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吗？”
我心头一跳，忍不住看向马老太太，眼神真挚。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的。”
马老太太眯着眼看我，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
“不过，我和其他的出马弟子不一样，所以，不在乎这些。”
马老太太轻描淡写，可我却好奇心大起。
“老太太，其实我一直都听人说你不一样，可每当我问怎么个不一样法，却没人能告诉我。”
我的意思已经和很直白了，只是没有完全问出来，给彼此留个余地。
“以后打交道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怎么不一样了。”
和我预期的一样，马老太太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她这话一出，我估摸着，以后我们俩可能会达成某种合作关系。
在马老太太家呆到八点多，三人起身打道回府。
周宇和孟竹先去热车，临出门，马老太太又拉着我说了许多。
我都一一记下，怕忘了，特意存在手机里。
回去的路上，孟竹递给我一张纸条。
“这是马老太太远方表亲的地址，我刚才查过地图了，开车要四个小时。”
我扫了一眼纸条，没接。
“今晚准备一下，明早出发，也不用太急，边走边逛，赶着天黑前到就行了。”
马老太太没有和我描述太多关于她这位表亲的情况，甚至偶尔有些回避。
这让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猫腻，所以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回到店里，我考虑一番，决定不挂灯笼了。
反正都消极待业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三天两头的。
“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你看还加点什么。”
眼看十点了，这边准备好，就要各自回去睡了。
“没事，你先回吧，剩下的我自己弄。”
我示意周宇先离开，但周宇不放心，还想说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孟竹上前拦住周宇，二人一番眼神交流后，周宇离开了。
“行了，没人了，就咱俩了，有话就说吧。”
孟竹拿过我的包，将拉链拉好，放在一边。
我看着她，知道自己瞒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马老太太说，我的身体如果长期被煞气入侵就会大问题，甚至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孟竹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一时间有些发愣，表情也有些微微不自然。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吗？”
孟竹和周宇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就算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肯定也是听说过的。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紧张，时时刻刻看着我，天天催我修养晒太阳。
孟竹看着我，半晌后深吸一口气。
“你的情况很特殊，我和周宇研究过，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结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你入这行的时间太短了，得到的东西却很多，这些东西你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消化。”
“如果我们两个再把你的真实身体情况告诉你，你只会更焦虑！”
我知道孟竹说的是事情，但我就是接受不了他们一直瞒着我。
“所以你们就看着我等死？”
“有我和周宇，还有黑三山在，你不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孟竹比我还气。
我搓了搓脸，长叹一口气。
“马老太太说，她表亲家有个秘方，能够破除我体内的煞气，不过能不能拿到，还要看我的本事。”
人老精，鬼老灵，马老太太确实是个好人，但她必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不知道马老太太把秘方的事告诉我到底有何用意，但既然是秘方，应该很难拿到手吧？”
我看着孟竹，眼神中划过一丝迷茫。
“你说得对，我就像是一个被逼着胡吃海喝，硬生生催出来的胖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在努力了。”
“可走到这一步，努力好像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和周宇一直担心我会怕会焦虑，而事实是，我确实怕，也确实感觉到焦虑。”
“可我还是希望听到实话，我能够接受你和周宇对我宣布坏消息，但不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你明白吗？”
没错，周宇和孟竹去热车的时候，马老太太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就是这件事。
她认为孟竹和周宇在合伙骗我，说不定有所企图。
我自然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样的人，可我还是接受不了。
“下次如果还有这种事，告诉我实话吧，我扛得住。”
我面色阴沉地看着孟竹，眼神十分严肃。
可孟竹压根不怕，走到我身边，贴着我坐下。
“你不会再受伤了，我会保护你的。”
第二天，周宇带了早饭，吃饱后，三人启程。
“诶我说，前面有个古玩城，咱们逛一圈吧！”
周宇贯彻落实了我说的不着急，慢慢来。
出发快一个小时了，连市区都没出去呢，东看看，西逛逛，把我和孟竹没过去的地方走了一遍。
“好啊，正好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本来我是不想动的，可一听到古玩两个字，瞬间来了兴致。
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一条小巷，随即靠边停下。
“这两条街是做古董生意的，现在天冷，都在店里，等天暖和了，就该来外面摆摊儿了！”
周宇很喜欢古董，每次看到老物件都很兴奋，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我不懂古董，也没什么兴趣学习，毕竟这里面水太深了，我就是不是宝贝堆里长大的，没长那眼！
“周宇，你有没有门路，就是那种靠谱，又不太贵的。”
我连说带比划，时不时还来两下眼神暗示。
一系列操作都把周宇看傻了。
“有是有，不过你要干嘛啊？师父说了，咱店可不沾假货啊！”
眼看着周宇又要把二爷爷搬出来，我赶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谁说我要卖啊！我就是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听我这么说，周宇松了口气。
“你早说啊，就这，有的是！咱们去前面那家，全是好东西，绝对能入你法眼！”
周宇前方带路，孟竹本来走在最后，但看到我在中间，三两步也跟了上来，与我并排。
小巷深处，一个装修异常古朴的古董店前。
周宇站在牌匾下面，推门便进。
“王大掌柜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