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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进客房。这微弱的光线,却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云裳的眼睛,让她不禁皱起眉头,缓缓睁开双眼。

宿醉带来的头痛如潮水般袭来,云裳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她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用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这股疼痛。

意识逐渐回笼,云裳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却惊讶地发现床榻的另一侧竟然是空的。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熟睡的时候悄然离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醒了?”

云裳浑身一震,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烈九。她的目光立刻投向房门,只见门上映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那是烈九的轮廓。

云裳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有些慌乱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还好,虽然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但都还穿得好好的。她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道:“你……在门外站了一夜吗,你怎么不进来.....?”

话音未落,房门被轻轻推开,烈九走了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看着云裳,轻声说道:“怕你半夜不舒服。兰芝说这汤能解酒,我让厨房热了三回。”

云裳看着那碗醒酒汤,热气氤氲中,她隐约看见烈九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痕迹。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同时也有些愧疚。

她默默地接过碗,小口啜饮着那酸甜的汤汁。汤的温度刚刚好,入口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让她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突然,云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烈九,有些迟疑地问道:“昨天……我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烈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除了把《铁血丹心》唱成了《小寡妇上坟》的调子,其他都挺好的。”

“啊!”云裳的尖叫声仿佛要刺破屋顶,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耳朵,仿佛熟透的苹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指缝里偷偷地瞄一眼烈九,结结巴巴地问道:“那……兰芝呢?”

“她昨夜就回家了,我亲自送的她。”烈九强忍着内心那股莫名的躁动,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坐下,然后伸出手,接过云裳手中的空碗,“收拾一下,我们去见你爷爷。”

云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的一下掀开被子,瞪大眼睛看着烈九,满脸不可置信地叫道:“现在?”

“昨晚不是说好的吗?”烈九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顺手帮她理了理那有些凌乱的发丝,柔声说道,“我们先去齐府拜见无忧前辈,然后我再去周家商议婚事。”

云裳紧紧咬着下唇,突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猛地伸手抓住烈九的手腕,焦急地说道:“爷爷要是刁难你……”

“那我就站着让他刁难呗。”烈九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他轻轻地捏了捏云裳的鼻尖,调侃道,“总不能让云裳大小姐白叫我一声‘相公’吧。”

云裳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烈九轻松接住。两人笑闹间,门外传来家丁的轻咳:\"将军,马车备好了。\"

比奇齐家新迁入的齐府门前,两尊石狮子脖子上滑稽地系着红绸。云裳刚下马车就皱起眉头:\"这是做什么?\"

管家满脸谄媚地迎上来,脸上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灿烂,他弓着腰,恭敬地说道:“老太爷有令,今日有贵客临门,特意让我们如此装扮。”说罢,他还偷偷瞄了一眼烈九,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有些忌惮。

就在这时,烈九正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面那十车聘礼的车队卸车。他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一身黑色的劲装更是凸显出他的英武之气。听到管家的话,烈九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为何要我从侧门进?”

管家见状,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脸上的皱纹因为紧张而挤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他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这个……老太爷说,正门是留给孙女婿走的,您这还没过考验呢……”

“简直是胡闹!”云裳的声音突然在烈九身后响起,她的语气充满了怒意。只见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精美的金线图案,脚蹬一双绣着金线的红靴,此刻正被气得跺脚。那红靴与青石板撞击,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云裳柳眉倒竖,一双美眸怒视着管家,娇嗔道:“我齐云裳带回来的人,凭什么不能走正门!”话音未落,她便如一阵旋风般冲上前去,一把拽住烈九的胳膊,毫不顾忌地往里冲去。她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是在为她的行为伴奏。

烈九完全没有料到云裳会如此冲动,被她这么一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苦笑着看着云裳,无奈地说道:“云儿,要不咱们还是……”

\"少废话!\"云裳回头瞪他,杏眼里跳动着火苗,\"今天要是让你走侧门,明天全京城都会笑话我齐家不懂礼数!\"

两人刚跨过朱漆门槛,地面突然\"咔嗒\"一响。烈九耳尖一动,瞬间将云裳拉到身后。只听头顶\"哗啦\"一声,数十个五彩斑斓的绣球从雕花廊檐上滚落,噼里啪啦像下了一场彩虹雨。

\"第一关!\"中气十足的吼声从正厅传来。只见一位白发红袍的老者大步走出,胸前那朵碗口大的红花随着步伐一颤一颤,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正是齐家老太爷齐无忧。

\"我孙女婿得能认出云裳小时候玩的绣球!\"老爷子叉腰站在台阶上,白胡子翘得老高。

云裳扶额:\"爷爷!我都二十了还玩这个!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烈九却已经蹲下身,在一地绣球中翻找起来。这些绣球有的崭新如初,有的已经褪色,还有几个明显被利爪抓过,丝线都绽开了。

\"这个。\"他忽然拾起一个褪色的红绣球,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个\"云\"字,针脚凌乱得像被猫挠过。烈九强忍笑意递给云裳:\"应该是你六岁那年绣的?我记得你说过,那时候刚学女红,绣得手指头全是针眼。\"

云裳接过绣球,耳根微微泛红:\"你怎么...\"

正厅门\"砰\"地大开,齐无忧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胸前红花差点甩到烈九脸上。老爷子一把抢过绣球,翻来覆去地检查:\"嘿!你小子怎么猜到的?这些绣球里少说有一半都绣了字!\"

烈九指了指绣球角落一块不起眼的墨渍:\"云裳说过,她第一次学写字时把墨汁打翻了,这上面还有痕迹。而且...\"他憋着笑补充,\"这个'云'字右边少了一横,和她现在写的错得一模一样。\"

云裳羞恼地捶他肩膀:\"谁让你记这些的!\"

齐无忧眯起眼睛,突然从袖中\"唰\"地抖出一卷画轴:\"那这个呢?\"画轴展开,上面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丫头,两条冲天辫歪歪扭扭,正叉腰站在杏花树下,鼻孔下还挂着半截鼻涕,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啊——!\"云裳发出一声足以震碎琉璃瓦的尖叫,\"爷爷!你答应过要烧掉的!\"她扑上去就要抢,却被老爷子灵巧地闪开。

烈九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云儿你小时候就这样!\"他指着画中女孩腰间别的木剑,\"现在也是动不动就拔剑,上次在比奇醉仙楼差点把掌柜的胡子削了。\"

齐无忧捋着白胡子点头:\"不错不错,知道我家丫头脾性。\"突然脸色一板,白胡子都翘了起来,\"不过这才刚开始!\"

老爷子一拍手,两个小厮立刻抬着张八仙桌飞奔而来。桌上摆着三盘点心:一盘晶莹剔透的水晶饺,一盘金黄油亮的酥饼,还有一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继续,'舌尖试亲'!\"齐无忧得意地捻着胡须,\"我家云裳六岁就会包饺子,八岁能做酥饼,十二岁...\"他瞥了眼那盘黑色物体,嘴角抽了抽,\"总之,孙女婿得能尝出哪些是云裳亲手做的!\"

烈九盯着那盘可疑物体,喉结动了动。云裳在一旁绞着衣角,小声道:\"右边那盘别碰...\"

\"云儿!\"齐无忧瞪眼,\"不许提示!\"

烈九深吸一口气,先夹了个水晶饺。薄皮一破,鲜香的汤汁立刻涌出,虾仁的甜混合着竹笋的脆,美味得让他眯起眼:\"这个肯定是云裳做的,她在饺子里加了茱萸粉,有股特别的香气。\"

齐无忧挑眉:\"继续。\"

第二块酥饼入口即化,蜜糖的甜与芝麻的香在舌尖跳舞。烈九却突然皱眉,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咳...这饼里...有辣椒?\"

老爷子哈哈大笑:\"这是老夫特制的!你小子还算机灵!\"

最後轮到那盘黑色物体。烈九用筷子戳了戳,硬得像石头。云裳已经把头埋到了胸前,耳尖红得能滴血。烈九深吸一口气,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刹那间,他的表情凝固了。先是皱眉,继而瞪眼,最后整张脸都皱成一团。那味道像是把陈醋、苦瓜和鱼腥草一起塞进了蜂窝里发酵三年。

\"怎么样?\"齐无忧憋着笑问。

烈九艰难地咽下去,挤出一个微笑:\"有...有她的风格。她第一次下厨做的点心,把盐和糖搞混了,还加了半罐胡椒粉...\"说着又灌了三杯茶。

云裳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你连这个都记得?\"

\"那当然。\"烈九擦擦嘴角,\"你当时哭得可伤心了,非说这辈子再也不做饭...\"

\"咳咳!\"齐无忧重重咳嗽,\"继续!\"他一挥手,管家捧来个鎏金锦盒,里面躺着个精钢打造的九连环。

老爷子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这是云裳父亲留下的。他说过,能解开这个的人...\"话没说完,云裳已经红了眼眶。

烈九郑重地接过九连环,金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试着拨弄几下,环扣纹丝不动。云裳悄悄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烈九眼睛一亮,突然将整个九连环倒过来——\"咔嗒\"一声,机关应声而解。

齐无忧的胡子翘得老高:\"作弊!这不算!\"

\"爷爷!\"云裳跺脚,\"您当年不也是听了奶奶提示才解开的吗?\"

老爷子顿时语塞,白胡子一抖一抖的。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胸前的红花颤得像风中的灯笼:\"好!好!算你小子过关!\"

齐无忧捋着胡子点头:\"不错不错,你看来知晓了我家丫头脾性。\"突然脸色一板,\"不过这才第一关!\"

第二关设在练武场。齐无忧不知从哪找来七个身形与云裳相似的少女,都蒙着红盖头站成一排。

\"第二关,'众里寻她'!\"齐无忧突然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老爷子得意洋洋地挥舞着糖棍,白胡子跟着一翘一翘:\"蒙上眼,靠摸手认出云裳!认错了就吃老夫特制的'酸甜苦辣汤'!\"

两个小厮嘿咻嘿咻地抬上来一个海碗,里面盛着浓稠的绿色汤汁,表面还咕嘟咕嘟冒着可疑的气泡。烈九盯着那碗仿佛沼泽怪物体液的汤汁,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爷爷!\"云裳气得直跺脚,绣鞋上的珍珠都要震掉了,\"您这是要谋杀孙女婿吗?\"

\"怕什么!\"齐无忧把糖葫芦咬得嘎嘣响,\"当年你爹就是这么认出你娘的!\"糖渣沾在胡子上,活像落了雪的树挂。

烈九突然解下腰间玉带,丝绸腰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来吧。\"他干脆利落地蒙住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蒙眼的玉带衬得他鼻梁更加高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有胆量!\"齐无忧啪啪拍手,顿时从回廊后转出七八个丫鬟,清一色穿着云裳最爱的鹅黄色衫裙,连发型都梳得一模一样。

第一个姑娘的手纤细冰凉,像块上好的羊脂玉。烈九刚碰到就摇头:\"太凉,云儿手心总是暖的。\"

第二个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摸起来粗糙得很。烈九失笑:\"这是常年练剑的手,云儿的茧子位置不对。\"

第三个手腕戴着叮当作响的银铃铛,烈九还没摸就闻到浓郁的茉莉香:\"云儿从不用这么重的香。\"

第四个手指上戴着顶针,第五个指甲修得极短...烈九一个个摸过去,在第五个突然停住。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对方虎口处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这个。\"他笃定道,手指眷恋地在那道疤上又蹭了蹭,\"我的云儿。\"

齐无忧一把掀开盖头,果然是涨红脸的云裳。她今日特意涂了丹蔻的指尖正微微发抖,连带着鬓边的金丝蝴蝶发钗都在轻颤。

\"你怎么...\"老人瞪大眼睛,糖葫芦都忘了嚼,\"这丫头手上的疤都快消没了!\"

烈九解开蒙眼布,阳光一下子涌进视线里。他眯着眼拉起云裳的手,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地亲了亲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这是和我一起在烈狱虚空除魔时候划伤的。\"指尖温柔地抚过伤痕,\"我们并肩战斗,怎么会认错!\"

云裳眼眶倏地红了。她记得那天烈九和玄霄子及东溪杀了那恶魔后,烈九不顾自己的满身伤痕,也要第一个跑来为她包扎的画面,他是真得疼她。

齐无忧看看孙女水光潋滟的眼睛,又看看烈九温柔似水的表情,突然把剩下的糖葫芦整个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嚷道:\"哼!还有最后一关!\"糖渣喷了管家一脸。

躲在回廊后看热闹的小丫鬟们发出遗憾的嘘声,有个胆大的还喊了句:\"老太爷耍赖!\"被齐无忧一个眼刀吓得缩回了脑袋。

云裳突然夺过烈九手中的蒙眼布,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眼睛也蒙上了:\"我也要玩!\"她张开双手在空中乱摸,\"让我摸摸看能不能认出我的准夫君!\"

烈九笑着去捉她的手,两人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转起圈来。齐无忧的白胡子气得翘上了天,那碗\"酸甜苦辣汤\"不知被哪个机灵的小厮偷偷换成了蜂蜜水,正冒着甜蜜的泡泡。

最后一关竟是祠堂前的三杯酒。齐无忧不知从哪搬来一张龙凤雕花的大桌子,上面摆着三个精致的酒杯。

\"这杯叫'苦尽甘来'。\"老人指着第一杯琥珀色的液体,\"用银杏果、黄连和蜂蜜酿的。\"

烈九二话不说仰头饮尽,顿时被苦得眉头紧锁,半晌才尝到一丝回甘。

\"第二杯叫'烈火柔情'。\"齐无忧坏笑着推过一杯赤红如血的酒,\"加了茱萸和朝天椒。\"

烈九一口下去,顿时呛得满脸通红,额头沁出细汗。云裳心疼地给他拍背,却被爷爷瞪了一眼。

\"最后一杯...\"齐无忧神秘兮兮地揭开第三个杯子,里面竟是清水,\"这叫'白首同心'。\"

烈九谨慎地抿了一口,确实是普通的水。齐无忧突然大笑:\"傻小子,这是云裳满月时洗过的水!\"

\"爷爷!\"云裳气得要去揪老人胡子,烈九却已经将水一饮而尽。

\"好喝。\"他认真地说,\"比前两杯都好。\"

祠堂内突然安静下来。齐无忧背着手踱步到祖宗牌位前,声音忽然低沉:\"烈九,你可知我为何设这三关?\"

烈九恭敬地行礼:\"请前辈指点。\"

\"苦尽甘来,是要你记住婚姻有苦有甜;烈火柔情,是告诉你再刚强的汉子也得学会低头;白首同心...\"老人转身,眼中竟有泪光闪动,\"是盼你们能像这清水一样,永远澄澈相待。\"

云裳再也忍不住,扑进爷爷怀里。齐无忧轻拍孙女后背,却对烈九瞪眼:\"臭小子!要是敢让我孙女受委屈,老夫把你揍得你师父都认不出来!\"

烈九单膝跪地,双手奉上裁决之杖:\"烈九在此立誓,此生必不负云裳。若有违背,甘受前辈责罚。\"

齐无忧突然变戏法似的从供桌下抽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那正好,把这'齐家女婿守则'签了!第三百六十五条:每月初一十五必须陪老爷子喝酒...\"

\"爷爷!\"云裳又羞又急,祠堂里回荡着三代人的笑声。

老爷子一把拉过烈九的手,又拽过云裳,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今晚设宴!我要向全京城宣布,我齐无忧有孙女婿了!\"

云裳惊喜地抬头:\"爷爷!您不考验他了?\"

\"还考什么?\"老爷子哼了一声,\"能忍受你那手艺和脾气的人,不是真爱是什么?\"

烈九笑着将未婚妻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那点心...挺有创意的。\"

\"烈九!\"云裳羞恼地捶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正午的阳光透过天井洒落,将三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烈九悄悄握住云裳的手,发现她掌心温暖干燥,再不是当年那个手忙脚乱为他送包子的小女孩了。

齐无忧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小子,告诉你个秘密——那碗'酸甜苦辣汤'其实是蜂蜜水,专门吓唬你的!\"

烈九愣了片刻,随即大笑出声。这个老顽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正为难他。

齐无忧:“你们打算时候完婚?”

烈九:“后天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办个集体婚礼!”

“那不成,不行,绝对不行!”无忧老人倔脾气上来,头摇着说道。

\"爷爷!\"云裳急得直跺脚,法神套装上金线绣的裙摆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我们都和兄弟们说好了,您怎么...\"

\"不行就是不行!\"齐无忧一把将胸前的红花扯下来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盏叮当响。老爷子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活像只炸毛的猫:\"我齐无忧的掌上明珠,怎么能跟那些野小子凑一块儿办婚事?\"

烈九连忙上前打圆场:\"老爷子,我们兄弟几个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那让他们管你叫爹去!\"齐无忧梗着脖子,突然红了眼眶,\"云裳爹娘走的时候,她才这么点儿大...\"粗糙的手掌在腰间比划着,\"老夫答应过她爹,以后定要让闺女风风光光出嫁...\"

庭院里霎时安静下来。云裳的眼圈倏地红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物件。

烈九单膝跪地,郑重地握住老人颤抖的手:\"老爷子,是我考虑不周。您说哪天合适,咱们就哪天办。\"

齐无忧用袖子狠狠擦了把眼睛,突然从怀里掏出本黄历,\"哗啦啦\"翻得飞快:\"七天后!宜嫁娶、纳彩、开光,连时辰都是吉时!\"手指点着页面直哆嗦,\"老夫要请全京城的红绸缎,从城门口铺到齐府...\"

\"可我的喜服都和大家一起定好了...\"云裳小声嘀咕。

\"重新做!\"老爷子一跺脚,震得地上彩球乱滚,\"把比奇江南最好的绣娘都请来,三天三夜不睡觉也给你绣出来!\"

烈九突然笑出声,在老爷子瞪眼前赶紧解释:\"我是想起云儿说过,她九岁时就把嫁衣样式画好了...\"

\"要你多嘴,那是我碰见的神仙姐姐穿的衣服式样!\"云裳羞恼地去捂他的嘴,却被烈九顺势搂住腰肢转了个圈。鹅黄色的裙摆绽开,像朵迎春花。

“嗯,神仙姐姐?”烈九心头一动,但是很快被欢乐的气氛冲淡了。

齐无忧看着这对小儿女,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囊扔过去:\"拿着!\"烈九接住打开,里面竟是对龙凤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精细得连龙鳞都纤毫毕现。

\"这是...\"烈九惊讶地抬头。

\"云裳爹娘成亲时戴的。\"老人背过身去,声音闷闷的,\"本来想着...等那丫头出嫁时亲手给她...\"

云裳的眼泪\"啪嗒\"落在玉佩上。烈九郑重地系在自己腰间,又帮云裳佩好,轻声道:\"七日后,我定让全京城都看见,齐家大小姐是如何风光大嫁的。\"

老爷子突然转身,胸前的红花不知何时又戴了回去,还歪歪斜斜地别了朵新鲜的牡丹。他叉腰吼道:\"管家!放鞭炮!把喜帖都发出去!等等——\"一把揪住要溜走的烈九,\"你小子先把那碗'蜂蜜水'喝了!\"

云裳\"噗嗤\"笑出声,庭院里的海棠花被笑声惊得落了满地。七日后的大婚,想必会比这满院彩球还要热闹百倍。

比奇花家!

花府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回来的二人中,首先云裳提着裙摆蹦蹦跳跳地跨过门槛,发间的金步摇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她回头冲烈九做了个鬼脸:\"爷爷答应得也太快了!我还以为至少要过五关斩六将呢!\"

烈九笑着摇头,顺手替她扶正歪掉的金钗:\"你爷爷那是疼你,舍不得真为难我。\"

\"哼!\"云裳皱了皱鼻子,突然眼珠一转,\"对了,你答应爷爷七日后办婚礼,那兰芝那边说好的集体婚礼...\"

烈九的笑容僵在脸上,额头顿时沁出一层细汗。他这才想起,方才只顾着哄老爷子高兴,竟忘了这茬。

\"噗嗤——\"云裳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瞧把你吓的!兰芝早就说过,她不在乎这些虚礼。\"她踮起脚尖,在烈九耳边轻声道,\"她和我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在菜市场摆酒都行。\"

烈九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云裳却已经像只花蝴蝶似的飞进了内院:\"快来!我要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结婚礼物!\"

花府内院的海棠树下,烈九郑重地从兵器架上取下一个紫檀木匣。匣子表面已经被摩挲得油光发亮,边角处还有几道明显的剑痕。

\"这是...\"云裳好奇地凑近,发丝垂落在烈九肩头,带着淡淡的杏花香。

烈九深吸一口气,掀开匣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柄通体乌黑的木剑,剑身细长,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绳,看起来朴实无华,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碎歌剑。\"烈九小心翼翼地捧出木剑,指尖轻抚过剑身上的细密纹路,\"我那年入武校时,风衣师父给我的。它陪我走过最艰难的日子...\"

云裳屏住呼吸,看着烈九将木剑翻转,露出剑柄底部刻着的一个小小\"烈\"字。那字迹稚嫩,却刻得极深,像是倾注了少年全部的心血。

\"现在,它是你的了。\"烈九双手捧剑,眼神温柔得像一泓春水,\"这把剑虽不能斩妖除魔,但每当我握紧它,就想起师父的教诲——剑者,心之刃也。\"

云裳的眼眶突然红了。她记得烈九曾说过,这柄木剑是他最珍视的物件,连睡觉都要放在枕边。如今他却要将它赠予自己...

\"傻瓜。\"她轻声道,指尖颤抖着接过木剑,\"哪有送姑娘木剑当结婚礼物的?\"

烈九挠挠头,耳根微红:\"我想着...你从小就喜欢腰里插个小木剑的...\"

\"噗——\"云裳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她将木剑紧紧抱在胸前,\"我喜欢!比什么珠宝首饰都喜欢!\"

烈九如释重负,正要伸手替她擦泪,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亲卫在月洞门外抱拳,\"周府派人来问,聘礼单子上的'百年好合'酒是要杏花村的还是...\"

烈九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歉然地看向云裳,\"我得去趟周家,兰芝那边还有些细节...\"

\"去吧去吧。\"云裳挥着木剑,故意板起脸,\"反正我现在有'定情信剑'了,才不稀罕你呢!\"

烈九忍俊不禁,凑近在她唇间落下一吻:\"晚上等我回来用膳。\"

云裳红着脸点头,目送烈九大步离去的背影。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才低头打量手中的木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云裳!\"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东溪不知何时站在了海棠树下,一袭青衣衬得她肤若凝脂。她好奇地凑近,\"这是什么?烈九送的?\"

云裳骄傲地举起木剑:\"结婚礼物!\"

东溪瞪大眼睛:\"一把...木剑?\"她接过剑掂了掂,表情古怪,\"别人都送玉佩金钗,他送你柄木剑?\"

\"哼!\"云裳一把抢回木剑,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你懂什么?这可是他师父亲手雕的,陪了他十几年呢!\"

东溪挑眉:\"所以...他把自己用旧的木剑送你结婚礼物?\"

\"才不是用旧的!\"云裳急得跺脚,法神套装的裙摆掀起一阵香风,\"这是他的宝贝!比裁决之杖还珍贵!\"

东溪突然\"噗嗤\"笑出声,手指轻点云裳的眉心:\"瞧你急的,我逗你玩呢!\"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对翡翠耳坠,\"给,新婚贺礼。这可是克岸从盟重草原带来的...\"

云裳欢呼一声接过耳坠,却在东溪伸手想摸木剑时敏捷地躲开:\"这个不能碰!\"

\"小气鬼!\"东溪撇嘴,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这七日后大婚,兰芝那边...\"

云裳的笑容淡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剑:\"烈九去和周家商量了。其实...\"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倒是希望她能和我一起...\"

东溪惊讶地挑眉:\"你愿意分享婚礼?\"

\"不是分享婚礼。\"云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分享幸福。烈九心里有我们两个人的位置,这就够了。\"

东溪怔了怔,突然伸手捏了捏云裳的脸蛋:\"我们云裳长大了!\"

\"疼!\"云裳拍开她的手,突然眼珠一转,\"对了,你和克岸的礼物,我给你拿去..\"

\"必须的!\"东溪耳根通红,转身就走,\"我去看看厨房给你炖的燕窝好了没!\"

云裳笑着看东溪落荒而逃,低头亲了亲木剑的剑柄。阳光透过海棠花的间隙洒落,在乌木剑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无数细小的星星在闪烁。

与此同时,周府正厅内,烈九正襟危坐,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景芳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严肃地翻看着聘礼单子。

\"嗯...南海珍珠十斛,雪域冰蚕丝百匹...\"周景芳的指尖在单子上轻轻敲打,\"比奇城东的宅院地契...\"突然抬头,\"怎么没有'百年好合'酒?\"

烈九喉结滚动:\"这个...齐老爷子说要准备七日后...\"

\"胡闹!\"周景芳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叮当响,\"我周家嫁女,怎能按他齐家的时间?就后天完婚!\"

兰芝在一旁急得直扯父亲袖子:\"爹!\"

烈九硬着头皮解释:\"我和兰芝的婚日不变,岳父大人,小婿的意思是,两家各备一份百合酒...\"

\"这还差不多。\"周景芳脸色稍霁,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云裳那丫头没闹脾气吧?\"

烈九刚要回答,兰芝已经抢着道:\"云裳最是明事理!她还说要把新房让给我住呢!\"

\"让?\"周景芳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周景芳的女儿需要别人让?\"

烈九只觉得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齐老太爷派人送来了请帖,说是...要商量七日后的婚事。\"

周景芳\"唰\"地站起身:\"七日?圣上都同意集体婚礼了,他姥爷闹什么闹...\"

\"爹!\"兰芝急得跺脚,\"女儿就喜欢热闹!再说了...\"她凑到父亲耳边低语几句。

周景芳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那就我们女儿先嫁吧!\"他拍拍烈九的肩膀,\"你小子,有福气啊!\"

烈九如蒙大赦,刚要道谢,却听周景芳又道:\"不过聘礼得再加一样——我要你的功法心得写成剑谱给我们周家!\"

\"爹!\"兰芝羞得满脸通红,\"哪有要这个的!\"

烈九却笑了:\"岳父大人若是喜欢,小婿一定完成,要不我现在演示,您可以找人画出。\"

周景芳大喜,当即拉着烈九往后院练武场走。兰芝看着父亲和心上人勾肩搭背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轻笑。

夕阳西下,烈九完成自己的心得演示,回到花府时,远远就看见云裳坐在海棠树下,正小心翼翼地用丝帕擦拭那柄乌木剑。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连发丝都在闪闪发光。

\"我回来了。\"烈九轻声道。

云裳抬头,笑容比晚霞还要灿烂:\"兰芝那边搞定了?\"

烈九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将周家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到周景芳要剑谱时,云裳笑得前仰后合:\"这老头儿,还是这么爱剑法如命,我已将自己的剑法要诀和心得,全部留在了周家!\"

\"云儿...\"烈九突然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云裳歪头:\"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在我和兰芝....之后...\"烈九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我知道这不容易...\"

云裳将木剑横在两人之间,俏皮地眨眨眼:\"谁让我已经是你大夫人了呢?\"

烈九听后大笑,将她搂入怀中,一吻落下。海棠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下一场粉色的雪。

花府后院突然传来东溪的喊声:\"云裳!烈九!他们都来了!\"

云裳吐了吐舌头,拉着烈九起身:\"走吧,大英雄!该准备他们几人的结婚礼物了!\"

烈九笑着跟上,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她手中的木剑。那柄陪伴他走过风雨的碎歌剑,如今将守护他最爱的人,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归宿。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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