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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兰独秀园景区,鱼惊划波欲登岸。

柔雨随风润浮萍,行人缓步赏木蝶!

晨雾像被揉皱的素绢,刚被柔雨熨帖着铺展在湖面,馨兰独秀园的青石小径已洇出浅淡的墨痕,如宣纸上未干的笔触。夏至牵着霜降的手踏过 “入园问茶” 的木牌,鞋尖沾着的露水珠儿滚落在阶前,竟像碎玉坠地般脆响 —— 这声响轻得恰到好处,正好接住上章未散的 “通晓入耳景” 余韵。霜降的素色裙摆扫过兰草丛,叶片上的雨珠便顺着银绿纹路往下淌,在她脚踝处晕开细小的湿斑,凉丝丝的沁意顺着肌肤往上爬,倒比园口那盏浮着兰花瓣的香茶更先入味。

“你瞧这兰草,倒真配得上‘独秀’二字。” 霜降驻足在 “玉帘春” 品种前,指尖刚触到叶片边缘,便被细密的绒毛痒得缩回手。那兰草生得高挑,一杆撑天似的托着三两片花瓣,白中透紫的纹路像被晨露晕开的水墨,瓣尖凝着的雨珠颤巍巍的,似坠非坠。“这花是有性子的,” 她指尖悬在半空,目光轻抚过花瓣,“不似玫瑰那般张牙舞爪,也不似茉莉那般藏于叶间,偏要这般亭亭玉立,把清雅都写在模样上。” 她转头时,鬓边银簪坠着的珍珠晃了晃,正巧映出湖面跃动的光斑,倒让夏至想起前世殇夏与凌霜在兰苑初见时,她发间也是这般流转的光,连空气中的兰香都如出一辙。

“不止兰草独秀,这湖也藏着巧思。” 夏至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雨丝,指腹触到衣料的微凉,像触到了前世某个春雨清晨的记忆。他指向湖面,话音刚落,便见一尾银鲫猛地拱出水面,尾鳍划过水皮的 “嗤啦” 声刺破静谧,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散成星子,又 “噼啪” 坠入浮萍丛中。那鱼身在空中僵了瞬,鳞片沾着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仿佛真要应了 “欲登岸” 的诗意,却终究翻个身跌回水里,只留一圈圈涟漪推着浮萍往岸边凑,倒像给绿水镶了圈翡翠边。湖面上的浮萍挨挨挤挤,叶背的紫晕透过雨雾隐约可见,恰似铺在水面的紫绿锦缎,被涟漪推得轻轻起伏。

“这鱼莫不是想上岸寻兰香?” 林悦提着竹编小篮从曲桥那头走来,篮沿挂着的兰草花垂下来,花瓣上的雨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出点点浅痕,如墨滴入水。她蹲下身盯着湖面,发髻上的蝶形银饰晃得人眼晕,银饰上的纹路与湖中游鱼的鳞纹竟隐隐相合。“方才在‘浣云轩’歇脚时,就听见这鱼跃水的声响,时而轻如耳语,时而脆若玉叩,原以为是邢洲又在拍风景惊扰了它们,倒原来是这群小家伙自己不安分。” 她说着往湖里撒了把碎米,引得群鱼争食,水面顿时炸开无数银亮的水花,倒把那尾 “欲登岸” 的银鲫挤得没了踪影,只余下一圈圈更小的涟漪,在浮萍间缓缓消散。

“可别冤枉我!” 邢洲扛着相机从柳树后钻出来,裤脚沾着泥点却毫不在意,镜头还套着防水罩,像给眼睛蒙了层透明的纱。“我这正跟拍浮萍呢,苏何宇说这叶片的蜡质层能托住雨珠,我倒要试试能不能拍出‘颗颗明珠落玉盘’的效果。” 他单膝跪地凑近湖岸,膝盖压得青草微微弯折,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呵出的气吹散了叶片上的水珠。“这可比拍朝霞难多了,朝霞是泼墨画,浓淡皆宜;这浮萍雨珠是工笔画,差一分则失韵,少一毫则无神。” 他调试着镜头,指尖划过相机机身,目光里满是专注,倒像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品。

正说着,苏何宇抱着个玻璃标本盒匆匆赶来,盒沿沾着的雨珠顺着棱角往下淌,在石桌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盒里铺着新鲜的浮萍,叶片上的雨珠还在轻轻滚动,似孩童手中的琉璃珠,透着清亮的光。“可算找着你们了!” 他把标本盒放在石桌上,盒盖内侧贴着张便签,记着 “浮萍科紫背浮萍,叶状体表面积蜡质层,遇雨不沾” 的字样,墨迹被水汽润得有些模糊。“这‘润’字可不是虚写,” 他指着叶片边缘的湿痕,“雨丝落在上面,不渗不浸,只在叶边留些痕迹,像姑娘们用胭脂,淡扫蛾眉而非浓妆艳抹;像文人写诗词,点到即止而非喋喋不休;像春雨润万物,悄然无声而非声势浩大。”

霜降凑近细看,指尖隔着玻璃轻轻点了点,那水珠便在叶片上晃了晃,却始终不渗进去,反而折射出她眼底的微光。“倒像孩童玩的琉璃珠,透着光呢。” 她忽然想起前世凌霜在书斋养的浮萍,也是这般遇雨不沾,那时殇夏总说这草有傲骨,不与污水同流,不与浊泥为伍。如今看来,原是自然的造化,让这无根的草也生出了几分气节。正出神时,肩头忽然落下片淡绿的叶子,带着草木的清香,抬头便见沐薇夏站在身后,手里举着支刚折的柳条,柳条上还挂着两三片嫩叶,叶尖的雨珠正往下滴。

“这园子里的柳也生得奇,四月天还在抽新叶。” 沐薇夏把柳条递给霜降,指尖带着草木的清香,混着雨雾的湿润,格外清新。“方才在‘听涛榭’见着墨云疏在画画,她说明明是兰园,偏这柳树抢了半分韵致,倒像水墨画里故意添的闲笔,看似多余,实则少了便失了灵气。” 她话音未落,便见墨云疏提着画箱走来,画箱上的铜锁沾着雨珠,闪着温润的光。画板上已勾勒出兰草的轮廓,线条细腻如发丝,背景却是虚化的柳丝,雨珠在笔尖晕开的淡墨,倒真有 “雨打柳叶” 的朦胧意,似真似幻,引人遐思。

“可不是故意添的。” 墨云疏打开画箱取颜料,瓷碟里的石绿沾了点清水,便在碟沿晕开,如湖水漫过青石。“你看这兰草的紫,必得配柳丝的绿才鲜活;这柔雨的凉,必得配花香的暖才动人;这湖面的静,必得配鱼跃的动才鲜活。” 她提笔蘸了点藤黄,在兰花瓣尖扫过,那黄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让整朵花都活了过来。“方才李娜说那边的‘醉西施’开了,花瓣根部是鹅黄色,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我正想去补几笔,倒是被这鱼跃声勾住了脚,一步也挪不开了。”

李娜这时正和晏婷在木槿花架下挑花,花架上的木槿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沾着雨珠,像姑娘们哭红的眼,楚楚动人。见众人聚在湖边,便举着两朵粉白的木槿跑过来,花瓣上的雨珠随着脚步颠晃,倒像捧着两颗流动的珍珠,在晨光里闪着光。“墨姐姐快些去,那‘醉西施’开得正好,再过半个时辰怕要谢了!” 她把一朵木槿别在霜降发间,指尖划过花瓣,“这花配霜降姐姐的衣裳正好,素白里透点粉,像雨后初晴的云,像刚化的雪,像姑娘家害羞的脸。” 晏婷则捧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枝细竹,竹梢还挂着个小小的木制蝴蝶 —— 正是园里用来诱捕害虫的木蝶,被她捡来当了装饰,翅翼上的纹路刻得细密,刷着淡淡的赭石色。

“这木蝶做得倒精巧。” 夏至拿起陶罐里的木蝶细看,翅翼上刻着细密的叶脉纹路,刷着淡淡的赭石色,不细看竟与真蝶无异。他指尖拂过翅翼的纹路,触感温润,倒像触摸着一段旧时光。“倒像前世你绣给我的那个蝶香囊,针脚也是这般细,连翅尖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霜降脸颊微红,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指尖触到他衣袖上的兰草纹样,那纹样还是她昨夜亲手绣的,针脚里藏着 “相思” 二字,每一针都带着暖意。

韦斌抱着三脚架从 “望湖亭” 赶来时,正好撞见这幕,连忙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咔嚓” 一声,将这瞬间定格。“这画面可遇不可求!” 他翻看刚拍的照片,湖光映着两人的身影,兰草在背景里若隐若现,发间的木槿花正往下滴雨珠,在衣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比我上次拍的朝霞强十倍,这才是‘人在画中游’的真意,景是人景,人是景人,景与人融成一片,分不清哪是景,哪是人。” 他说着把相机递给弘俊,“你看这光影,柔雨把阳光滤得正好,不刺眼也不昏暗,像蒙了层纱的铜镜,把所有的美都藏在朦胧里。”

弘俊抱着个速写本,正对着湖面勾画鱼跃的姿态,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弧度,竟与鱼尾击水的轨迹莫名契合。他手腕轻转,鱼身的灵动、水珠的剔透、涟漪的柔和,便都落在了纸上。“韦斌你这抓拍真是韩信点兵 —— 多多益善,等会儿雨停了,咱们去湖中心的‘浮光榭’拍全景,那里看湖最好,能把兰草、浮萍、游鱼都收进镜头里。” 他抬头时,正好看见鈢堂站在曲桥中间,手里摇着把绘兰草的折扇,扇面开合间,扇上的兰草似要活过来,倒让桥边的真兰草都似动了起来,相互呼应。

“鈢堂先生倒是清闲。” 夏至笑着挥手,鈢堂便迈着方步走来,青布长衫的下摆扫过桥面的青苔,留下淡淡的痕迹。折扇上的兰草沾了点雨珠,倒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鲜活,墨色的纹路被水汽润得更加清晰。“这园子的景致,倒让我想起前朝文人的别业,虽多了些游人,却没丢了‘静’字。” 他指着湖面的浮萍,目光悠远,“你看这草无根却不随波逐流,遇雨而不沾,遇风而不折,倒比我们这些求稳的人更有风骨,更有气节。”

毓敏这时提着食盒穿过花径,竹编食盒上缠着的兰草绳还滴着雨珠,远远便飘来莲子羹的甜香,混着兰草的清香,在雨雾中弥漫开来。“刚在‘品茗轩’炖好的莲子羹,加了些园里新采的兰花瓣,用文火炖了一个时辰,才炖出这味道。” 她打开食盒,白瓷碗里的羹汤泛着淡绿,莲子沉在碗底,像卧着几颗白玉,花瓣浮在表面,似落非落。“老园丁说这湖里的莲子是前朝遗留的品种,熬煮时不用加糖也自带清甜,配着兰花香正好解腻,入口是甜,回味是香,余韵是暖。”

众人围坐在石桌旁,捧着温热的莲子羹,指尖传来的暖意顺着手臂往上爬,倒把雨丝带来的凉意驱散了大半。霜降舀起一勺羹汤,兰花香混着莲香在舌尖散开,温润绵密,竟让她想起前世凌霜与殇夏在月下品茗的光景,那时也是这般细雨绵绵,茶盏里飘着兰花瓣,空气中满是温柔的气息。正出神时,湖面忽然又响起 “嗤啦” 一声,那尾银鲫竟又跃出水面,这次溅起的水珠正好落在她的茶盏里,漾开一圈涟漪,倒像鱼在与她打招呼,亲昵又灵动。

“这鱼倒是认人。” 林悦笑着打趣,把自己碗里的莲子拨了两颗给霜降,莲子圆润饱满,在碗里轻轻滚动。“许是瞧着霜降姐姐面善,想邀你去湖里做客呢,你看它这跃动的模样,多像在打招呼。” 苏何宇趁机拿起标本盒,指着浮萍叶片说:“你们看,这鱼跃起来的力道,正好能让浮萍晃三下,多一分则碎,少一分则不动,倒像自然算好的分寸,不差毫厘。” 他这话引得众人都凑过来看,果然见浮萍在水波中轻轻摇曳,叶片上的水珠滚来滚去,却始终不坠落,似被无形的力托着。

墨云疏忽然起身,提着画箱往 “醉西施” 兰丛走去,脚步轻得像猫,生怕踩疼了地上的青草。“再不去画,这花真要谢了,兰花开得短,转瞬即逝,得抓紧时间把它的美留下来。” 李娜连忙跟上,手里还拿着那朵木槿花,另一只手抓起伞撑开,伞面挡住了零星的雨丝。“我帮墨姐姐撑伞!” 两人的身影很快隐在花径尽头,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 “沙沙” 的轻响,倒像琴弦在被指尖拨弄,又像细语在耳边诉说。邢洲举着相机追了过去,嘴里喊着 “等我拍几张特写”,脚步却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花影,坏了这片刻的宁静。

晏婷把陶罐里的细竹插在石缝里,木蝶在竹梢随风晃动,翅翼轻颤,竟引得几只真蝶绕着飞了几圈,粉白的翅膀与木蝶的赭石色交相辉映。“你看,连真蝶都把木蝶认成同伴了,这做工也太精巧了。” 她指着那几只粉蝶,翅膀上的斑纹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似画非画。“夏至说‘行人缓步赏木蝶’,原是让我们在假蝶里见真春呢,假蝶虽无生命,却引来了真蝶,倒也生出了几分生机。” 弘俊连忙低头速写,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墨色的线条勾勒出木蝶的灵动、真蝶的轻盈,真假交织处,倒分不清哪只是木做的,哪只是活的,只觉得满眼都是春的气息。

鈢堂摇着折扇走到湖边,弯腰拾起片被雨打落的兰花瓣,花瓣上还沾着雨珠,透着淡淡的紫。他把花瓣放在鼻下轻嗅,目光柔和:“这花香淡而持久,不似桂香那般浓烈,不似梅香那般清冽,倒像君子之交,不热烈却绵长,不张扬却深刻。” 他转头看向夏至与霜降,两人相视而笑,眼底满是温柔。“你们俩倒是与这园子合契,连脚步都带着兰草的从容,说话都带着雨雾的温润。” 夏至握着霜降的手紧了紧,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前世殇夏握住凌霜的瞬间,两世的暖意竟在雨雾中叠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前世,哪是今生。

雨渐渐小了,阳光从云层里漏出来,像被筛过似的,在湖面洒下金箔似的光斑,随波荡漾。韦斌从花径那头跑回来,裤脚沾着草叶,脸上满是兴奋,举着相机喊:“快来看!墨姐姐的画配着真兰草,简直是真假难辨!” 众人循声走去,只见墨云疏的画板靠在兰丛边,画中的 “醉西施” 与真花并排而立,连花瓣上的雨珠都一模一样,若不是画板的木质边框,倒真要以为是花影落了纸,被时光定格。

“这才是‘以画证景’啊!” 鈢堂赞叹不已,折扇轻轻敲着手心,发出 “笃笃” 的轻响。“墨姑娘的笔触,倒有古人‘意在笔先’的境界,画的是花,却不止是花,还有花的魂,雨的韵,春的意。” 墨云疏脸颊微红,把画笔放进画箱,指尖蹭到了颜料,染上淡淡的绿。“还是这花本身生得好,我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把看到的美记下来而已。” 李娜却指着画中背景的柳丝:“这柳丝比真的还灵动,倒像风一吹就要从纸上飘下来,缠上真的柳梢,再也分不清。”

苏何宇忽然发现兰丛下的青石上刻着字迹,连忙蹲下身拂去雨珠,指尖扫过石面,尘埃与雨水混在一起,露出模糊的痕迹。只见 “庚辰年暮春,与凌霜赏兰于此” 的字样,墨迹虽淡,却还能辨认,笔锋间带着熟悉的力道。“这是……” 他抬头看向霜降,只见她正盯着那行字出神,眼眶微微泛红,指尖轻轻抚过字迹,似在触摸一段遥远的记忆 —— 那正是前世殇夏刻下的字迹,那年暮春也是这般细雨,凌霜还笑着说他刻字的力道太轻,怕过几年就看不清了,如今想来,倒成了跨越时光的见证。

夏至轻轻揽住霜降的肩,指尖抚过她的发顶,发丝柔软,带着雨雾的湿润。“原来前世我们就曾在此赏兰,那时也是这般雨,这般花,这般景。” 他看向那行字迹,又看向湖面的浮萍与跃动的鱼,“这园子倒成了时光的镜子,把两世的景致都照在了一起,让我们在今生,遇见前世的自己。” 霜降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兰草与莲子羹的香气,忽然觉得这 “沁” 字的真意,原是时光与情意的双重渗透,像柔雨润浮萍般,悄无声息却深入骨髓;像兰香入鼻般,清淡悠长却萦绕不散。

邢洲举着相机拍个不停,从兰丛到湖面,从木蝶到众人的笑颜,快门声与鱼跃声、雨落声交织在一起,倒成了首鲜活的乐曲,明快而温柔。“这组照片可以起名叫‘湖畔十二时辰’,正好对应夏至写诗的十二分钟,把这片刻的美好,变成永恒的记忆。” 他翻看相机里的画面,每一张都藏着细碎的美好:柳梢的木蝶、花瓣上的雨珠、茶盏里的涟漪、刻着字迹的青石、相视而笑的恋人…… 每一帧都是时光的馈赠。

毓敏收拾着食盒,见石桌上还剩半碗莲子羹,便端起来走到湖边,轻轻泼进水里。莲子落在浮萍上,引得群鱼聚拢过来,尾鳍划动水面,发出 “哗哗” 的轻响。那尾银鲫竟又跃出水面,这次跳得更高,似在道谢,又似在告别。“你看这鱼,倒通人性,知道谁对它好。” 她笑着回头,正好看见弘俊把速写本递给霜降,画上的鱼跃姿态栩栩如生,旁边还题着一行小字,笔墨清秀,正是 “鱼惊划波欲登岸,人立花前忆旧年”。

夕阳渐渐西斜,像被染了色的灯笼,挂在天边,雨丝早已停了,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兰草在暮色中透出朦胧的紫,似被镀上了一层轻纱。众人沿着青石小径往园外走,脚步都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园中的静谧,怕打破了这片刻的美好。霜降回头望了眼 “浮光榭”,只见暮色中的湖面上,浮萍与鱼影交织,木蝶在柳梢轻轻晃动,倒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水墨画,藏着时光的秘密。

“下次再来,该是兰草再开的时候了。” 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期待。夏至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想起莲子羹的温度,温暖而踏实。林悦提着空篮走在后面,篮沿的兰草花还在散发着幽香,淡淡的,却让人安心。晏婷则把那只木蝶系在发间,蝴蝶翅翼在暮色中晃了晃,竟与真蝶分不清了,引得几只粉蝶一路追随,不离不弃。

走到园门口时,霜降忽然瞥见门柱上刻着行小字,凑近一看,正是夏至的笔迹,笔锋有力却带着温柔:“十二分钟成诗,半生光阴入味 —— 此园沁心,胜却人间无数。” 她忽然明白,这 “沁” 字原是时光的魔法,把片刻的景致酿成了永恒的记忆;是情意的馈赠,把前世的牵挂变成了今生的相守。就像前世的殇夏与凌霜,今生的夏至与霜降,都在这湖畔的雨雾中,被岁月轻轻沁染,成了彼此生命里最温柔的风景,最深刻的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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