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百事中心的穹顶下，稀薄的高原空气里弥漫着比克里夫兰更炽烈的躁动。前两场总决赛的绝杀余波尚未平息，tNt的转播席上，巴克利和肯尼·史密斯对着镜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亢奋。
“我吹了三十年球，从没见过这样的系列赛。”巴克利扯了扯领带，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两场比赛，合计分差3分，最后一秒才见胜负！现在回到丹佛，我敢说，今天的比赛会把‘惨烈’两个字刻进篮球字典！”
肯尼·史密斯望着场上热身的球员，眼神复杂：“苏伟和泰伦卢的底牌都亮完了。前两场，从主力到饮水机管理员，所有人都上过场；从铁桶阵到三分赌局，所有战术都试过。现在，他们能拼的只有一样——意志力。”
跳球的哨声响起时，百事中心的声浪像雪崩般砸向球场。字母哥和詹姆斯的指尖在空中碰撞，篮球飞向裁判的瞬间，双方球员已经像潮水般缠在一起——第一节的防守强度，比前两场的第四节更甚。
掘金队的第一攻，字母哥在篮下接球，汤普森的肘子直接顶在他的腰上；骑士队的反击，詹姆斯突破时，阿米奴的膝盖有意无意地卡在他的两腿之间。裁判的哨声几乎与身体碰撞的闷响同时响起，本节前三分钟，双方已经累计6次犯规，8次站上罚球线。
“这吹罚尺度……”肯尼·史密斯盯着裁判，目瞪口呆，“简直是把NbA打成了wwE！只要不是挥拳，几乎都不吹！他们是想让球员用拳头决出胜负吗？”
巴克利却看得热血沸腾：“这才是总决赛该有的样子！裁判把舞台还给球员，让他们用身体和意志说话！看看乐福和欧文，身上像绑了块糖——霍乐迪和阿米奴的防守，连苍蝇都飞不过去！”
乐福在本节的处境堪称窒息。阿米奴的防守像紧身衣，他在三分线外跑了整整两分钟，连一次接球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在篮下接到詹姆斯的传球，戈贝尔的长臂已经罩在他脸上，仓促出手被封盖，落地时还被对方的膝盖顶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欧文的日子同样不好过。霍乐迪的防守从后场就开始贴身，连他弯腰系鞋带的瞬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颈后。一次快攻中，欧文试图用变向过掉对手，却被霍乐迪硬生生用身体扛开，篮球出界时，两人的球衣都缠在了一起。
米德尔顿面对香珀特的防守，同样找不到出手空间。这位上一场命中关键三分的侧翼，本节前五分钟颗粒无收，一次强行突破还被香珀特用近乎抱摔的动作拦了下来——裁判响哨时，两人已经在地板上滚作一团。
篮下的对抗更是成了摔跤比赛。加索尔和汤普森在一次篮板争夺中，互相用肘子顶开空间，加索尔的眉骨被撞出一道血痕，汤普森的球衣被扯出一个大洞；当裁判终于响哨时，两人依旧死死抓着篮球，谁都不肯松手，直到被队友拉开时，还在互相瞪着眼睛。
“24次罚球！第一节两队加起来24次罚球！”肯尼·史密斯翻着技术统计，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这已经不是篮球比赛，是角斗士在斗兽场里厮杀！字母哥和詹姆斯合计得了12分，其他人加起来才17分——防守强度已经吞噬了所有的进攻空间！”
巴克利盯着场上喘着粗气的球员，眼神里带着敬畏：“这就是苏伟和泰伦卢想要的。当战术和替补都失效，就把比赛变成纯粹的意志力较量。谁先在身体对抗中退缩，谁就输了。看看字母哥的肩膀，已经被詹姆斯的肘子撞得发红；再看看勒布朗的膝盖，护具上全是脚印——他们不是在打球，是在拼命。”
当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15:14，掘金队领先1分。球员们走回更衣室时，脚步比前两场更沉重。字母哥的手肘缠着冰袋，詹姆斯的发带歪在一边，加索尔的眉骨贴着创可贴！
百事中心的喧嚣在第一节结束后短暂回落，像暴风雨前的窒息。1分的分差悬在半空，而裁判的宽松尺度，让这场高原绞杀战，彻底变成了意志力的角斗场。巴克利望着场上散落的护具和血迹斑斑的球衣，突然感慨道：“不管最后谁赢，这个系列赛，已经注定要被永远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