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知道只学习小姬君的行为习惯是不可能瞒过那个来接应的人的,但我还是讨厌学习那劳什子的礼仪。
该说不说那小姬君虽然说是傲慢了些,但贵族礼仪什么的学的真的很不错。
这就导致我要更努力地学习。
“手还要在往下一点。”
“背也别忘了挺直。”
“手指不是这样放的,是这样。”
宇智波泉奈十分尽心尽力,耐心指导的时候倒真像个好老师,如果忽略他趁此对我动手动脚的话。
他从背后用手轻轻捻着我搭在腹部的手指调整位置,抬手又调整我下巴的角度时不可避免的会与我的胸口相碰。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一个女人在为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找借口时那她就离完蛋不远了。”
我的脑海中猛然响起阿斯莫德在某次闲聊时和我说的这句话。
我毅然决然的离宇智波泉奈远了点。
“怎么了?”他歪头疑惑地询问我。
我还是没开口说出他的行为来,指尖微微摩挲着袖口。
我身上因为要学习贵族礼仪的原因换上了件普通的贵族服饰,袖口有些宽松,能够很好地掩饰我的这个小动作。
“凑近了有点闷。”现在天气炎热,我站在阴凉的廊下后背都浸了一身汗。
“那需要去屋里休息会儿吗?”
“帮我倒些水来谢谢。”
“你不用对我说谢谢。”
“为什么?”
“哪有上位者对下属说谢谢的。”
“……我习惯了。”
“我知道。”宇智波泉奈一脸早就猜到的神情,又道,“所以你现在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
他见我沉默,又补充道:“至少在大名宫殿叫坏习惯。”
“那你去给我倒杯水来。”我生生咽下了后面习惯要说出的谢谢两个字。
他很夸张地朝我行了一个礼,几乎是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接上道。
“遵命。”
我不适应这种感觉,蹙眉回到了殿内。
因为小姬君对他谜一样的亲密,他在这个地方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大名也很重用他,在一些剿灭土匪流寇的任务名字里总能看见他在这个世界的化名。
我在里屋的桌案前坐下,没多久宇智波泉奈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跪坐在我身边给我倒了一杯茶,又好好端着递给我示意我接过。
只不过端着茶的手忽然轻微抖动了下,我看向他时,才发现他面上苍白如纸,轻薄的唇瓣也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我没在意这点异样,巴不得这人早死我早点清闲。
茶水不烫,温度刚好能入喉。
可我只是抿了一口就毫不客气地往一边的地上扔去。
茶碗应声碎裂在地。
青年似乎是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手肘搭在桌上撑着脸往我这边瞧。
“像吗?”
“什么?”
“就是那个姬君。”
“你是在模仿她的举止吗?”
“……难道我像那种会无缘无故摔东西的人吗?”
“一点都不像。”他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个笑来,“你和她还是差太多了。”
“刁蛮任性,哪里不像?”
“那只是我不在的时候,我在的话她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但又没办法否认他的话,顺着他问道。
“那是怎么样的?”
宇智波泉奈缓缓凑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说话间的热气一下一下地扑在我的脸上。
“她会想尽办法地来和我亲近。”
“你们难道还不算亲近吗?”
“这算什么?”
他干脆改为趴在了桌上,继续道:“我和她至今最亲密的举动也只有牵手而已。”
“要不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让我亲一下,我告诉你回去的办法。”
几天下来我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变态行径,不耐地撇过脸道:“我不需要你和我说这些。”
“你不会还觉得你的那个搭档还会来救你吧。”
我不确定他口中所说的搭档是金灿灿还是神有月,试探着往他那边瞧了一眼。
青年敏锐地发觉了我的视线,抬起一只手往我这边对着空气虚点了两下。
“他自己都顾及不暇,怎么可能会来帮你。”
金灿灿不太可能出事,他大概率说的是神有月那家伙。
我也不能直接开口询问他怎么样了,这人肯定不会如实告诉我,即使我做了他要求的事,这种人也不怎么可能守信用。
“咬一下也行。”
“还咬一下?”我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气笑,“你是狗吗?”
他把脑袋又往臂弯里靠去,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糟糕。
“不行吗?”嗓音里有着弱弱的鼻音。
他继而没再说话了,身体颤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嘴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过了许久,我听见埋在自己臂弯里的人冷不丁地闷闷出声:“抱歉了。”
我心里猛感不妙,原本持看戏心态现在麻溜起身拔腿就跑。
然后被万恶的贵族礼仪害了。
身上衣服的袖口十分宽松,在我人已经离开时它还在那里拖后腿,我整个人就这样被袖口的力道扯着摔在了地上。
青年几乎是粗暴地顺着力道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下一秒我就只能感觉到脖颈处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身体里被他带走。
是血吧。
我模糊地这样想着,在身上的查克拉流逝掉的时候就确定了宇智波泉奈的搭档是谁。
失血的后遗症让我的眼前发黑,脖颈刺入肉里的异物感已经快要被疼痛彻底掩盖。
四肢无力酸软,而我被青年死死困在身下动弹不了分寸,只能心累地望着天花板祈祷外面有人打破这个情形。
但很遗憾,直到我昏过去的时候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