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夜空被盛夏的热浪蒸得微微发烫,当第一朵烟花在云层中炸开时,细碎的金粉如流星般簌簌坠落。双叶幼稚园的操场上,孩子们仰着被映得通红的小脸,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混着蝉鸣,在晚风中荡开层层涟漪。
野原新之助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鳄鱼短裤的破洞随着动作忽隐忽现。他踮脚站在沙坑边缘,肥嘟嘟的屁股对着漫天烟花左右扭动,嘴里喊着自创的口号:“屁屁屁屁亮晶晶,烟花烟花快听令!”还没等众人反应,他猛地转身抱住林哲的胳膊,“林哲!我们要当一辈子屁股伙伴!”
“等等!什么是屁股伙伴?!”林哲挣扎着后退,却被小新一把按住手背。只见这小子不知从哪里沾了阿呆的鼻涕,正往他手背上抹:“这是屁屁契约的印章!盖章生效,谁反悔谁就是臭掉的纳豆!”黏糊糊的触感让林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阿呆已经蹲在地上,用鼻尖垂下的黏液在水泥地上画圈——那歪歪扭扭的线条,赫然组成了一个巨型屁股图案。
“根据拓扑学原理,这个‘友情屁股圈’具有不可分割性。”阿呆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认真地解释道,“只要我们站在圈内,友谊就会像鼻涕一样牢固。”他话音刚落,正南已经吸着鼻涕跳了进去,玻璃弹珠在裤兜里叮当作响:“我、我也要当屁股伙伴!”
妮妮抱着兔子布偶挤过来,粉色发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把布偶举过头顶,用夸张的暴龙妈妈语气宣布:“本暴龙女王允许你们成为永久屁股臣民!但必须遵守三条法则——第一,每天要跳一次屁股舞;第二,分享所有的巧克力饼干;第三……”她故意停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人,“谁背叛契约,就会被暴龙的尾巴扫进臭袜子堆!”
风间站在圈外,满脸无奈地扶额:“你们这些家伙,简直是胡闹……”话没说完,小新已经撅着屁股撞过来,把他也拽进了黏液画成的圈里。“风间也是屁股伙伴!”小新欢呼着,鳄鱼短裤蹭过地面,沾了一屁股灰。
此时,烟花越放越密。紫色的流星烟花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绿色的牡丹烟花在夜空中层层绽放。美伢举着章鱼烧站在围栏外,刚想喊小新回家,却被眼前荒诞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只见五个孩子手拉手站在鼻涕画成的屁股圈里,跟着烟花绽放的节奏扭动屁股。小新带头唱起《屁屁之歌》,跑调的歌声混着正南的抽鼻子声,在夜空中格外响亮。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松阪老师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珍珠耳环随着憋笑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旁的吉永老师已经掏出手机录像,镜头里阿呆正挥舞着实验本当指挥棒,眼镜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黏液;妮妮的兔子布偶被举得高高的,仿佛真的在进行某种庄严的加冕;而林哲虽然满脸黑线,却也跟着节奏笨拙地摆动身体。
突然,天空炸开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烟花,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操场。小新趁机爬上滑梯,扯着嗓子喊道:“现在进行屁股伙伴终极誓言!”他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我,野原新之助,发誓要和大家一起——”
“一起吃不完的巧克力饼干!”正南抢着补充。
“一起研究鼻涕的一百种用法!”阿呆推了推眼镜。
“一起打败所有欺负兔子布偶的坏人!”妮妮抱紧布偶。
“一起……别再搞这么奇怪的活动了。”风间小声嘀咕。
“那么,用屁股碰屁股来盖章吧!”小新的提议让众人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五个孩子真的撅着屁股互相碰撞,此起彼伏的“噗噗”声混着烟花的爆炸声,惊飞了停在树梢的夜枭。
美伢看着儿子胡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想起前几天在家长群里看到的消息,有位妈妈抱怨孩子在学校玩得太疯,衣服总是脏兮兮的。可此刻,看着这群在烟花下笑得没心没肺的孩子,她突然觉得,或许童年就该是这般无拘无束的模样。
当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消散,春日部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孩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操场,林哲用纸巾拼命擦着手背上的鼻涕,阿呆还在念叨着实验数据,小新则举着用烟花碎屑贴成的“屁屁勋章”,扬言明天要在幼稚园设立“屁股伙伴日”。
月光洒在操场上,那个用鼻涕画成的“友情屁股圈”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它或许会被明天的雨水冲散,或许会被清扫的老师擦掉,但在这个被烟花照亮的夜晚,一群孩子用最荒诞的方式,许下了最纯真的誓言——在永远充满惊喜的春日部,连屁股都能成为守护友情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