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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朔风卷过江宁城头,带着刺骨的湿冷,将前几日那场文字狱引发的喧嚣与躁动,也一并冻结了几分。街面上,官差巡弋的身影依旧,但那种按图索骥、大肆抓人的紧张气氛,却莫名地缓和了下来。府衙大门前,哭喊哀求的家属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近乎麻木的等待。

清溪馆内,陈砚秋收到了墨娘子带来的最新消息。

“郑元化那边,突然收敛了。”墨娘子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也有一丝警惕,“城西那处伪造文书的宅院,昨夜突然加强了守卫,但里面那些匠人的活动似乎停止了。贾师爷也不再频繁前往。府衙大牢里,对顾文渊的提审也暂停了,狱卒对其他人犯的看管,似乎也恢复了‘常规’,不再刻意刁难,当然,也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打点’。”

陈砚秋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那棵叶子落尽的梧桐,枝丫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眉头蹙得更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缓缓道,“郑元化费尽心机构陷于我,眼看就要图穷匕见,为何突然按兵不动?”

“汴京…”墨娘子吐出两个字。

陈砚秋点了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他送往润州的文书,或许起了作用,江南东路的高层可能对郑元化在江宁掀起的这场文字狱表达了某种程度的“关注”或“疑虑”。更有可能的是,赵明烛在汴京的活动取得了进展,施加的压力已经通过某种渠道,传递到了郑元化这里。

“灰鼠冒险又探了一次那宅院,”墨娘子继续道,“听到里面的人隐约议论,说是‘汴京来了人’,‘风声紧’,要‘暂避锋芒’。”

果然!陈砚秋心中了然。郑元化再如何嚣张,终究是蔡京门下走狗,并非可以完全无视朝廷法度的土皇帝。来自汴京,尤其是可能来自与蔡京不对付的势力(如赵明烛所属的皇城司或某些清流言官)的压力,他不得不掂量。继续蛮干,若被人抓住确凿把柄,即便有蔡京庇护,也难免惹上一身骚。

这暂时的沉寂,并非风暴平息,而是暴风眼中心的短暂平静,是双方力量在更高层面博弈的外在体现。

“对我们而言,这是喘息之机。”陈砚秋转过身,目光沉静,“但也是最后的准备时间。郑元化绝不会放弃构陷,他只是需要等待一个更稳妥的时机,或者…变换一种更隐蔽的方式。”

他走到书案前,案上摆放着薛冰蟾详细记录的活字印刷特征分析,以及墨娘子手下搜集到的、关于那伪造匠人可能使用的笔迹范本来源的零星信息(他们怀疑郑元化的人暗中收集了顾文渊与一些友人的往来书信)。

“我们手中的‘钥匙’还不够锋利。”陈砚秋道,“需要更多、更确凿的证据链。郑元化暂停行动,正好给了我们完善这一切的机会。”

他吩咐墨娘子,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期,加紧对那处宅院和贾师爷的监控,同时尝试寻找可能被郑元化收买或胁迫、参与伪造证物的具体人员,看能否从其身上打开缺口。

他又请来薛冰蟾,让她继续深入研究活字印刷的鉴别方法,看能否形成一套更系统、更具说服力的论证,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柳婉清和苏承恩那边,陈砚秋也让他们暂停了所有可能授人以柄的暗中活动,转为更低调地关注狱中被牵连者的健康状况,避免在此时节外生枝。

接下来的几日,江宁城仿佛真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府衙不再发布关于清风阁案的新通告,市井间关于陈砚秋的流言蜚语也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按了下去,虽然人们看他的眼神依旧复杂,但至少不再有公开的挑衅和辱骂。连蒙学里那些欺负陈珂的顽童,也仿佛得到了家长的严厉告诫,不敢再放肆。

然而,陈砚秋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照常去提举学事司点卯,处理公务,对同僚的疏远视若无睹。回到清溪馆,则与墨娘子、薛冰蟾等人分析情报,完善对策。他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依旧在汹涌。郑元化就像一条潜伏在深水中的毒蛇,暂时收敛了毒牙,但那双阴冷的眼睛,必定仍在死死地盯着他,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这期间,陈砚秋去了一趟府衙,以了解涉案士子近况为由,再次尝试接触案件。这一次,通判马文远的态度客气了许多,虽然依旧以“案情重大,钦差亲督”为由婉拒他查阅卷宗和探视人犯,但言辞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硬,甚至透露出“朝廷已有关注,一切当依法依规”的口风。

这更印证了陈砚秋的判断——汴京的风,确实吹到了江宁。

但这风,能吹多久?能有多大的力量?陈砚秋心中并无把握。蔡京一党树大根深,赵明烛等人所能施加的压力恐怕有限。这沉寂,很可能只是郑元化以退为进的策略。

果然,数日后的一个傍晚,墨娘子带来了新的消息。

“郑元化秘密会见了几位江南本地的士绅代表,其中就有‘永昌绸缎庄’的钱百万。”墨娘子神色凝重,“他们会面的地点不在行辕,而是在钱百万名下的一处别院。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不清楚具体谈了什么。但会见之后,钱百万便频繁出入府衙,与马文远等人接触。”

钱百万!这个与“雨过天青”锦、寄畅园、乃至可能涉及北边事务的豪商,再次浮出水面!郑元化在明面上的构陷行动受挫后,似乎开始转向借助地方豪强势力,从其他方面施压或寻找新的突破口。

“另外,”墨娘子补充道,“我们监视那伪造宅院的人发现,虽然里面的匠人活动减少,但夜间偶尔会有神秘的马车出入,运送一些箱笼进去,不久又运走。箱笼沉重,不像是文书纸张。”

陈砚秋沉吟片刻:“看来,郑元化并未闲着。他只是在调整策略。正面强攻不成,便可能迂回包抄,或者…寻找更能一击致命的武器。”

这暂时的沉寂,果然危机四伏。

站在清溪馆的院中,陈砚秋仰头望向北方。汴京的天空下,此刻正进行着怎样的博弈?赵明烛能否顶住压力?官家对江南的乱象,又究竟持何种态度?

他收回目光,落在手中那枚薛冰蟾取自清风阁废墟的胶泥活字上。字是反的,凸起的笔画冰冷却坚硬,在暮色中泛着陶器特有的哑光。这小小的字模,曾承载着顾文渊“文明之器,普惠众生”的理想,也曾成为郑元化口中“惑乱人心”的罪证。如今,它更可能成为揭开真相、反击构陷的关键。

技术本身无善恶,但运用技术的人心,却分善恶。这江宁城中的博弈,又何尝不是如此?律法、权力、舆论、技术…皆是人手中的工具。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寒风掠过庭院,卷起几片枯叶。陈砚秋紧紧握住那枚字模,仿佛要从中汲取力量。

沉寂是暂时的,风暴终将再临。但他已不再是只能被动承受。他手中有了更多线索,更多准备,更多…来自不同方向的、微弱却坚定的支持。

他转身走回书房,灯火将他的身影拉长,映在窗纸上,显得格外坚定。

无论郑元化接下来使出何种手段,他都必须接下。这不仅是为了自身的清白,为了顾文渊等人的冤屈,更是为了在这沉沦的世道中,守住那一点名为“公道”的微光。

夜色笼罩江宁,万籁俱寂。但这寂静之下,是双方重整旗鼓、积蓄力量的紧张对峙。暂时的沉寂,预示着下一场更激烈、更复杂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而陈砚秋知道,他必须赢下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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