句话,随即带着二人回了太子府。
当然,虽没有妊卿卿的八卦心,却有一探究竟的目的。
“说罢!你到底探知了多少?”妊卿卿忙催促着雁鹰。
雁鹰神色怪异的露着一抹为难之色,说道:“如娘娘所揣测,贤贵妃与定北侯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且,今日……今日,今日属下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呃!”雁鹰实在羞臊的说不下去。
他虽是一大把年纪,但却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对于他今日在凤梧宫所看到的一切,还真的难以启齿。
妊卿卿与杜万通心领神会、尴尬的相视一望,没再问下去。
“所以!他二人,已经合谋多年!”妊卿卿赶紧岔开话题,说道。
雁鹰给予赞同的颔首。
“非但如此!姬扶光已经打算将姬荏苒送入怀王府做侧妃。”
二人闻言!倒没有多少惊讶!毕竟是明摆着的事。
既然他们二人的丑事已经被姬荏苒看了一个正着,定北侯自然会为了安抚姬荏苒而同意她嫁入怀王府。
“看来,姬荏苒对怀王殿下真是痴心一片,情根深种,丝毫不在意正妃与侧妃的名头。”妊卿卿不由得感叹!
而听着妊卿卿这没来由的感叹之语,大有点拨之意,杜万通听罢!脸色瞬间大变,本来还温和的神色,忽然染上几分不悦,带着一抹异样的眸光,凝视着她,此刻氛围中,开始荡漾着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儿。
“怎么?可是对怀王妃的位置很感兴趣?正好怀王的正妃之位还留着,妊家小郡主不如努努力。”
妊卿卿听着杜万通那没来由的阴阳怪气之语,有些好笑,甚至是无语:“臣女何时说过对怀王妃的位置感兴趣?”
“没有吗?那前日在本太子府外,你与怀王那般自然的亲昵又是为何?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妊家小郡主对怀王别有心思。”杜万通继续阴阳怪气的道,如同拈酸吃醋的小媳妇儿。
他明知妊卿卿对怀王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就是听不惯妊卿卿提及怀王,一听她提及怀王,心里就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儿。
妊卿卿觉得好气又好笑,简直无了个大语。
一旁听着二人你一语我一语斗嘴的雁鹰,直接懵圈的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俩咋回事?这不是在说贤贵妃与定北侯的事吗?怎么你们俩却因为一个怀王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