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龙笑着回答:“刚刚不是说了嘛,来两个小贼给咱兄弟俩送功劳来了。”
易传宗惊讶道:“不会这么巧吧?”
叶云龙肯定地回应:“就这么巧!”
说完,便拽起易传宗的胳膊就往前走。起身时一阵慌乱,易传宗的上衣是绸缎质地,十分顺滑,两人的手竟牵在了一起。可就像被烫了一下,两人迅速松开。
易传宗心里想着,两个男人牵手确实有些怪异。虽说只是无意触碰,但对他而言,这触动着实不小。
不过仔细想想,在前线执行任务时,经过一些难行路段,大家不也手牵手、肩并肩,甚至有时候还会扛起战友就跑,相比之下,这牵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易传宗其实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易传宗因练剑,手上原本有些薄茧。好在有空间灵泉的滋养,茧子并不厚,手依旧很润泽,手型也十分好看,用“芊芊玉指”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他在前线待了两年,从小又会使用枪支,还持有持枪证。
从转业回来后,他每天早晨起床,都会耍一套昆仑剑术,在空间里,他也时常联系枪法,他明白,经常磨枪、写字的人,手上总会留些茧子,毕竟一个人的手不可能毫无痕迹,就算皮肤恢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像婴儿的肌肤那般白嫩无瑕,尤其对于男人来说。
而叶云龙的手,由于整日握枪练武,又从小干农活,手指粗大,关节突出,皮肤糙厚,手上满是茧子。
刚刚两人无意中牵手又松开时,易传宗明显感觉到叶云龙手上厚厚的茧子划过自己的手,带来一丝疼感。
叶云龙则感觉易传宗的手比自己媳妇和孩子的手还要滑嫩,本以为没有茧子,可摸到易传宗握枪写字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薄茧。
他知道易传宗长相俊美,皮肤白皙,从小参加儿童团,跟着他爷爷在地下工作时,执行不少任务,后来又去前线两年多。
那边冬天冰天雪地,条件艰苦也没让他的皮肤变得粗糙黝黑,看样子是易传宗的皮肤恢复力极强,连一点粗大的毛孔都找不到。
易传宗小声地追问:“叶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具体是怎么发现的?那人有什么特征?总共几个人?”
叶云龙同样小声地笑着回答:“我开车拐弯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人。他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魁梧。当时夜里路况不太好,视线受阻,我瞧见他不经意扫了我的车一眼,戴着一顶黑色帽子,还往下拉了拉帽檐,把脸遮住了。
之后,他又不经意间看了我一眼,随后就拐弯离开了,我则继续直行,用后视镜看到他走后,我才把车从巷子的另一边开过来。
看他那模样,应该是有来头的,不像是普通的小毛贼。”
易传宗思索片刻后说道:“会不会是上任政府留下来的保密局留下来的的特务?”
叶云龙听了易传宗的话,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易传宗今日所穿衣物中,显然没有武器枪械。
叶云龙二话不说,直接递给易传宗一把手枪,说道:“传宗,咱们一会儿各自去侦查,刚刚我提到的那个人,反侦查意识极强,应该是上一任政府留下的潜伏人员,否则不会具备如此强的反侦查能力。”
易传宗笑着接过枪,一接过来就知道这把手枪,是一把52式半自动手枪,它是德械瓦尔特ppK自动手枪的仿制品。
此枪便于隐蔽携带,适合特工等人员使用,我国公安人员、保镖,甚至一些特务都有可能配备。
易传宗迅速拿在手里上好膛,果断说道:“好,咱们分头行动。要是找到目标,就学猫叫提醒对方。”
说罢,两人对好了暗号,还配上相应的灯光手势。
随后,一人从车上拿下手电筒和手铐,两人各持一样一把,顺手放进衣服兜里,便径直分开,朝着各自的侦查方向走去。
叶云龙则趁着夜色,朝着另一边小心翼翼地侦查而去。
易传宗今日的穿着打扮,活脱脱就是一副有钱人家大少爷的模样。加之他皮肤白皙,气质不凡,行事风格自然与旁人不同,丝毫没有那种偷偷摸摸的做派。
他大大方方地朝着叶云龙所说的巷子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起歌来,那股有钱人家大少爷独有的小资情调尽显无遗。
只见他一遍摇晃的身体,一边嘴里不停地哼唱着:“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易传宗一边哼唱着,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他快要走到目的地时,瞧见一个人影正朝着前方走去。
此人的模样,恰似叶云龙所描述的那般,身高一米七多,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长袍。
那人听到易传宗的歌声,扭过头瞥了他一眼,嘴角不屑地一撇,用嘴“噗”了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嘴里还骂道:“有钱人家的狗崽子,这又是骗哪家小姐小媳妇了?瞧你一边唱还一边手舞足蹈的,跟发了疯似的,一看就是刚从哪个舞会鬼混出来的。”
这人显然没把易传宗放在眼里。
易传宗留意到,此人穿着长袍,头戴一顶黑色帽子,从其腰间微微鼓起的轮廓判断,应该藏着手枪之类的武器,说不定还有手榴弹。
然而,易传宗并未慌乱。那人见他如此做派,也没再多打量着他。很快,这人便继续往前走,闪身进了一个院落。
易传宗没有丝毫停留,目光也未曾在那个人身上多做停留。然而,他耳朵敏锐地听到,在这院子大门口里面,传来一丝细微的呼吸声,想必有人正躲在暗处观察他。
但易传宗没有露出丝毫慌张的神色,步伐不停,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径直从院落门口走过,同时还在那儿一边又唱又跳。
他手舞足蹈地唱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唱到这儿,易传宗正好走到,这个大门口时,他甚至提高了音量,伤心的喊道:“茉莉,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我想你想得痛彻心扉,却只能把这份思念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