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鹿宅的地库,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隔音的挡板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也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
车门打开,鹿卿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抱了出来。
祁北屿浑身软得像没骨头,昂贵的烟灰色西装皱成一团,领带早就不知去向,衬衫扣子崩开两颗,露出白皙脖颈上新鲜的、连绵不绝的暧昧红痕,一路向下蔓延,被微敞的衣襟遮掩,引人无限遐想。
他的脸埋在鹿卿颈窝,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昏睡过去。
守在地库电梯入口的保镖们整齐划一地背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 ?° ?? ?°)? 老板这副样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阿鬼刚从楼上下来,一手抱着一个吃饱喝足、精力旺盛、大眼睛滴溜溜转的小豆丁。
看到被鹿卿抱着、堪称“衣衫褴褛”的祁北屿,阿鬼那张万年冰山脸纹丝不动,却极其迅速且自然地一个侧身,将两个好奇宝宝的目光完全挡住,用自己的后背形成了一堵人墙。
“唔?” “呀!” 两个小不点被强行调转方向,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小爪子不满地扒拉着他的衣服,伸着小脑袋拼命想往那边看,可惜啥也瞅不见,嘴里发出疑惑的哼唧。
鹿卿抱着他家这尊“睡美人”兼“战损挂件”,步伐沉稳地走向楼梯,路过门口垂手肃立的保镖队长时,丢下指令,声音不高却清晰:“去准备材料,把笑笑和团团的户口,落户在我和北屿名下。”
“是,鹿先生!”保镖队长立刻应声,执行力满分,转身就去安排这突如其来的重要任务,顺便逃离这尴尬的气氛风暴中心。
阿鬼见状,立刻抱着两个还试图探究“爹地为什么被抱着回来还挡着不让人看”的小娃娃,果断跟上保镖队长。
带孩子好累,但相比围观屿哥哥的大型“事后现场”,还是带孩子吧!至少安全。
鹿卿抱着祁北屿,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主卧套间。
他将怀中沉甸甸的“甜蜜负担”轻轻放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想了想,又转身进了浴室,动作轻柔地开始往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放水,水温调到最适宜的温热。
回到床边,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帮祁北屿脱掉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和破损的衬衫,又去解皮带……动作又轻又慢,显然是害怕吵醒小东西。
祁北屿在睡梦中不满地蹙了蹙眉,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带着点被惊扰的委屈,却因身体的极度疲惫无法醒来,任由摆布。
鹿卿的目光扫过他白皙肌肤上遍布的“杰作”——深深浅浅的吻痕、泛着粉意的指印、甚至还有几处自己情难自禁时留下的小小齿痕,每个地方仿佛都在控诉他的禽兽。
他心头一软,眼底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愧疚?
嗯,确实有点禽兽了。
但那还不是你勾引的!呼吸都带着钩子!翻白眼都像调情!
但这愧疚感也就持续了不到三秒。
当水汽氤氲弥漫了整个浴室,鹿卿毫不犹豫地再次弯腰,轻松地将已经剥得只剩一条内裤的祁北屿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温热的浴水中。
“唔……”暖流包裹着酸软的身体,祁北屿舒服地哼了一声,长睫颤了颤,似乎要醒。
鹿卿看着那泡在水里,被热气蒸腾得脸颊粉扑扑、眼睛半开半闭、满身都是自己印记的模样……
禽兽的想法再次占领了高地。
(??????)?? 洗着洗着……好像又可以了?
于是,清冷影帝非常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也剥了个干净,长腿一迈,跨进了本就不小但瞬间显得拥挤了几分的浴缸。
水花四溢,溅湿了光洁的地面。
他坐下,从背后将那软绵绵的小阎王捞进自己怀里,让他光洁的背脊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他湿漉漉的发顶。
“卿……卿卿?”祁北屿终于被彻底闹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体力透支的虚弱,还残留着一丝迷糊。
可背后那紧贴着的热度和身下清晰传来的“威胁”让他瞬间清醒了八分!腰腿的酸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醒了?”鹿卿的声音低哑磁性,手指却开始不安分地在温热水流中滑过他平坦的小腹,精准地描绘着人鱼线的轮廓向下探去,“正好,活动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祁北屿:“我、活、你、妹!!!”
(`□′)╯╧═╧
他想挣扎,可浴缸滑,又使不上劲,手脚像不是自己的,扑腾了两下更像欲拒还迎。
鹿卿的吻已经细密地落在他的后颈、肩头,带着灼人的热度,激起阵阵战栗。
“禽兽……王八蛋……鹿卿你不是人……”祁北屿的控诉全变成了破碎的呜咽,被水声掩盖了大半。
刚开始还有力气骂两句,很快就只剩下无力的啜泣和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腰不是腰,是根面条,被反复折叠揉搓,快要断了!
鹿卿这混蛋肯定是背着他在健身房偷偷卷了核心力量!
又一次被他亲手点燃、操控、推向巅峰又跌落云端的浪潮后,祁北屿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瘫软在鹿卿怀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细微的颤抖。
他感觉自己灵魂都飘出去了。
鹿卿终于餍足(暂时),收起了那份掠夺者的强势,化身体贴伴侣。
他将软成一滩泥的祁北屿抱出浴缸,用柔软的大浴巾仔细擦干每一寸肌肤,连脚趾缝都没放过。
然后又将他安置在柔软的按摩床上。
鹿卿拿过一小瓶散发着舒缓草本香气的顶级按摩精油,倒在掌心温热化开,开始一丝不苟地、力道适中地为祁北屿进行全身按摩。
重点照顾那可怜的、饱受摧残的后腰和柔韧的大腿根肌群。
“唔……”精油的温热和恰到好处的揉捏抚慰了极度疲劳的肌肉深处,酸涩肿胀感被奇迹般地一点点驱散。
祁北屿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嘴里无意识地溢出舒服的哼唧声,像只撒娇的小猫咪,尾巴尖儿都透着懒洋洋的满足感。
什么禽兽王八蛋的控诉,早就被这极致伺候抛到了九霄云外。(~ ̄▽ ̄)~
鹿卿垂眸,看着自家这位平日里气场八米、疯起来能掀房顶的小阎王,此刻像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露出柔软肚皮的大猫,乖乖趴着享受,偶尔因为按到某个特别酸痛的穴位而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他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那光滑细腻的腰窝皮肤,心底一片柔软,以及微妙的、难以言说的得意。
他的宝贝,再炸毛也能撸顺,他就是这么强大。
手感真好,像剥壳荔枝。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鹿先生。”门外传来阿鬼平板无波的声音,“上户口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您和屿少签几个字。”
鹿卿应了一声:“拿进来吧,小心点,他睡着了。” 他手上按摩的动作丝毫没停。
阿鬼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床边,将一个硬质文件夹打开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旁边还贴心地放了两支笔。
他全程视线只接触文件夹和地板,仿佛床上那个赤着精壮上身、趴在那就差个猫尾巴摇摆、还舒服得哼哼唧唧的屿哥哥是团空气。
他甚至还在心里默默点评了下鹿卿肩颈上那几道新鲜抓痕:唔,屿哥哥指甲该剪了。
祁北屿听到动静,只是懒懒掀开一条眼缝,瞄了一眼阿鬼那副“我瞎我看不见”的机器人状态,又无力地阖上。
他现在感觉浑身暖洋洋、软乎乎,舒服得灵魂都要出窍,谁也别想打扰他的按摩天堂! (。-`w′-)
鹿卿继续专注于按摩,直到确定祁北屿紧绷的肌肉已经完全松弛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真的被按得昏昏欲睡了,才擦干净手,拿起文件和笔。
他扶起祁北屿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抓过他的手,在需要签名的地方,“引导”着他迷迷糊糊地签上了龙飞凤舞的名字,祁北屿全程眼睛都没全睁开,签了啥都不知道。
这要是鹿卿想把他卖了,都完全可以操作了,祁北屿对他,完全不设防。
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祁北屿放心的除了家人,就是阿鬼和鹿卿了。
鹿卿迅速签好自己的名字,递还给阿鬼:“好了。”
阿鬼接过文件,视线迅速扫过签名栏,确认无误。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信息,平板的声音响起:“鹿先生,奶粉没了。笑笑和团团的口粮只够今晚。”
两只吞金兽的口粮危机!
鹿卿点点头:“嗯,你去买吧,按以前的牌子。”
阿鬼:“……是。” ( ̄︿ ̄) 想休息真的太难了!采购奶粉,听起来比应对记者还糟心。
不对呀,他干嘛要亲自去,落血那么多闲人,派他们去不就好了?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待阿鬼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鹿卿才轻轻将祁北屿放回枕头上,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