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算后续,想哪写哪,发疯文学
一、【真正的家规】:
宁欢陷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望着对面穿西装的男人。
浓密乌黑的短发下是光洁饱满的额头,面部的线条利落清晰,眸子深邃如夜。
电脑屏幕里的光斜斜打在他的脸上,将五官衬得更加立体,那副骨相,说是完美也不为过。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宁欢和黎川柏已经整整一周没见了。
他刚打完wbA洲际赛,连口气都没喘匀,便匆匆赶回男人身边。
好不容易在休息室做了一会儿,对方就又忙起了工作。
不愧是黎董,都三十了,还跟十八小伙子似的,根本不用歇。
宁欢越看越满意,眼里的夸赞根本止不住。
黎川柏盯着屏幕半晌,忽然抬手打了个电话,声音中蕴含怒意:“你们区域报的那些数,跟外面市场差不少啊。”
电话那头好像说了什么,他的面色反而更加阴翳,厉声质问起对方的办事效率,字里行间都是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宁欢的视线落在黎川柏毫不留情的嘴上,回忆着半小时前它为自己服务的样子,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片刻后,黎川柏阴着脸坐到椅子里,当视线扫过沙发上的宁欢时,眼底翻腾的怒火才稍稍褪了些。
他只说了两个字:“咖啡。”
“好嘞。”宁欢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笑嘻嘻地调了一杯美式,又贴心的加了两块冰,“老婆,尝尝?”
15岁那年在咖啡店打工的经历,让他对很多咖啡的制作方法都了如指掌。
黎川柏则一边心疼他的经历,一边要求他为自己做咖啡。
宁欢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还很乐意效劳。毕竟他不能经常陪在男人身边,总归是有些愧疚。
黎川柏一脸不乐意地接过去,一饮而尽,那架势倒像是在喝酒。
“哎!”宁欢赶忙将杯子抢了过去,“凉的,慢点喝,别呛到。”
黎川柏眉毛倒竖,“老子爱怎么喝,就怎么……”
“嗯?”宁欢的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
黎川柏看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悻悻地闭了嘴。
下班后,宁欢给司机放了假,亲自开车载着黎川柏到了城郊公园的停车场。
此时正值深秋傍晚,天气微凉。
黎川柏半条胳膊搭在车窗上,用指关节撑着额头,目光落在公园栅栏里那片依旧郁郁葱葱的树林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欢找了个角落停好车,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几个小东西,随手扔给黎川柏,“用完就回家。”
黎川柏低头看着腿上的套,沉默不语。
宁欢从主驾爬到副驾,跨坐在他腿上,又拽着他的领带调平座椅,“老婆,我好想你。”
“别碰我。”黎川柏侧过头,满脸不情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错过你三十大寿的。”宁欢凑到他耳边吻了一下,声音又软了点,“原谅我好不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黎川柏又生气了。
宁欢为wbA有多拼,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三十岁生日那天,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弟弟和王八。
这不公平。
“能不能别一回来就这样,陪我会儿不好吗?”黎川柏想着,声音带了点难过,“你是不是只爱我的那玩意儿啊?”
“怎么会?”宁欢吻着他的唇,手不老实地探向他的裤子,“先做吧,老婆,做完再说。”
“不是,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垃圾?”黎川柏恼了,想推开宁欢,却发现根本反抗不过。
他无数次后悔当初同意宁欢去学散打,原因很简单。
他现在打不过宁欢了。
“我们应该谈谈。”黎川柏有些沮丧,“你现在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充气……”
“做完再谈。”宁欢不耐烦地捂住他的嘴,眼神里带着点痞气:“乖,你要是真三十岁就不行了,那以后换我来。”
“妈的,宁欢!”
“小柏,快醒醒,该上班啦!”
“我操……”
……
黎川柏果然发了大火,接下来的几天里,对宁欢始终爱搭不理。
那副绝情的模样,让宁欢心里直发慌,直到某天晚上,他趴在黎川柏耳边,黏糊糊地唤了声“老公”,男人才总算从气头上缓过来些。
“欢欢保证,明年你三十一岁生日,我绝对不会再错过了!”宁欢举着拳头,声音坚定。
黎川柏递了张纸过去,面无表情,“写保证书。”
宁欢嘿嘿笑了两声,在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它还给黎川柏,“自己填。”
黎川柏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纸笔,慢条斯理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纸上就出现了小半页的字。
宁欢凑过去一看,上面列着几条:
一、宁欢不得再错过黎川柏任何一次生日。
二、宁欢必须尊重黎川柏的人权。
三、宁欢不可以在黎川柏明确拒绝的情况下,强迫对方发生性关系。
宁欢看着上面的条款,眼睛都直了,“你怎么写这么多?”
黎川柏摸了把宁欢的脸蛋,“谁告诉你只能写一条了?”
“行,你是我老婆,你说什么都行。”宁欢气笑了,指着第三条,“但这个你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黎川柏放下笔,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咬牙切齿:“老子不是你的充气娃娃。”
宁欢彻底语塞。
二、【董事长,您的白月光回国了】:
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江屿知终于拨通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
电话里的男孩在确定不是诈骗以后,沉默了很久,久到江屿知的心一点点变凉。
最终,他的情绪黯淡下来,“如果你不希望见到我……”
“怎么会呢,老哥。”
第二天下午,机场大厅的广播还在循环播报航班信息,江屿知拖着行李箱站在出口。
他的视线在接机的人群里扫了又扫,期待慢慢变为了疑惑。
好半晌后,才有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快步迎上来,问他是不是宁先生要接的江先生。
江屿知带着为宁欢精心挑选的winning特殊色拳套,快步来到了车边,然而司机一开车门,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人不是黎川柏吗!?
“别找了,就我。”黎川柏眸子里的嫌恶溢于言表。
“欢欢呢?”江屿知瞟了他一眼,“他怎么没接我?”
“你以为你是谁?”黎川柏阴沉着脸,侧过头不愿意再看面前这人。
江屿知懒得和他计较,打开手机,就见宁欢的来信,“对不起哥哥,我明天打完比赛才能回京淮,我先让我老婆去接你。”
有时候江屿知也不得不感叹命运这东西真是邪门。
多年前他每次来京淮,等在出口的都是黎川柏,对方经常抱着一束铃兰或者风信子冲他挥手。
如今黎川柏都跟他弟弟结婚了,居然还能来接他。
机场距离京淮市区的距离,即便驾车也要一个小时,此刻车厢内的氛围尴尬到了极点。
黎川柏的头就没正过,一直看向窗外。
江屿知盯着他的后脑勺,莫名担心起到地方以后,他会不会变成一棵歪脖子树。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和这人打个招呼。
“弟媳妇,别来无恙。”江屿知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黎川柏的头缓缓转了过来,“说真的,再次见到你,我很遗憾。”
江屿知“啧啧”两声,“你看人的时候,不要把另一只眼睛藏在太阳穴里,这样会显得你像个傻逼。”
黎川柏瞬间怒了。
好不容易赶上休息日,他原本计划和宁欢一起来场浪漫的烛光晚餐,并在卧室的床上进行一场双人运动,可谁能想到,这个销声匿迹好几年的死人居然回来了!
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江屿知,一字一句道:“阴魂不散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死?”
“你……”江屿知沉思良久,忽然凑近了些,话里带着些不确定,“是想和我合葬吗?”
黎川柏许久未曾上去的血压又开始翻腾,但他没有去拿车里的舒缓胶囊。
与其在这人面前吃药,还不如让他晚上当着宁欢的面吃另一种药。
他努力维持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平静,假装自己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合你妈。”
“那你得跟我爸说。”江屿知声音低沉,尾调富有磁性,像是故意在勾人。
黎川柏看他这副样子,怒火在有限的身体里无限地扩张。他憋了半天,最终咬牙吐出几个字,“死夹子,你他妈的怎么还不……”
“歇会儿吧。”江屿知轻笑一声,抬手打断他,“你都嫁给我弟弟了,犯不着跟我置气,现在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你亲戚,你得喊我一声哥。”
黎川柏指着江屿知就要骂,谁料江屿知却忽然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尾戒,“还没放起来啊?我选的戒指就这么让你着迷?”
“你他妈***”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问候,直到车窗外的天终于变成墨色,这才到了辞山别墅。
宁欢早交代了朱云竹,给江屿知备好奥特曼房间。黎川柏想把人扔地下室的想法,自然破灭了。
这一晚,江屿知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宁欢居然选择了打比赛,没有接自己,害得他被黎川柏咒了整整一路。
这一晚,黎川柏也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他曾经的白月光。
梦里,他回到了大学,江屿知正在宿舍里休息。他望着男生那张清秀俊逸的面庞,白皙修长的脖颈,终于做了那件他想了无数次的事。
他用枕头把江屿知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