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瘦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他只有七岁,却要面对三名九岁的正式弟子——这是福东武校的入学考核规则,必须连续击败三名年长对手才能获得入学资格。
午时的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在福东武校的演武场上,将青石板烤得发烫烈九赤着双脚站在场地中央,破旧的麻布衣裳被汗水浸透,紧贴在他单薄的身躯上。他只有四尺来高,而对面的赵虎却比他高出两个头,肌肉虬结的手臂比烈九的大腿还粗。
\"三场全胜才能入学?\"烈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这规矩是谁定的?\"
评委席上,福东校长捋着山羊胡冷笑:\"武校创立三百年的规矩,怎么?怕了?\"他故意提高音量,\"要是怕了现在就滚回你的贫民窟去!\"
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烈九眯起眼睛,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折射出金属般的光泽。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绿色项链——那是小姨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温热。
\"小狗肯定要挨揍了!\"云裳顶着乱糟糟的冲天辫,但是面目全是白白净净,明显是洗了脸,周围小伙伴们,都对她的改变投来惊奇的眼神,此刻她嘴里嚼着草根说道:\"三个打一个,福老头真不要脸!\"眼中却是慌乱。
\"第一场,开始!\"
铜锣声刚落,赵虎就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牛冲了过来。他练的是\"莽牛拳\",双拳挥舞间竟真的带出\"呼呼\"的破空声,仿佛有牛哞在拳风中回荡。
烈九急忙后撤,但赵虎的拳头实在太快,第一击就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火辣辣的疼痛立刻在左脸蔓延开来,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场边响起一片惊呼。
赵虎的拳头带着呼啸声砸向烈九面门时,云裳正猫着腰从人群缝隙低下头。她脸上还沾着刚刚偷吃的包子酱汁,突然被东溪拽住后领。
\"别捣乱!\"东溪不慌不忙地翻开小本子,\"看他的右手!\"
\"烈九流血了!\"沙风在人群中跳着脚喊,被祖玛一把拉住,他抬头看了眼台上烈九的起手式,古铜色的脸庞闪过一丝诧异对着沙风说:\"他的站姿...像草原上的风滚草。\"
\"啥意思?\"沙风嘴里叼着根草茎问道。
\"看着弱不禁风,\"祖玛咬牙哼道\"实则随时能借风远遁。\"
烈九踉跄着后退,突然感到胸前的项链变得滚烫。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入四肢百骸,眼中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赵虎的动作在他眼中突然放慢了,他能看清对方每一块肌肉的收缩,甚至能预判出下一拳的轨迹。
\"砰!\"
赵虎的第二拳结结实实打在烈九交叉格挡的手臂上。按照常理,这一拳足以让七岁孩童的手臂骨折,但烈九只是被冲击力推得滑退三步,双臂竟然完好无损!
\"咦?\"赵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瘦小的孩子能硬接他一拳。
烈九自己也吃了一惊,但没时间多想,赵虎的第三拳已经呼啸而至。这次他不再硬接,而是学着风衣大师教过的\"借势\"技巧,双手如花瓣般轻柔地迎向赵虎的手腕,在接触瞬间五指一拂——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赵虎的拳头诡异地偏离了轨迹,整个人顺着自己的冲劲向前栽去。烈九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膝盖上顶,精准地撞在赵虎的鼻梁上。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中,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赵虎捂着鼻子踉跄后退,眼泪鼻涕混着鲜血糊了满脸。
场边一片哗然。沙风兴奋地揪住祖玛的衣角:\"快看!赵虎的拳头拐弯了!\"
祖玛古铜色的脸庞闪过一丝诧异:\"这不是普通格挡...他调整了赵虎的'势'。\"
评委席上,福东校长的山羊胡气得直抖:\"这...这根本不是正规武学!\"
烈九没有追击,而是警惕地观察着赵虎的反应。胸前的项链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但他能感觉到那股暖流仍在体内循环,让他全身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要杀了你!\"赵虎吐出一口血沫,双眼通红地再次扑来。这次他不再保留,使出了莽牛拳的杀招\"野牛冲撞\",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烈九。
紧张地比斗中,却见周兰芝正踮着脚往擂台上张望。她白色的裙角在人群中格外醒目,辫梢的铜铃,随着来晚的她焦急的蹦跳叮当作响。
\"让让!让让嘛!\"她挤到最前排,铜铃突然安静下来——台上的烈九正被一个壮硕少年围在角落。周兰芝攥紧了胸前的小铃铛,指节发白:\"云裳,小狗会输吗?\"
\"呸呸呸!\"云裳往她脑门弹了个爆栗,\"小狗可是吃过我的无敌麦芽糖的!\"
周兰芝却注意到烈九嘴角的血迹。她突然扯下辫梢最爱的蝴蝶铜铃,朝台上用力掷去:\"喂!接住!\"
铜铃划着弧线飞向擂台,却在半空被裁判拦下。周兰芝气得跺脚,红绸发带滑落到肩上。她没看见东溪在本子上悄悄记下:\"辰时三刻,兰芝赠铃被阻,眼眶发红似要落泪。\"
当赵虎的拳头即将击中烈九时,周兰芝突然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里偷看。铜铃在她空荡荡的辫梢轻轻摇晃,像在无声祈祷。
\"咦?\"她突然松开手,杏眼睁得溜圆——烈九的身影在阳光下竟泛着淡淡金芒,那招借力打力的手法让她想起父亲说过的\"柳絮随风\"。
\"东溪!\"她拽住身旁白眼看她女孩的袖子,\"他用的不是基础拳法!\"铃铛随着她激动的动作清脆作响,\"他手指上有光!你看见了吗?\"
东溪的笔尖顿了顿:\"那不是光,是汗...不对...那是个铜戒指发的光\"她突然眯起眼,在本子上急速记录。
周兰芝却已经转向祖玛,红裙旋成一朵石榴花:\"大个子!你教他的对不对?\"没等回答,她又自顾自点头,\"肯定是!草原上的功夫都这么好看!\"
眼看赵虎的铁拳就要击中面门,烈九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准确地说,是那枚古铜戒指突然变得滚烫,牵引着他的手臂做出防御动作。戒指上的\"0-4\"符号渗出暗红色液体,那些液体如同有生命般迅速覆盖了他的整个左手。
\"砰!\"
拳掌相击的闷响震得人耳膜发痛。令人震惊的是,烈九那看似脆弱的小手竟然稳稳接住了赵虎的全力一击!更可怕的是,接触的瞬间,赵虎的拳头突然冒出一缕白烟,仿佛被烙铁烫伤一般。
\"啊——!\"赵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踉跄后退。他的右拳已经变得通红,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力量\"烙印!
赵虎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沙风兴奋地直跺脚:\"是不是借力打力,小狗什么时候偷学的这招?\"
\"不是偷学。\"东溪的小本子唰唰记录,\"他调整了三次呼吸节奏,肌肉收缩方式也...\"话未说完就被周兰芝的尖叫打断。
\"加油,在来一拳,揍他!\"周兰芝小手挥舞急呼。
烈九也惊呆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古铜戒指正在冷却,表面的液体重新渗回戒指内部。而他的手掌毫发无伤,甚至连一点红肿都没有。
\"妖术!他用了妖术!\"赵虎抱着右手在地上打滚,他的两个弟弟——赵豹和孙熊从场边冲了上来。
\"第一场,烈九胜!\"裁判高声宣布,但声音有些发抖,\"第二场准备!\"
赵虎被抬下场时,怨毒地瞪着烈九:\"豹子,给我废了他!\"
赵豹比哥哥更瘦,但眼神阴鸷如毒蛇。他上场时双手戴着铁指虎,锋利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小鬼,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赵豹阴森森地说,舌头舔过指虎的尖刺。
铜锣再响,赵豹没有立即进攻,而是绕着烈九缓缓移动,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豺狼。烈九能感觉到胸前的项链再次开始发热,但温度比之前低了许多。更奇怪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开始微微震动,仿佛在预警什么。
\"嗖!\"
赵豹突然发难,但不是正面攻击,而是一把沙子扬向烈九的眼睛!场边顿时响起一片嘘声,连裁判都皱起了眉头。
烈九下意识闭眼侧头,但还是有几粒沙子进入了右眼。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泪直流,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危急时刻,左手戒指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
红光中,烈九的右眼疼痛奇迹般消失了,更神奇的是,他闭着的右眼竟然能\"看\"到赵豹的动作——那是一个模糊的红色人影,正悄无声息地绕到他左侧,指虎瞄准了他的太阳穴!
没有时间思考,烈九凭着直觉向左后方仰头,赵豹的指虎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生疼。烈九趁机一个扫堂腿,但赵豹灵活地跳开了。
\"躲得挺快,小杂种。\"赵豹冷笑道,突然从腰间摸出三枚飞镖,\"看看这个你怎么躲!\"
飞镖破空而来,分别瞄准烈九的咽喉、心脏和膝盖。这是要命的杀招,根本不是比武应有的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烈九胸前的绿色项链突然绿光大盛!一道翡翠色的光幕在他身前展开,三枚飞镖撞在光幕上,发出\"叮叮叮\"三声脆响,无力地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赵豹脸色大变,场边观众也一片哗然。
烈九自己也震惊不已,但没等他反应过来,项链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拉力,牵引着他冲向赵豹。他的身体仿佛不再受自己控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不可思议。
赵豹仓促挥拳,但烈九矮身躲过,右手成刀,精准砍在赵豹的肘关节内侧。\"咔嚓\"一声脆响,赵豹的右臂顿时以诡异的角度弯曲起来。
\"啊!我的手!\"赵豹惨叫着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擂台上,烈九一个漂亮的冲锋拳将赵豹击倒。周兰芝突然安静下来,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空了的辫梢。当烈九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她猛地举起手臂挥舞,兰芝怀里还揣着早上偷藏的蜜饯,油纸包被捂得发热。
周兰芝一直随着比武的节奏,眼神和喊声也随着舞动。
她没看见,身旁看到这一幕的云裳和东溪俩女孩,交换眼神中的惊奇,也没注意祖玛盯着烈九手掌时凝重的表情。此刻她眼里只有那个站在阳光下、嘴角带血却挺直脊背的少年。
台上的烈九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冲锋一击竟有如此威力。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光,那些光芒正顺着指尖缓缓消散。
\"第二场,烈九胜!\"裁判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
场边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连续击败两名九岁的正式弟子,而且用的都是闻所未闻的招式!
\"最后一场,孙熊对烈九!\"
“加油,烈九!”小兰芝的女童声音响彻全场。
孙熊是三人中最强壮的一个,练的是\"铁布衫\",皮肤坚硬如铁。他上场时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仿佛一头真正的熊在移动。
\"小鬼,你用了什么邪术?\"孙熊瓮声瓮气地问,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张开又握紧,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烈九没有回答,他感到胸前的项链和左手的戒指都在发烫,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交织流动。更奇怪的是,他口中突然泛起一股铁锈味,仿佛含着一口热血。
铜锣声响,孙熊没有立即进攻,而是扎了个马步,全身肌肉鼓胀,皮肤竟然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来啊,小鬼,让我看看你的妖术能不能破我的铁布衫!\"
烈九谨慎地绕着孙熊移动,寻找破绽。突然,孙熊猛地跺脚,整个演武场都震动了一下!烈九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孙熊抓住这个机会,一记\"黑虎掏心\"直取烈九胸口!
这一拳若是打实,足以震碎成年人的内脏。烈九仓促间交叉双臂格挡,同时项链和戒指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
拳臂相撞的瞬间,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接触点扩散开来,最近的几名观众被气浪掀得后退数步。烈九双脚在青石板上犁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滑退到场边才停下。他的双臂火辣辣地疼,但奇迹般地没有骨折。
更惊人的是孙熊——这个号称\"铁布衫\"大成的壮汉竟然连退五步,右拳红肿得像发面馒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孙熊喃喃道,\"我的铁布衫怎么会...\"
烈九喘着粗气,感到口中的铁锈味更浓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发现牙龈正在渗血。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激烈碰撞——项链传来的温暖力量如同春风化雨,滋养着他的经脉;而戒指释放的力量则狂暴如烈火,灼烧着他的血肉。
\"啊——!\"孙熊突然暴吼一声,全身肌肉再次膨胀,上衣\"刺啦\"一声被撑裂。他使出了铁布衫的终极杀招\"泰山压顶\",整个人如同小山般向烈九压来!
烈九知道这一击不能硬接,但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危急关头,他体内的两股力量突然融合,化作一股全新的能量洪流。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纯粹的金色,指甲暴涨半寸,同样泛着金属光泽。
\"砰!\"
两人的身体狠狠撞在一起,发出闷雷般的巨响。气浪掀起了场边的尘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当尘埃落定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是杀人技吗?\"周兰芝双眼闪烁,\"草原人捕狼的关节技,南疆蛊师的点穴手法,还有...\"她激动的拍手,\"龙爪手的起势。\"
“别激动,兰芝,别激动。要有点你周家的矜持!”云裳翻起了小眼白。
仿佛印证她的话,烈九追击时五指微曲,阳光下竟有金色流光,自动在指间闪过。孙熊的衣襟被撕开五道口子,胸口赫然浮现血色爪痕。
\"漂亮!\"祖玛激动地喊道,\"这招该叫饿狼扑食!\"
孙熊仰面倒地,胸口有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汩汩流出;而烈九站在他身旁,右手五指滴血,眼中的金光正在缓缓褪去。
“这……这孩子?”评委席上,一位年长的教习满脸惊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上的那个孩子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世天才的诞生。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孩子日后定能成为战圣!”教习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场内炸响,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就在这时,裁判的声音突然响起:“第三场,烈九胜!”他的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变调,但依然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赛场。
场边先是一片死寂,紧接着,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们被这场精彩的比赛彻底点燃,他们疯狂地呼喊着烈九的名字,为他的胜利而欢呼雀跃。
沙风、祖玛和云裳三人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场内,他们紧紧地围住烈九,又跳又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而在看台上,周兰芝却静静地站着,她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在了台中央那个少年的身上。她的眼中流露出钦佩和赞赏,仿佛在说:“你真的做到了。”
然而,此时的烈九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体内的力量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流逝,他的双腿也变得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但是,烈九并没有倒下。他紧咬着牙关,用最后一丝倔强和毅力支撑着自己,顽强地站立在台上。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裁判,似乎在等待着那个最终的宣判。
“三……三场全胜,烈九获得入学资格!”裁判的声音终于传来,虽然有些发颤,但却无比坚定。
场内,一把抱住烈九的沙风激动地说:\"太厉害了!你刚才那招是什么?怎么会有金光?\"
烈九茫然摇头,他摸了摸怀中的绿色项链,看了看手上的古铜戒指,他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压过所有欢呼:\"按照传统,还需有教习愿意收徒,才算正式入学。\"
福东校长站起身,阴鸷的目光扫过在场教习:\"诸位教习,可有愿意收此子为徒的?\"
场下教习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校长暗中下了禁令,一时间竟无人敢应。
烈九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他感到绝望之际,突然间,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沉默的空气:“这孩子,我要了。”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原本嘈杂的人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地向两旁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通道尽头走来,他身穿一件破旧的布衣,在热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这个人走近时,烈九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就连福东校长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与他对视的瞬间,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风衣大师?您……您从不收徒啊……”福东校长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他的出现感到十分意外。
然而,风衣大师并没有理会福东校长的惊讶,他径直走到烈九身旁,干枯瘦弱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按在烈九的肩膀上,缓缓说道:“今日破例。”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沙风见状,本想附和着祖玛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校场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寒风裹挟着雪花如同一股洪流般汹涌而入,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场。
在这股寒风暴雪中,一队身披雪熊大氅的武士踏步而来。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们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为首的那个青年——雪域驻比奇大使灿星都!腰间悬挂着一把冰晶短刀,刀身折射出七彩的光晕,令人目眩神迷。
\"雪域王国使团到!\"
雪域驻比奇大使——灿星都,在比奇官员的引导下来到会场左侧,解下沾雪的大氅,露出内里绣着冰晶纹的官服。他身前,一个银发小姑娘踩着冰晶靴自豪华马车上轻盈落地,发间六棱雪花簪叮当作响。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如万年冰川般通透的淡紫色瞳孔,深处却跳动着幽紫火焰。
\"这位是雪域王国的璃月公主。\"大使灿星都的声音像冰刀刮过石板,\"特来观摩比奇武学。\"
璃月公主轻抬玉足踏上比武台的瞬间,整个会场忽然安静下来。这个年仅八岁的女孩每一步都像踩着无形的冰阶,发间六棱雪花簪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泠的脆响。
她站定时,裙摆上的冰晶纹路在阳光下流转着细碎的银光。那张稚嫩却异常精致的脸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两颊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柔软弧度,却已经透出不容侵犯的凛然气质。
淡紫色的瞳孔像是封存着极地最纯净的冰魄,当眸光转动时,深处那抹幽紫火焰便会若隐若现。
\"在下......\"她的声音清脆如冰棱相击,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雪域璃月,请教比奇武学。\"
纤细的手指从广袖中探出时,周遭温度骤然下降。观众们惊愕地发现,她脚下三丈内的青石地面已经覆上一层剔透的薄冰,冰面上倒映着她挺直的背影——明明是个稚龄女童,却如雪松般挺拔傲然。
璃月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当她的视线落在烈九身上时,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开。
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动,原本安静地插在发髻上的雪花簪竟然无风自动,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鸣响,宛如天籁之音。
一旁的沙风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乖乖,这烈九可真是厉害啊,居然把公主都给引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公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一旁的云裳打断了。云裳鼓着腮帮子,一脸不屑地说道:“别吹牛了,沙风!你见过公猪还差不多,公主你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东溪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沙风就是爱吹牛!”
周兰芝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着焦急。
此时的比武台上,烈九却如临大敌。他死死地盯着缓缓走上台来的璃月,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当璃月的脚步落在青石板上时,他分明看到对方靴底凝结的冰霜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地在青石板上蔓延开来。
\"我们谁先出手......\"璃月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下我好吗?\"眼中回转着狡黠的神色。
风衣大师的浑浊的眼中闪过诧异。
而烈九盯着小女孩发簪上自行旋转的雪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个看似脆弱的琉璃人儿,周身却散发着连成年武者都难以企及的寒意。
\"哇!快看那个公主的头发!\"周兰芝突然拽住云裳的袖子,铜铃发饰叮当作响,\"像不像我们昨天吃的?\"
云裳正忙着把最后一口酱肉包塞进嘴里,闻言差点噎住:\"咳咳...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想点别的吗?\"她抹了抹嘴边的酱汁,\"不过确实挺像...\"
\"你们两个认真点!\"东溪推了推云裳挥舞的胳膊,小本子上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个雪域公主不简单,她刚才落地时用了'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
沙风挠着乱蓬蓬的头发:\"你们说她为啥专挑烈九打?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呸呸呸!\"云裳和周兰芝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後互相瞪了一眼。
周兰芝小脸微红:\"烈九才七岁诶!那个公主看着也不大,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裳则直接给了沙风一个爆栗:\"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偷看厨娘洗澡的事告诉祖玛哥!\"
沙风顿时蔫了:\"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什么时候的事?”祖玛转过脸看向沙风。
台上,璃月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烈九身上。她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一动,发髻上的雪花簪无风自动,发出天籁般的鸣响。
\"请指教。\"璃月行礼时银饰叮当,话音未落,掌心已凝出三寸冰棱直射烈九咽喉。
烈九仓促偏头,冰棱擦过耳廓带出一缕血丝。台下的周兰芝\"啊\"地惊叫一声,手里捏着的蜜饯掉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她急得直跺脚,\"小狗耳朵流血了!云裳你快想想办法!\"
云裳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办法?冲上去咬那个公主吗?\"说着还真磨了磨牙。
东溪头也不抬地记录着:\"辰时二刻,璃月公主首招'冰棱指',烈九右耳廓浅表划伤,伤口未见冰霜凝结,排除寒毒可能...\"
\"你们看!\"祖玛突然指着台上大喊。
只见璃月双手交叉划出十字,十数根细如牛毛的冰针瞬间成形,如暴雨般射向烈九。周兰芝吓得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里偷看。
烈九突然蹲身拍地,脚下水汽沸腾形成蒸汽,托着他腾空而起。云裳的酱肉包再次掉在地上:\"这是...御气术?他什么时候学的这招?\"
\"不是御气术,\"东溪的笔尖顿了顿,\"是龙血沸腾产生的高热蒸汽...有趣...\"
半空中的烈九右手成爪,古铜戒指泛起金光,直取璃月咽喉。眼看就要得手,璃月颈间却浮现出六棱冰花纹路,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铛——!\"金属碰撞声中火星四溅。
\"基本剑法对冰魄护体!\"风衣大师的声音透着兴奋。
台下,周兰芝急得直扯自己的辫子:\"那个公主作弊!她脖子上有防护罩!\"
云裳则盯着烈九金光闪闪的指甲:\"小狗什么时候美甲了?还挺好看...\"
沙风一脸无语:\"你们女生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这是生死对决诶!\"
\"雪舞·千鳞。\"璃月突然轻喝,周身空气凝结成无数冰鳞,将烈九裹成晶莹的茧。
\"完了完了!\"周兰芝找回来的铜铃发饰随着她焦急的蹦跳响成一片,\"小狗变冰棍了!云裳你快做点什么!\"
云裳这次真的开始撸袖子:\"要不我真上去咬她一口?\"
就在这时,冰茧中传出低沉的龙吟,随即轰然炸裂。蒸汽与金光中,隐约可见一条三尺金龙虚影盘旋在烈九周身。
\"我的天...\"祖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烈九是...那是龙?\"
东溪的小本子唰唰作响:\"龙血显化,第三阶段...与古籍记载吻合...\"
璃月被气浪掀退三步,发簪断裂银发披散。她却临危不乱,脚下碎裂的冰晶重新凝聚成冰莲。
失控的烈九再次扑来,龙化的右爪直取璃月心口。千钧一发之际,璃月突然撤去所有防御,左手轻按烈九额头。
\"静。\"她掌心的冰莲绽放,纯净寒气灌入烈九眉心。
她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花家的龙血,果然还没灭族。\"她呼出的寒气在烈九耳边凝成细小的冰晶,\"告诉风衣老头,《寒髓魔功》第九重,专破龙鳞,我这才第一重。\"
周兰芝看得目瞪口呆:\"她...她是在亲他吗?\"
云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什么眼神!那明明是在施法!\"
\"可是离得好近...\"周兰芝小声嘀咕,莫名有些失落。
东溪推了推沙风:\"你看,烈九的龙化特征在消退...这雪域公主用的是什么招数?\"
祖玛一脸茫然:\"啥龙形?啥特征?说人话行不行?\"
\"就是烈九刚才像龙一样的身形!\"云裳不耐烦地解释,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
当烈九恢复常态,璃月凑近他耳边低语时,周兰芝突然拽住云裳:\"她跟小狗说什么悄悄话呢?\"
云裳撇撇嘴:\"谁知道,说不定是'小帅哥,有空一起堆雪人'之类的...\"
\"噗——\"祖玛笑喷了,\"云裳你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云裳一脚踹向祖玛,却被他灵活躲开。
台上,璃月向烈九行了个古怪的屈膝礼,雪白裙摆如莲绽放:\"期待再见,小龙君。\"临走时还故意让发丝拂过烈九脸颊。
\"哇!她调戏烈九!\"周兰芝惊呼。
云裳眯起眼睛:\"这个公主...不简单啊...\"
风衣大师抱起虚脱的烈九准备离开时,云裳突然冲上去拦住去路:\"老爷子!小狗没事吧?\"
风衣大师独眼微眯,脸上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他缓缓说道:“放心吧,死不了。不过,倒是你们……”说着,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眼前的五个孩子,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兰芝有些怯生生地开口问道:“那个公主……她还会再来吗?”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恐惧。
老人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她已经取走了她想要的东西,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云裳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追问道:“她到底偷了小狗什么东西?”
风衣大师沉默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一滴血。”
“一滴血?”四个孩子齐声惊呼,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沙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道:“要一滴血干嘛?难道是用来做毛血旺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云裳和周兰芝不约而同地骂道,两人对视一眼后,又都别过头去,似乎对沙风的话有些不满。
东溪则合上手中的小本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祖玛在一旁绕着手指,疑惑地看着昏睡的烈九嘟囔道:“烈九这是怎么了?”
风衣大师用木杖重重敲地:\"今日比试到此为止!\"他抱着虚脱的烈九,在经过璃月身边时低声道:\"寒髓魔功每用一次折寿三年,小丫头好自为之。\"
璃月慢慢走回停放马车的地方,轻轻握紧掌心。一片融化的冰晶中,隐约可见一滴金色的血珠。她将冰晶含入口中,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他有着成年人的力量基础,这是怎么回事?\"
台下,东溪的小本子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兰芝手心里全是热汗滞出。
沙风挠着乱发问云裳:\"大师和这个女孩儿叽里咕噜说的啥?\"
云裳抹掉脸上的酱汁,眼睛亮得吓人:\"管他呢!反正小狗出名了!\"她突然蹦起来大喊:\"烈九!烈九!\"
渐渐地,整个校场都回荡起这个名字。风衣大师却忧心的看着怀中昏睡的烈九。评委席阴影里,福东校长捏碎了茶杯,瓷片扎进掌心浑然不觉。
\"龙元觉醒,幻术现世...\"风衣大师喃喃暗道,\"那丫头用的是雪域皇族幻术...乱世将至啊...\"
与此同时,城外马车上,灿星都正检查紫瞳的伤势:\"确定是龙元?\"
紫瞳公主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冰晶,里面封着一缕金色气息:\"趁乱取到的。和我去影阁查看的古籍记载一样。但他体内还有别的...力量,不行,我还得在入影阁!\"
灿星都露出贪婪神色:\"继续观察。必要时...\"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连那个风老头一起除掉。\"
月光下,马车向着帝都方向疾驰而去。车厢里,紫瞳握紧那枚雪花银簪,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属于杀手的柔软。
\"他会不会有危险?\"周兰芝忧心忡忡。
云裳握紧小拳头看向东溪:\"从明天开始,我也要特训,那个女孩儿太强了!\"
烈九在风衣大师的内力输送救治下,缓缓苏醒过来。他的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仿佛刚从一场梦境中挣脱出来。
风衣大师的独眼凝视着他,低声道:“孩子,你体内的力量已经觉醒,但你还未完全掌控它。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
烈九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但他知道,眼前这位老人是他唯一的依靠。
演武场上的欢呼声已经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默。福东校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而其他教习则纷纷避开他的目光,仿佛在躲避什么不祥之物。
随着雪域使团的离去,演武场上人群也随之慢慢散去。
然而,烈九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悄然逼近。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场漩涡的中心,正是他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
风衣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走吧,孩子。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烈九跟随风衣大师离开了演武场,身后传来沙风、祖玛和云裳的呼喊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四个小伙伴正拼命地向他挥手,而旁边角落里那个白衣小姑娘眼中满是担忧与期待。
烈九心中一暖,冲他们和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夜风渐起,月光洒在武校的青石板路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风衣大师带着烈九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院中有一间简陋的木屋,屋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风衣大师坐在一张木椅上,示意烈九也坐下。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烈九,你可知你体内的力量从何而来?”
烈九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从小我的力气就比别的孩子大一些,但我从未想过,这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风衣大师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体内的力量,名为‘龙元’,是上古龙族的血脉之力。这种力量极为罕见,千百年来,只有花家才有,而一旦觉醒,便意味着你将肩负起巨大的责任,你身上一定有辅助龙元力量的神物!”
烈九听得有些茫然,但他知道,风衣大师的话绝非虚言。他没有告诉师父自己的小秘密:“大师,那我该如何掌控这股力量?”
风衣大师微微一笑,道:“从今日起,我会教你如何修炼龙元。但在此之前,你必须明白,你获得的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你能否在未来的道路上保持本心,将决定你的命运。”
烈九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师。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风衣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烈九:“这是《基础剑道心法》,你从今日起便开始修习。记住,修炼龙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毅力。”
烈九接过古籍,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老的文字,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他虽然看不懂,但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些文字早已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就在烈九沉浸在《基础剑道心法》中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风衣大师眉头一皱,低声道:“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院门被猛地推开,沙风、祖玛和云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沙风满脸焦急地说道:“不好了!福东校长派人来抓烈九了!”
风衣大师冷哼一声,道:“他们果然沉不住气了。”
烈九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大师,我不会连累您的。我自己去面对他们。”
风衣大师摆了摆手,道:“不必。既然他们敢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说罢,他站起身,手中的木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院落顿时被一层金色的光晕笼罩。与此同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数十名武校弟子手持兵器,将院落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福东校长,他冷笑着看向风衣大师,道:“风衣大师,您这是要包庇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吗?”
风衣大师淡淡一笑,道:“福东,你不过是忌惮他体内的力量罢了。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福东校长脸色一变,随即狞笑道:“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
数十名武校弟子立刻冲向院落,然而,他们刚一踏入金色光晕的范围,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被弹飞出去。风衣大师的木杖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气浪席卷而出,将所有人震退数丈。
福东校长见状,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风衣大师,您这是要与整个武校为敌吗?”
风衣大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福东,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福东校长被风衣大师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
”他的伙食费,你给他承担吧!”他狠狠地瞪了烈九一眼,随即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狼狈离去。
闻讯赶来的沙风、祖玛和云裳、周兰芝及东溪几个少年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云裳红着脸堂兴奋地跳到烈九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狗,你真是太厉害了!连福老头都被你吓跑了!”
烈九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我有多么厉害,而是大师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我啊。”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向周兰芝,只见她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那目光如春风拂面般和煦,让烈九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风衣大师将手中的木杖收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烈九,缓声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大家都还有各自的学业需要去完成。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烈九啊,你要记得多和你的师兄弟们、师姐妹们交流沟通哦,毕竟大家都有值得相互学习的地方呢。”
说完,风衣大师便迈步转身,缓缓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一般。然而,他的背影却在众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至最终消失在远处的街角。
一众小伙伴们听到风衣大师的话后,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似乎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因为他们都深知,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而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正如同沉睡的巨兽一般,悄然等待着他们去唤醒。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