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皇帝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她连忙推拒,“陛下,这不符合规矩。”
“你是朕的皇后,宿在养心殿有什么不合规矩的?”皇帝说罢弯腰一把抱起皇后往养心殿的方向而去。
皇后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她挣扎了两下,根本没脸去看那些宫人的脸色,只能羞恼地把头埋在皇帝的肩上,低声道:“陛下,我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让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您快把臣妾放下来!”
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啊?还把自己当小伙子啊?他丢得起这个脸,她丢不起啊!他真的是疯了吧?
以前年轻的时候克己复礼,现在老了倒开始发疯了?
皇后真的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为了儿子儿媳的幸福牺牲可太大了!
听着皇后的语气,皇帝垂眸看了皇后一眼,不过因为皇后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只能看到皇后通红的耳朵,看到皇后这模样,皇帝以为皇后是害羞了,他笑意从喉中溢出,愉悦的对皇后说道,“皇后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害羞。”
皇后:“......”
我这不是害羞,是羞耻!
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算了,就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
不对,她最近被狗要得有点多啊!
这样想着,皇后默了...她为了儿子,真的牺牲得太多了。
这边皇帝抱着皇后去了养心殿,太后那边就知道了皇帝已经下了封太子妃圣旨的事情,她自从当上太后之后,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忤逆她的心思,也是第一次皇帝、皇后一起跟她对着干!
想到这里,太后抬眸看向翠娘,“哀家让你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翠娘有些忐忑的看着太后,低声道,“娘娘,咱们真的要那样做吗?如果太子妃出事,太子殿下真的有个好歹的话,该怎么办?”
太后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哀家就不信,一个女人还真的能控制楚国太子的生死了。”
翠娘原本还想再劝太后两句,但是看到太后一脸决然的模样,她只能低声道,“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下令让太子妃出城了。”
太后嗯了一声,颔首道,“做得干净一点,别让皇帝和太子他们看出蹊跷。”
翠娘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
正在王府中与楚御礼在湖中凉亭用晚膳的姜黎婳忽然瑟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接着毫无形象的打了几个喷嚏,楚御礼见状拿出帕子递给姜黎婳,“着凉了?”
姜黎婳接过来擦了擦鼻子,轻轻摇头,“不知道。”
楚御礼眼神微热,起身绕在她身后拥着她,低声道:“难道是昨夜在窗边的软榻上受凉了?”
经楚御礼这么一提醒,姜黎婳想到了昨夜她被楚御礼哄着在床边软榻上做的糊涂事,她忍不住抬眸嗔了楚御礼一眼,“你不要脸!”
“为夫向来想要的不是脸面,一直都是你。”楚御礼下颌搭在姜黎婳的肩上,双手握着姜黎婳的手,想到这些日子查到的关于任务设定的事情,他眉梢微挑,低声道:“娘子,你要记住,无论我是谁,无论我们身处何处,我想要的不是其他,只会是你。”
所以即便你心中有疑惑,即便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怀疑,也请你要相信我。
姜黎婳心头一动,有些不解地侧头去看楚御礼,“你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吗?”
她这些日子为了弥补那天说错的话,已经很配合他那些无理要求了,甚至连在书房的书桌上和在窗边软榻上...甚至连府上的浴池她都同意了,他怎么还在介意那天的事情啊?
“为夫只是不想让娘子你怀疑为夫对你的真心。”楚御礼搂着姜黎婳的腰转过身来,让她正面自己,他温柔地垂眸看着她,声音温柔,“娘子,你要一直记住为夫那句话。”
姜黎婳心头微动,低声问,“无论你是谁,无论我们身处何地,你要的永远只会是我?”
楚御礼点头,“你记得就好。”
夜半时分。
姜黎婳入梦又进入了那个漆黑的房间,她熟门熟路的朝着那个闪烁着电脑光晕的地方走去,此时披着长发带着黑框墨镜的作者好像已经陷入了疯魔,她不停地在键盘上使劲敲打,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你只是我创造出来的一个炮灰而已!你凭什么掌控我的剧情!所有剧情只能由我来掌控!你去死!去死!去死!”
看着如此疯魔的作者,姜黎婳眉头紧促,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看这个作者在电脑在写了什么,她站在作者身后,看到她用键盘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姜黎婳被人带到了悬崖之上,一刀刺入胸口,被人推入悬崖,自此身亡。
接着她又敲下,太子听闻太子妃遇刺伤心欲绝,跳下悬崖欲殉情,被徐曼救下,在徐曼的精心照顾之下慢慢恢复知觉...
姜黎婳还想看下去,那个作者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对她露出狰狞的笑容,“前几次你都没能死掉,我看你这次死不死!”
姜黎婳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前几次她遇险,都是作者为了针对她设计的?
“婳儿...”
姜黎婳睁开眼睛,眼底还有些恍惚,拿着帕子给她擦汗的楚御礼见她醒来,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做噩梦了?”
姜黎婳轻轻点头,她往窗户的方向看去,“我又睡死了?”
楚御礼坐在床边给她喂水,“没有,只是你刚睡着没多久就开始流汗,表情也很痛苦,你是不是做梦了?”
姜黎婳想到原作者为了让她死而不留余力的模样,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她眼底全是坚定之色,“今后我不会再做噩梦。”
她能在原作者设下的那些死亡陷阱里面活下来,那这次她也一定可以活下来。
想到这里,姜黎婳抬头看着楚御礼,沉声道:“楚御礼,你记住,无论我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要做的是冷静下来去找我,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我,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好吗?”
楚御礼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垂眸看着姜黎婳,轻声道,“只是噩梦罢了,别想那么多了,时辰还早,再睡会儿,我抱着你睡。”
他把茶杯随手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拥着姜黎婳躺回床榻上,“睡吧。”
与此同时,城外某村庄的小院中。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正顶着月色洗着全家劳作的衣裳,她的手因为冬日洗衣服起了冻疮,现在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但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劳任怨地仔细洗着每一件衣裳。
她坐在矮小的凳子上,拿着衣裳在搓衣板上使劲搓,身后是其乐融融的一见人在有说有笑地吃饭。
她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妇人立刻朝她骂道:“看什么看?衣服洗完了?赔钱玩意儿,你给老娘好好干活,不然老娘明天就给你去王驼背家说亲!不想嫁人就给我好好伺候家里人,明天我起身之前,你最好是把麦子地里面的杂草给我锄了,否则我就把你嫁给王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