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抓黑狗的大恶魔?”大黄狗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德牧索菲亚说道:
“以前听我主人说起过,说是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专门花大价钱收集黑狗。”
“起初我和宠物医院的伙伴们都很羡慕。”
“有人舍得花大价钱买我们,都是那种很有钱的人家,被买去的伙伴生活的也会非常幸福。”
“最起码花大价钱的人,不会把我们买去炖狗肉火锅。”
“后来就不是这样了。”
“我们从一个被救治的流浪狗口中得知,它的几只黑狗朋友被人用邪术控制着上了一辆面包车。”
“它跟着车子一路追踪,车子停在一个大农场里,它的黑狗伙伴被关进一个超级大的铁笼子里。”
“笼子里都是不同品种的黑狗,它们都像机器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叫也不动。”
“有人拿出一个大针管,挨个给它们注射东西。”
“等把所有的黑狗被注射完后,没多一会儿它们就相继倒在地上,口里流出很臭的黑血,全部死掉了。”
“那些人将这些死掉的黑狗统一放进一个超大的大缸里,倒上一些东西后就离开了。”
“流浪狗等到夜深没人的时候,偷偷爬上大缸往下一看,顿时吓得它差点掉进去!”
“本应该有很多黑狗尸体的大缸里,除了一缸臭水外,只有乌黑水面上漂浮着的一些白色的狗骨头……”
“那些狗骨头也在肉眼可见的迅速融化消失……”
“流浪狗被吓傻了,它不知道自己的黑狗伙伴的尸体怎么就没了?”
“后来它将这个事情全部散播到猫狗界,大家都知道了有一个人类恶魔,专门收集黑狗虐杀它们!”
“它在宠物医院治疗期间还遇到了那几个人类恶魔,听说他们还专门来宠物医院高价收购黑狗。”
德牧索菲亚最后说道:
“我觉得,你的黑狗伙伴一定是被那些人类恶魔控制着抓走了!”
大黄狗一听,着急起来,它问道:“你知道那个农场在哪里吗?”
德牧索菲亚摇摇头:“我只是听说,不知道在哪里,而且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都六岁了呢!”
“对了,大黄哥,你几岁了?”它问。
大黄狗被它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按照它的身体生长年龄来算……它九岁了。
按照这人间年岁的话……它十八岁了。
“呃……我九岁……”它回答道。
德牧索菲亚听它这么说,不禁摇着尾巴围着它转圈嗅闻观察。
“九岁了吗?”它说道,“不像啊?”
“我们大部分九岁的同类,基本上都开始步入老年了。”
“毛发变成灰白,还开始脱落,走路不稳,牙齿也松动掉落,肌肉无力……”
“你……完全不像是只老年狗呀。”
“倒像是跟我一样的青壮年呢!”
德牧索菲亚的眼睛里明晃晃的透着对大黄狗的喜爱之意。
大黄狗一边竖着耳朵听吴名和主任医生的对话,一边与德牧索菲亚互动着。
吴名同样也在听这两狗的对话,听着听着,就被猝不及防的灌了一耳朵狗粮……
身边主任医生还在滔滔不绝的不断分析着黑子的去向,丝毫不知道自家的爱犬已陷入“爱河”。
吴名打断他道:
“我听说很多年前,有人专门收购黑狗,收狗那人还会邪术?”
吴名决定从主任医生这里探探那个多年前的大恶魔是不是与放毒源的是同一个人。
主任医生一愣:
“啊!对!是有这么个事儿,那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确实很邪门,我跟你说……”
主任医生把外国人来这里高价收购黑狗的事情说了一遍。
包括里边疑似用邪术控制黑狗和报复欺骗他的人的传言。
等他讲完,吴名又问道:“那……他最后找到想要的黑狗了吗?”
主任医生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反正他走了。”
“之后这几年时间里,这个城市的黑狗数量才慢慢多起来……”
他忽然瞪大眼睛:“哎?不会是……那邪门的外国人又回来了吧?”
“你的黑狗很特别,或许可能被他用邪术召唤走了?”
他可怜的索菲亚还没与它配对成功呢!
主任医生这才想起自家的德牧犬,扭头一看!
!!!
汰!!!
两狗早已难分难舍……
主任医生脑门充血,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虽然,但是吧,他不歧视任何狗。
可大黄狗毕竟不是大黑狗,身上也没有净化毒素的血液,更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生下来的小狗,不是土狗,就是德牧,要么就是串串。
可……再遗憾也只能认了。
作为宠物医生,他对狗的交配习性很了解,它们喜欢自由恋爱,只有你情我愿,相互喜欢了才会乐意进一步发展。
看得出,它俩是已经有感情了。
算了算了,这样就这样吧。
吴名看着主任医生不断纠结痛苦变化的脸,没有作声。
难得大黄狗遇到心仪的母狗。
他乐见其成。
此时,只有大黄狗的心里冰火两重天。
它一边沉浸在与德牧的愉悦关系中,一边又纠结自己不该在好兄弟黑子下落不明时“谈恋爱”。
阿狸不断给吴名传来信息。
它刚开始循着黑子的气味往前追,可追了一会儿后,气味就消失了。
它没了方向。
但它的优势就是速度,黑子的速度绝对比上它!
于是阿狸用了一个笨办法,往前追踪不到,那就返回来再从另一个方向追,追不到,咱再换别的方向。
对它来说,来回也就几秒钟的事儿。
可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追踪了个遍后,也没寻到黑子的任何踪迹。
……
在一个大铁笼子里,黑子逐渐恢复了神志。
“嗯?这是哪儿?”
看着不像医院,医院的墙壁是白色的,地面是干净的。
而这里,墙壁斑驳,墙皮脱落,地面布满灰尘,还隐隐飘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
黑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医生给它缝合完伤口那会儿。
它突然闻到毒血的香味儿,接着就没了意识。
“汪!”
“主人?大黄哥?”
“你们在哪里?”
它晃动着铁笼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外边响起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一个人拿着一个注射器朝它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