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春去冬来,在卫子夫日渐肿大的肚皮中悄然滑过。
元光六年,秋。
边境士卒驾驭骏马闯入未央宫,八百里加急,向刘彻呈十万火急军情。
只见竹卷上写着一行大字:匈奴兴兵南下,深入上谷二百里!
刘彻神色振奋,火速召开朝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重用你们的时候了。”
“陛下,您说吧,这场仗怎么个打法。”李广拱手道。
刘彻猛然起身,脑海回想起当日霍去病所言:“朕决定兵分四路,越过长城边境,主动找匈奴去打!”
“据情报得知,今匈奴右贤王一部深入上谷二百里,大单于伊稚斜也率部离开了云中,正在向南进发。”
“朕的意思是,趁敌人运动之中后方空虚,我军实施一次长途奔袭,直捣匈奴后方老窝,牵引匈奴回兵援助,这样…”
“你们就可以在半路上肆意行事!”
刘彻一改往日作战策略,把历来防御作战转成寻找匈奴主力,主动予以打击的攻势作战。
这种打法刘彻已经考虑了很久,也筹备了好几年。
不过既然要深入匈奴敌营,那就必须放弃重车轻装简从,所以刘彻给他们全部配备了骑兵,口粮饮水也全部用马驮。
“其实这也是匈奴历来的战法,朕就是想让你们在运动之中,寻找战机抓住敌人,给朕狠狠的打!”
刘彻猛得一拍案板,双目如煌煌大日般璀璨夺目,“传朕旨意!”
“骁骑将军李广率一万骑兵出雁门,骠骑将军公孙敖率一万骑兵走代郡,轻骑将军公孙贺率一万骑兵走云中!”
“封卫青为…车骑将军,率一万骑兵走上谷!”
卫青面色一变,自卑涌上心头老毛病又犯了,“臣寸功未进,只怕人心不服。”
“无功?”刘彻轻轻一瞥,“正是因为无功所以才让你立功的嘛。”
“如果你此战无功,朕不但要免去你的将军,还要削你的爵位。”
“当初未央宫中,你可是立下军令状,要用那狗贼的项上人头来洗涮屈辱,怎地,如今忘记了?”
“臣不敢!”卫青单膝跪地:“臣愿奋死效命立功!”
这时,韩安国发表了自己看法:“陛下,只怕我军全线出击,力量分散,很难互相支援,且易于被匈奴各个击破。”
“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韩安国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朝堂上立即陷入了争吵。
双方可谓是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得菜头脑瓜子生疼。
本来记载文字就需要心静,诸将还跟个泼妇骂街似的吵来吵去,完全静不下来。
好在刘彻猛得一拍桌,制止了众人。
“够了!”
“此次朕之所以全线出击,打的就是声势之仗!”
“朕不在乎一军一卒的得失,为将为帅者也不应该在乎,而是要放眼棋盘之外!”
“我大汉朝七十年来对匈奴屡战屡败,以致士气蹉跎国威沦丧,这种局面从今以后必须彻底扭转!”
“朕此战,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和匈奴人…”刘彻身子前倾,目光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神色骄傲蛮横:“从此以后攻守易型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啪嗒!
菜头手中墨笔坠地,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瞬间席卷全身,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头皮一阵发麻!
…………
pS:实在不想卡兄弟们,好不容易存的点稿子没了,难受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