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中原多次面临倾覆之危,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诸如五胡乱华、靖康之耻、元蒙肆虐、 入关等历史悲剧,数不胜数,贯穿华夏史册。
见那人神色凝重,秦王亦收敛笑意,“昔年我秦之先祖,饱受异族欺凌,无数秦人血洒疆场。”
“此怨必须了结,既然提到他们构成威胁,那就设法铲除。”
猛将颔首,认同进攻乃最佳防御,依赖浩大工程抵御异族,实属徒劳。
“陛下,当务之急是您早日亲政。”猛将转移话题,眼中闪烁着睿智。
闻此,昊天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一年的隐忍,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经查,谬贼玷污后宫确有其事。”提及此事,昊 不可遏,指节因紧握而作响。
猛将深知此事对昊天打击深重,不愿细究使其难堪,直言道:“陛下,是直接擒拿,还是诱其先动?”
他无意费神,且此乃昊天家事,只需遵命行事。
昊天沉吟片刻,缓缓而言:“谬贼仗母宠爱,愈发跋扈,擅权朝政,连仲贤亦避其锋芒,广纳门客。”
言及此处,他瞪了猛将一眼,强压怒火低语:“上月,他与侍中长风起冲突,竟以王假父自居恐吓长风,后被长风告发至此,实在可恶。”
猛将略显尴尬,确是他延误时机,未能及时处置谬贼,才致事态升级,令昊天再受屈辱。
昊天胸怀宽广,换作他君,恐早已问罪。
昊天闭目,喘息粗重,良久方平复怒气,缓声道:“你速回集结墨龙铁骑,明日一早随我前往邺城。”
“你留宫外守候,我独自入兰芷宫见母后。”
猛将点头,忽问:“陛下,长风告状之事,谬贼定已知晓?”
昊天略作思索,颔首:“宫中多人受其耳目所控,长风愤然而至,即便无人通报,他也定会知晓。”
“陛下,还是让我率墨龙铁骑同往,以防谬贼……”猛将面露忧色,急忙劝阻。
“无虑,太后终归吾母,谬贼纵有野心,亦不敢在太后面前妄动!”昊天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他深知此行凶险,但为了心中那份期盼,甘愿冒险。
猛将欲再劝,昊天却道:“你长途奔袭而来,先去休息吧。”
无奈,猛将只得告退。
步出大殿,猛将回望,眼中满是忧虑与哀悯,他已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历史的轨迹,谬贼之事竟提前了六年。
这预示着龙首帝将提前饱尝那些艰辛,奸雄深知龙轩为何甘愿冒险,仅仅是对燕妃还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
别忘了,当下的龙轩,仅仅是个稚嫩的少年郎!
念及此景,奸雄对龙首帝的际遇更为心痛,想他此生步步惊心,身为华夏帝业的开创者,却难得片刻安宁。
世人皆骂龙首帝暴虐,但回顾其统治时期,并无活人陪葬,南征北伐,稳固边疆,将大秦的精锐尽遣域外。
临终之际,他留下严令:即便天下大乱,边疆将士也不得撤回救驾,大秦可灭,华夏不可失!
正因这道严令,使得秦国腹地兵力空虚,刘邦与楚霸王借此机会,仅凭两万兵马便攻陷了长安城。
而那些昔日横扫天下的雄师,只能固守边疆,眼睁睁地看着大秦帝国轰然倒塌。
可以说,他为华夏的未来奠定了基石,却也成就了他人霸业。
这便是千古 ,龙首帝,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有他这般胸襟与远见?
“有我存在,大秦绝不会二世而亡!”
奸雄转身疾步离开长安宫,只留下一抹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回荡在空中。
午后时光
自长安疾驰而来的太监,满头是汗,低声禀报道:“安国公,卑职有急事呈报。”
吕嵩那张高傲的脸上闪过一抹严肃,急忙问道:“可是陛下有何异常举动?”
“正是,龙骧将军恶来清晨时分入宫觐见了陛下。”小太监话音稍顿,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吕嵩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太监,后者连忙接住,用牙狠狠咬了一口,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谢:“卑职谢过安国公赏赐。”
倘若恶来在此,定能认出这小太监,正是今日在长安宫当值的太监,而他正是吕嵩安插在龙轩身边的耳目。
吕嵩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还不快说!”
太监见吕嵩面露怒色,连忙说道:“陛下下令不得靠近,卑职也听不太真切,只隐约听到什么铁甲军、调兵入宫、觐见太后、动手之类的。”
吕嵩闻言,双眼猛地一缩,心中惊骇不已,“难道……”
“你先退下吧!”
吕嵩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摆手示意太监退下。
待其离开后,吕嵩的目光落在右侧端坐的中年男子身上,见他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顿时怒声道:“到了这种地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中年男子气质温文尔雅,手中轻摇一柄羽扇,淡笑道:“安国公梦寐以求之事,即将成真,真是可喜可贺啊!”
“哦?”吕嵩的担忧瞬间消散,眼神炽热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此人名叫李默,是他的门客,智谋超群,深受他的倚重与信任。
赵渊轻摇羽扇,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低声提议:“皇太后的玉玺可由安国公随意取用,我们不妨顺水推舟,调动郡兵与宫廷卫士、御林军,抢先一步行动,在瑞麟宫设下埋伏。”
“一旦那位嬴霖消失,安国公即可拥立亲子登基为帝,到那时……”
言及此处,赵渊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凝视着穆雷,静候其决定。
“此事……”
穆雷陷入了沉思。平日里他看似狂妄不羁,恨不得立刻将嬴霖从皇位上拉下,然而此刻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却显得犹豫不决。
“安国公,还是尽早定夺吧,若被嬴霖抢先一步,此事恐怕……”见穆雷犹豫不决,赵渊忍不住催促道。
一旦此事成功,他的地位也将随之提升,说不定也能成为第二个李斯。
“即刻随我前往觐见太后,待取得玉玺后,立即调兵遣将,安排伏击事宜。”穆雷面色阴沉,再不复往日的遮掩,杀机毕露。
赵渊闻言,脸上绽放出笑容,起身拱手道:“安国公放心,此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穆雷伸手扶起赵渊,郑重其事地说:“大事若成,穆雷定不忘先生大功,必将以相位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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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麟宫内
“穆雷,快……”
宽敞的沉香木榻上悬挂着精致的纱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榻上摆放着碧绿玉如意枕,铺着柔软的冰丝凉席。
透过纱帐,隐约可见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喘息之声从苏婉的红唇中传出,尽管已年近半百,但她风姿犹存,宛如成熟的蜜桃。
穆雷挥汗如雨,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欢愉与疯狂,这可是皇帝的母亲,看着苏婉放纵的样子,他内心的成就感与满足感难以言表。
“嬴霖小儿,你拿什么跟我斗?”
“李斯,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穆雷,很快就会成为秦国的主人!”
穆雷心中热血沸腾,为了让苏婉支持接下来的行动,他此刻使出了浑身解数。
“太后,若让我们的孩儿成为秦国之主,您愿意吗?”穆雷趁着苏婉情迷之际,试探性地问道。
苏婉此刻理智已被 冲昏,不假思索地呢喃道:“若政儿不在了,我定会扶持我们的孩儿继位。”
听到苏婉的明确答复,穆雷瞬间充满了干劲,脑海中满是掌控秦国的画面。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
咸阳宫外,魏仇率领着章逸以及百名玄龙铁骑早已等候多时。
吱呀一声
随着王宫大门的缓缓开启,身着黑衣长袍的嬴霖缓步走出,扫视了一眼面前精神抖擞、笔直站立的章逸等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雄将迈步向前,抱拳行礼:“末将,参见陛下。”
私下之时,二人或许不拘小节,但若有外人在侧,雄将礼数周全,丝毫不减。
“我等参见陛下!”李毅等人随后跟上,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令守城卫士心中颤抖。
能守卫皇城者,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然而面对铁鹰银甲军的威势,亦不禁动容。
“免礼,启程!” 轻摆衣袖,在雄将的搀扶下步入马车。
“出发!”
雄将亲自执鞭,一声令下,马车如箭离弦,向城外飞驰,李毅等人纷纷跃上马背,紧随其后。
“开城门!”
距城门百米之遥,雄将一声大吼,震响街道。
守城士兵望见马车上的金色龙旗,不敢怠慢,立即开启城门。
雄将驾驭马车,径直冲出城外。
城外,铁柱与夏安正指挥剩余铁鹰银甲军列阵以待,见城门大开,立即指挥变换阵型,将载着 的马车团团围住,严密保护。
一行人沿着大道,向云城方向疾行,车厢内的 竟未闻一丝杂音。
“你果然所言非虚!” 掀开马车帘幕,望着整齐排列的银甲军,面露满意之色。
雄将全神贯注驾驭马车,头也不回地说:“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待到云城交战,你便会见识到他们的真正实力。”
轻叹,倚靠车门,神情恍惚,低语道:“母亲,难道我已非您之子?”
那话语中蕴含的哀愁与忧伤,令雄将心生杀意,恨不得立刻斩下那赵氏的头颅。
若非她, 何至于受此屈辱?
身为秦国之母,却行事卑劣,留她于世,实为秦国与君臣之耻。
云城
谬才遥望咸阳方向,眼神凝重,沉声道:“先生,一切准备就绪, 已在路上。”
身旁的韩谋点头轻应:“宫内伏兵万余,城中尚有两万兵马,且昨夜已有两千门客抵达云城,我已将他们安插在军中。”
“长信侯放心,不服从命令者皆已清除,如今云城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