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校场,玄钺昂起雪白的头颅发出震天咆哮,利爪刨起的尘土在晨光中翻涌。
这头通身雪白的巨虎灵性十足,琥珀色的竖瞳扫过整肃的秦军阵列,竟让十万将士愈发热血沸腾。
“传令下去!”嬴政身披玄铁鎏金战甲,腰间秦王剑尚未出鞘,声音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卯时三刻,兵分三路直取赵国代郡!蒙恬、王翦听令——”
蒙恬与王翦同时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两万破穹军精锐,佯装攻打雁门。务必让李牧以为我军主力在此,不可露出破绽!”嬴政目光如电,“本王亲率六万大军,绕道飞狐陉,直捣代郡!”
“末将领命!”
校场一侧,赵姬带着张娘与小翠匆匆赶来。她怀中的猫小统突然竖起耳朵,在只有赵姬能听见的意识海中提醒:“宿主,扶苏和嬴阴曼情绪波动剧烈,有跟来的打算。”话音未落,两个孩童就挣脱荀子的阻拦,像受惊的小鹿般扑到赵姬裙摆前。
“祖母!”十一岁的扶苏涨红着脸,腰间新配的竹剑随着急促呼吸晃动,“父王要去打仗,我也要去!我已经能射中三十步外的箭靶了!”
“还有我!”十岁的嬴阴曼晃着赵姬的手臂,发间的玉坠叮当作响,“我要看着大秦铁骑把赵国城墙踏平!”
赵姬蹲下身,温柔地拂去扶苏额前的碎发,指尖却在意识中回应猫小统:“密切关注战场动态,准备随时提供情报。”嘴上则轻声道:“乖孩子,咸阳宫需要你们守护。你是兄长,要帮祖母照顾弟弟妹妹。等你们长大了,有的是机会驰骋沙场。”
嬴政走下点将台,玄钺立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他伸手摸了摸扶苏的头:“等你能拉开百石强弓,父王便带你上战场。现在,好好跟着荀子先生读书。”
扶苏咬着嘴唇点头,眼中却满是失落。嬴阴曼突然从袖中掏出个布包:“父王,这是我做的肉脯,您路上吃。”
嬴政接过肉脯,罕见地露出笑容:“好,等父王凯旋,给你带赵国最漂亮的玉簪。”
赵姬走到嬴政身边,压低声音道:“政儿,我要随你一同出征。”
“母亲?”嬴政皱眉,“前方战事凶险,您留在咸阳……”
“我意已决。”赵姬目光坚定,怀里的猫小统适时喵了一声,“张娘对赵国城池布防了如指掌,小翠又精通医术。况且,有玄钺在,能有什么危险?”
嬴政沉默片刻,最终点头:“也好。但您必须留在中军大帐,半步不得离开。”
三日后,赵国边境小城广昌。
守城的赵军士兵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城外,突然,地平线上腾起漫天烟尘。
“报——!”一名哨兵跌跌撞撞跑来,脸色煞白,“秦军!秦军来了!还有……还有一头高大的大白虎!”
城楼上,赵军守将瞪大了眼睛。只见秦军战旗如林,中间赫然挺立着骑着玄钺的嬴政。
巨虎浑身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次踏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连城墙都跟着发出嗡嗡回响。
“放箭!快放箭!”守将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秦军并未立刻攻城。嬴政抬手示意,一名传令兵策马出列:“城上听着!大秦秦王在此!尔等速速开城投降,可保全城百姓性命!若敢抵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守将冷笑一声:“嬴政小儿!广昌虽小,却也不是你能轻易攻下的!放箭!”
霎时间,箭矢如雨般射向秦军。玄钺低吼一声,巨大的虎爪拍向空中,竟将大部分箭矢拍落。猫小统突然在赵姬意识中急切提醒:“宿主,城上热油准备就绪!”
嬴政抽出秦王剑,寒光闪过:“攻城!”
秦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云梯一架架竖起。张娘站在赵姬身旁,指着城头喊道:“太后娘娘,东南角的城墙有裂缝,可命人集中火力攻打此处!”
赵姬立刻吩咐传令兵:“传本太后令,让投石车对准东南角!”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滚下无数滚烫的热油。几名秦军士兵惨叫着跌落,攻城一时受阻。
猫小统再次发出预警:“宿主,可让玄钺借助墙势跃上城墙可解决热油问题。”
赵姬听闻猫小统的话后立马跑到嬴政旁边,耳语了几句。
嬴政听闻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伸手拍了拍玄钺的脖颈:“老朋友,该你露一手了!”
玄钺仰天长啸,借助云梯跟墙壁中的缝隙迅速跳跃至城头。赵军士兵惊慌失措,有的被吓的热油反噬,有的跳入护城河逃生。
“冲啊!”蒙毅挥舞着长枪,率先登上城墙。秦军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涌入城内。
广昌守将见大势已去,拔出佩剑想要自刎,却被眼疾手快的秦军士兵夺下武器。
城破后,嬴政骑着玄钺缓缓入城。百姓们躲在家中,大气都不敢出。嬴政勒住缰绳,高声道:“大秦子民听着!本王只诛赵军,不害百姓!凡主动上缴兵器者,皆可保平安!”
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跪在地上:“大王开恩!我们都是被逼着守城的啊!”
嬴政下马,亲自扶起老者:“放心,本王说到做到。传令下去,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赵姬带着张娘等人进入城中,正巧遇见扶苏与嬴阴曼偷偷跟来。
“祖母!”嬴阴曼扑进赵姬怀里,“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不会捣乱的!”
赵姬又气又急:“胡闹!谁让你们来的?这里多危险!”
猫小统在意识中安抚:“宿主,检测到两孩子忠诚度上升,无安全威胁。”
扶苏却挺直胸膛:“祖母,我们已经长大了。而且,我们也想为父王分忧。”
嬴政走过来,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既欣慰又无奈:“罢了,既然来了,就跟着祖母,不许乱跑。”
广昌之战的捷报很快传遍赵国。邯郸城内,赵王坐立不安,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启禀大王,”郭开谄媚地说,“秦军不过是攻下了一座小城,不足为惧。只要武安君李牧出马,定能将秦军打得屁滚尿流!”
李牧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秦军此次绕道飞狐陉,直取代郡,显然是有备而来。臣恳请率军支援代郡,以免被秦军各个击破。”
赵王却摇了摇头:“武安君,雁门乃赵国门户,不可有失。秦军攻打广昌,不过是虚张声势,其真正目的还是雁门。你只需守住雁门,便是大功一件。”
李牧心中暗叹,知道赵王已被郭开迷惑,却也无可奈何:“臣遵旨。”
与此同时,嬴政在广昌城内召开军事会议。
“诸位爱卿,”嬴政看着地图,“广昌已破,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攻打代郡?”
蒙恬道:“代郡城墙高大坚固,且有重兵把守。若强攻,我军必将伤亡惨重。”
王翦点头道:“末将赞同蒙将军所言。我们可先断其粮草,再派人混入城中,里应外合。”
张娘突然说道:“大王,代郡城西有一条护城河,是其重要水源。若我们截断河水,城中必然大乱。”
嬴政眼睛一亮:“好计策!就这么办!蒙毅,你率一万人马,即刻去截断护城河!”
“末将领命!”
然而,就在蒙毅出发后不久,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启禀大王!李牧率五万大军,正向广昌赶来!”
嬴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好。本王正愁找不到机会与李牧一战。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准备迎战!”
赵姬有些担忧地看着嬴政,怀中猫小统竖起尾巴轻扫她的手腕:“宿主,检测到李牧军队携带新型弩车,建议加强防御。”
“政儿,李牧乃赵国名将,不可轻敌。”赵姬握住嬴政的手。
嬴政回握母亲,目光坚定:“母亲放心,有玄钺相助,还有诸位爱卿,此战必胜!”
扶苏与嬴阴曼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崇拜。扶苏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像父王一样,骑着巨虎驰骋沙场。
夜幕降临,广昌城外的秦军大营灯火通明。玄钺卧在嬴政的营帐外,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敌人示威。猫小统蹲坐在赵姬肩头,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时刻监控着四周动静。而在不远处,李牧的军队也已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