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辰回来的同时,定北侯也得到了刺杀失败的消息,随即马不停蹄的去了凤梧宫。
而恰巧此时,偷偷躲过耳目的定北侯,正好被刚从庄太妃宫里出来的姬荏苒瞧了个正着。
阿父???他怎么进宫了,还偷偷摸摸的?去的还是……凤梧宫,什么?凤梧宫。
姬荏苒瞬间炸毛,如晴天霹雳,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也蹑手蹑脚的跟着定北侯混入了凤梧宫。
宫仆迅速将殿内的丫头遣散后,乃敢向贤贵妃呈禀道:
“娘娘,定北侯求见!”
“请!”
“是!”宫仆退避后,很快便将定北侯请了进来。
“娘娘!”定北侯见殿内有旁人,便恭敬的向贤贵妃行礼。
直到贤贵妃给予示意!荣安嬷嬷带着春桃离开后,定北侯才亲昵的唤了贤贵妃一声!:“月儿。”
随即将哀怨的贤贵妃揽入怀中,给予温暖。
“你怎么这时候进宫来了?可有被人看见?”贤贵妃不放心的四处张望一眼,可定北侯却只想着风花雪月,一心扑在贤贵妃身上。
“月儿放心,本侯是拜见了陛下才偷偷来的你这里,没人看见,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定北侯忍不住在贤贵妃那红润的唇瓣上嘬了两口,一脸的意犹未尽。
贤贵妃娇媚一笑,钻进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爱抚……!
秋意渐浓,微风瑟瑟,深秋时节早已退却了几分燥意。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贤贵妃还不舍的靠在定北侯怀里。
“几日不见,侯爷越发的雄风了,可是府上又添了美娇娘?如今这技术越发刁钻,真是讨厌。”贤贵妃娇羞的拍了拍定北侯那依旧壮实的胸腹。
定北侯宠溺一笑,迅速抓住贤贵妃那不安分的小手,表忠心道:“本侯心里只有月儿你,哪里还会容下别人,你一贯知道我的心意的,自小便心仪于你,若不是你那母亲,将我们活生生拆散,将你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不然,我们应该儿孙满堂,幸福温馨不已。”
说道此处!定北侯的脸上染上几分遗憾,而贤贵妃的面颊上也增添了几分埋怨与无奈。
他们二人本是青梅竹马,自小互有情意,这个,她母亲是知道的,可偏偏,那年选秀,妊家正遇被皇家摒弃的危机,为了妊家,她的母亲便狠心将她送上了龙床。
贤贵妃不由得唉声叹息!眼里尽是无奈与遗憾。
不过话又说回来,贤贵妃忘了,就算当初她如愿没有进宫,按照当时妊家在朝中摇摇欲坠的地位,家道中落,姬家的二老也不会允许定北侯姬扶光迎娶妊家女。
“扶光,我们错过太多,今后望你我不改初心,互相扶持,莫言莫弃,可好。”贤贵妃开始抱有目性的向定北侯撒娇。
而此刻感受到丛帝宠妃讨好的定北侯,顿觉男子气概爆棚虚荣心起,无比得意一笑,似乎特有成就感,笑道:“月儿放心,只要有本侯在,你与睿王便一生平安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姬扶光,这辈子拿命呵护你与睿王。”
“哼!你扯谎,就知道哄我高兴!”贤贵妃故作气鼓鼓的嗔他道。
定北侯一急,怜惜的揽着贤贵妃的腰肢,赶紧哄着:“月儿,本侯句句属实,何曾骗过你。”
贤贵妃见势,赶紧趁热打铁:“那,冉儿那丫头与怀王的婚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定北侯一听!笑了:“你呀!小气又娇蛮的小丽娘,外界虽这样传,但本侯始终没有同意嘛!看你,瞎生气。”
贤贵妃一听!立时露出一抹靓丽的笑颜来,勾住定北侯的脖颈,在他的额角嘬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维护我我自然也疼你,你说过会一辈子守护我与睿王,可不许掺假。”
“你呀!”定北侯宠溺的刮了刮贤贵妃的鼻翼:“只管放心好了,本侯说到做到,绝不会让冉儿嫁给怀王,就算嫁了,本侯为了你们母子,也不会倒戈怀王,你放心吧!”
贤贵妃闻言!心情瞬间大好,柔柔一笑,狠狠嘬了定北侯几口,哄得定北侯一时欢喜不已。
而屏风后的某处,姬荏苒将二人的亲昵、打情骂俏的话全都听进了耳中,尤其是定北侯那讨好贤贵妃的话,更令姬荏苒气不打一处来,愤恨不已。
她死死揪着倒挂的纱帐,横眉竖目,狠厉异常,那死死揪着纱帐的手,恨不得一举勒死那个在他父亲身下承欢的贱人。
或许是由于姬荏苒实在过于不满与气愤,愤怒交加之下,不知不觉便将那纱帐扯了下来。
就在二人近乎又要忘乎所以之时,某处忽然响起一记纱幔带着灯盏的声音。
二人瞬间惊坐起,再也没有了欢愉的心思。
“谁?”
“给本宫滚出来!”
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吓得姬荏苒就要逃!
而此时听见殿内动静的春桃赶紧冲进来,打算悄咪咪的抓住偷听的小贼。
可谁知道!姬荏苒惊慌之下,想要逃之夭夭之时,正好转头的瞬间被春桃捕捉到了她的脸。
春桃诧异之时,也震惊不已!
姬荏苒一慌!趁春桃怔愣之时,就要从袖中取来短匕将春桃灭口。
春桃吓得惊呼出声之际,定北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何人在此喧哗,给本侯会出来。”定北侯低喝一声!
姬荏苒此刻正在气头上,却也不想被父亲知道是自己躲在暗处偷听偷看,毕竟一个闺阁家的姑娘,偷看父亲偷情,与人云雨,实在伤风败俗,有违人伦,便打消了对春桃灭口,疾步便逃。
反应过来的春桃赶紧轻呼一声!
“翁主殿下!”
贤贵妃与定北侯闻言!顿如晴天霹雳。
“遭了!是冉儿那小丫头,侯爷!此事交给你了。”
“月儿放心!”定北侯铁青着脸,迅速追了出去。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逃,直到出了宫门,定北侯才将姬荏苒截下。
“冉儿!”
“阿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我阿母吗?”姬荏苒瞬间红了眼眶。
定北侯无奈拽着姬荏苒,迅速回了定北侯府。
“冉儿,为父是有苦衷的!”定北侯赶忙安抚姬荏苒,想要极力辩解的说道。
姬荏苒悲痛欲绝的望着定北侯,眼泪速速,根本听不进定北侯的任何话,甚至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也无法接受事实。
“苦衷?呵!阿父的苦衷便是因为贤贵妃而不让女儿嫁给怀王殿下的对吗?”
“冉儿!不许胡说,为父怎么能将你的幸福随便托付给一个对你虚情假意的男人呢!”定北侯苦口婆心的劝。
姬荏苒却无比痛心的向着定北侯怒喝:“你胡说,你根本不了解怀王殿下,他是我泱泱大蜀最好的男儿,他喜欢女儿,女儿也喜欢他,他有才华有谋略,有智慧有品德,怀王殿下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不过就是想为了贤贵妃,才如此狠心决绝不让女儿嫁给心爱的人罢了!”
“冉儿!阿父都是为了你好,怀王并非你的良配,听话,咱们蜀国男儿那么多好儿郎,为何非要怀王一个呢!”定北侯也算是极其耐心开解姬荏苒,希望他能理解他的用苦良心。
可偏偏他的女儿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不愿意听他的话,甚至越加激动与悲恸,甚至是决绝。
可是在她气急之下,也心生一计。
说道:“阿父,今日,女儿撞见了你与贤贵妃的丑事,要么阿父你与贤贵妃杀我灭口,那么,你便同意将女儿嫁给怀王封口,您自己二选一,女儿只等着您的答复。”
“你!”定北侯闻言!如晴天霹雳一般,愤怒的整个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决绝的姬荏苒。
他那因气愤而扬起的手,恨不得将她扇醒,可却又始终下不了手。
“你真当为父不敢?”定北侯本着先以吓唬的方式让她服软。
可谁知道这丫头丝毫不惧,反而十分倔强而强硬的梗着脖子,将脸伸了过去:“那便悉听尊便!阿父要么杀我灭口,要么将我嫁给怀王殿下封口。”
“你!孽障!”定北侯被气的全身发抖。
姬荏苒十分决绝:“阿父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