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际只余一抹淡淡的橘红。
樱花林深处,暧昧的喘息和细碎的水声终于平息。
鹿卿抱着怀里几乎化成一滩水的祁北屿,稳稳地站起身。
祁北屿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脸颊酡红,眼尾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潮,嘴唇微肿,哼哼唧唧地把脸埋在鹿卿颈窝,一副被彻底榨干又累又委屈的小模样。
呜呜……卿卿太凶了……腰好酸……腿也好软……嗓子都哑了……但是……好舒服……
祁北屿内心一边控诉一边回味,矛盾得不行。
鹿卿看着他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清冷的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餍足和温柔。
他低头,在祁北屿汗湿的额发上轻轻印下一吻,抱着他,步履沉稳地朝林外走去。
守在林外入口处的保镖们,看到老板娘抱着老板出来,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肃穆站好,只是那紧绷的嘴角和微微发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他们刚才脑补了多少不可描述的画面。
保镖队长一个眼神示意,两个保镖立刻小跑着上前,目标明确地冲向那张被遗忘在樱花树下的长椅。
“快!清理战场!” 队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刻”的使命感。
保镖A和保镖b: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动作麻利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消毒湿巾、强力清洁剂,对着那张饱经“风霜”的长椅开始了细致到令人发指的清洗工作。
椅面、椅背、扶手,甚至椅腿连接处的缝隙都不放过!擦完一遍,喷消毒水,再擦一遍!
那架势,仿佛在清理什么高危生化武器的遗留痕迹。
保镖A一边用力擦着椅背上一个可疑的、带着点湿痕的指,一边小声吐槽:“啧……老板娘这战斗力……真不是盖的……看把老板累的……”
保镖b看着椅子上几片被压得有点蔫巴的樱花花瓣,眼神复杂:( ̄▽ ̄*)ゞ 玩得是真花啊……樱花树下……长椅上……这情趣……绝了!老板这腰……还好吗?
两人收拾完椅子,又麻利地检查了一遍周围,确保没留下任何“私人”物品(比如……咳咳),这才抱起被遗忘在花毯上、已经互相依偎着睡着的丧彪和,小心翼翼地跟上大部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家走。
夜色中,抱着祁北屿的鹿卿是绝对的焦点,后面跟着一群表情肃穆、内心弹幕刷屏的保镖,以及两只睡得香甜的猫主子,画面既和谐又带着点诡异的喜感。
回到温暖明亮的别墅,鹿卿直接抱着人进了主卧的浴室。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温水带着舒缓的精油香气缓缓注入。
鹿卿动作轻柔地把祁北屿放进水里,自己也跟着踏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疲惫酸软的身体,祁北屿舒服地喟叹一声,懒洋洋地靠在鹿卿怀里。
啊……活过来了……卿卿牌人肉靠垫最舒服……
鹿卿拿起浴球,挤上祁北屿最喜欢沐浴露,细致地为他清洗。
修长的手指滑过光洁的肩背,线条优美的腰线,再往下……祁北屿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耳朵尖悄悄红了。
(*\/w\*) 洗……洗就洗嘛……干嘛摸那么仔细……
“明天有什么安排?” 鹿卿低沉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手指却依旧在祁北屿敏感的腰侧打着圈。
祁北屿被他按得舒服又有点痒,扭了扭身子,才想起正事:“嗯……有啊。”
他侧过头,湿漉漉的琥珀色眸子看向鹿卿,里面闪着光,“现在你的‘鹿氏集团’我帮你把架子搭起来了,‘卿心向屿’的招牌也挂出去了,但一个强大的集团,背后需要一个稳固的‘家’做支撑。我们需要办一场正式的宴会,向整个安陵城宣告鹿氏的建立和你的强大。”
祁北屿没有说重建,很明显是不想让鹿卿和之前破产的鹿家再有任何的联系。
鹿卿手上的动作没停,点了点头。
他明白祁北屿的意思。
商界如同战场,名望、地位、人脉缺一不可。
这场宴会,是鹿氏亮相的舞台,也是他鹿卿正式以“鹿总”身份立足的信号。
小屿想得周全……是该支棱起来了。
祁北屿看着鹿卿认同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继续说:“还有这个房子。我们在这里住得挺舒服的,对吧?所以,”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快夸我”的雀跃,“今天晚上要不就去过户!把这栋别墅转到你名下!以后这里就是鹿氏老板鹿卿的正式居所,也是……” 他凑近鹿卿耳边,故意放软了声音,带着点撒娇的甜腻,“我们以后的婚房!”
他想象着房产证上写着“鹿卿”的名字,而自己作为“祁北屿”住在这里,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新奇又满足的暖流。
嘿嘿,以后这里就是鹿家!我是住在自己老公的房子里!感觉好奇妙!
然而,预想中的夸奖和亲亲没有到来。
鹿卿停下了给他按摩的手,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里面是清晰的无奈和一种祁北屿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坚持。
“小屿,”鹿卿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不许过户。”
祁北屿:(⊙_⊙)? 啊?为什么?
“让我自己来。”鹿卿捧着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眼神温柔却无比认真,“让我用自己的资产,给你准备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的小家,可以吗?”
祁北屿瞬间明白了。
他的卿卿,骨子里是骄傲的。
他可以接受祁北屿帮他建立鹿氏的商业帝国,因为那是基于鹿卿本身的价值和能力,以及带着一丝嫁妆的意味。
但他不愿意在“家”这个最私密、最代表归属感的地方,也完全依赖祁北屿的赠与。
他想要平等,想要用自己的力量,筑起他们爱巢的基石。
他不想做依附的菟丝花,他要做能与他并肩的橡树。
鹿卿名下并非一穷二白。
祁北屿之前转给他的娱乐产业价值惊人,加上他自身作为现在顶流准影帝的积蓄,以及……鹿家之前的那部分资产,零零总总加起来,他手上能动用的流动资金,也有近二十亿了。
祁北屿看着鹿卿眼中那份近乎固执的坚持,心里软了又软。
他知道,这是鹿卿的底线,也是他对这份感情最郑重的承诺——他要给他一个家,一个由他亲手建立、名正言顺的家。
(??????)???傻瓜卿卿……明明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但……好吧好吧,你想买,就让你买。
祁北屿心底那点小小的失落瞬间被巨大的暖意取代,甚至升起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他坏坏地笑了笑,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凑上去在鹿卿唇上响亮地“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故意板起小脸,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好!卖给你!这栋别墅,地段一流,装修顶级,附带两只可爱猫主子,原价三个亿!鹿总,您看是现金还是刷卡?”
鹿卿被他这副财迷又耍赖的样子逗笑了,眼底的坚持化作了浓浓的宠溺。他捏了捏祁北屿的脸蛋:“成交。” 说完,又忍不住在那张得意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
两人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
鹿卿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开始操作。
祁北屿则像个监工一样,抱着平板窝在沙发里,一边指挥鹿卿转账:“对,就是这个账户!金额三个亿!别转错了!”
一边立刻通知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房产助理:“立刻!马上!给我把这栋别墅的产权,过户到鹿卿先生名下!手续加急!明天之内办好!”
助理在电话那头:(⊙?⊙)?? 老板您又在玩什么情趣play?左手倒右手?还这么急?
嘴上却恭敬无比:“好的祁少!立刻处理!”
钱到账,指令下达。
祁北屿把手机一丢,整个人扑进柔软的大床里,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像一只快乐的小陀螺。
他滚到床边,侧着身子,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床边单人沙发里、正对着平板电脑处理“卿心向屿”集团初期事务的鹿卿。
暖黄的床头灯光勾勒着鹿卿清隽专注的侧脸,长睫低垂,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神情认真而迷人。
他穿着丝质的深色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
(★ w ★) 啊啊啊!我老公怎么能这么帅!工作的样子帅炸了!睫毛好长!鼻子好挺!嘴唇……好想亲!这里是我的家!他是我的!我的!
祁北屿内心的小人疯狂尖叫打滚,幸福得快要冒泡泡。
鹿卿虽然目光落在平板上,心思却有一大半都在床上那只不安分的小陀螺身上。
感受到那两道灼热又痴迷的视线,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终于,在祁北屿第一百零八次变换姿势偷看他的时候,鹿卿放下平板,朝他伸出手。
祁北屿眼睛一亮,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自动自觉地滚进鹿卿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好,还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了蹭鹿卿的胸口。
(?ˉ??ˉ??) 嘿嘿,老公的怀抱最温暖!
鹿卿被他蹭得心头发软,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祁北屿窝在温暖的怀抱里,舒服地眯起眼,小屁股还无意识地、带着点慵懒魅惑地轻轻摇了摇。
这无心的动作,在鹿卿眼里却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他眸色瞬间深了几分,揽在祁北屿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祁北屿正蹭得开心,忽然感觉腰间一凉——鹿卿修长的手指挑开了他睡袍的系带,衣襟被轻轻拉开了一点。
“卿……卿卿?” 祁北屿疑惑地抬头。
鹿卿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温热的唇瓣精准地落在了他腰腹间那处平坦光滑、线条紧致的肌肤上。
一个带着明显吮吸力道的、全新的吻痕,如同烙印般,清晰地印在了那里!
“唔!” 祁北屿身体一颤,敏感的肌肤被灼热的唇舌覆盖,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鹿卿抬起头,看着那个新鲜出炉、颜色暧昧的草莓印,又看了看祁北屿瞬间爆红的脸颊和羞恼瞪大的眼睛,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将祁北屿的睡袍拉拢,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那个印记的位置。
“盖个章。” 鹿卿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免得某些小疯子,明天又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祁北屿:(\/\/\/ˊ?ˋ\/\/\/) 啊啊啊!鹿卿!你这个闷骚老流氓!
他羞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把滚烫的脸埋进鹿卿怀里,只露出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尖,像只煮熟的虾米。
鹿卿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抱着怀里这只害羞又别扭的小疯狗,只觉得心满意足,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