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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鲁,你是不是航错地方了啊?这里全是山……”站在望台上的托里焦急地四处张望,满脸疑惑。萨尔鲁坚持说他们已经到达四国,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座传说中的秋叶停城。这荒凉的山地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不会!这地图上显示应该就在这附近……你再仔细找找。”萨尔鲁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也对石川奉行给他的那张地图产生了怀疑。这张硫翌人的地图既没有经纬度,比例标注也不明确,只能依靠地形和地图形状进行比对。这一路走来,让萨尔鲁感到无比头疼。
“我们这样瞎转也不是办法啊。”昂克鲁忧愁地说。大家已经在这一片海域徘徊了整整七天,却连城镇的影子都没看到。
“再转转吧……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沧浯。”萨尔鲁明白船上的水手们已经开始抱怨,继续在这个区域巡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萨尔鲁,前面有个山谷,是不是进去看看?”托里突然喊道,他觉得奇怪,这片水域明明自己之前来过,为何上次没注意到这个山谷,这次却发现了?
萨尔鲁举起望远镜,看到不远处群山之间有一个缺口,心中顿时一喜,相信秋叶停城一定隐藏在那山谷之后。他立刻命令昂克鲁调整航线,朝着山谷驶去。
然而,当他们终于靠岸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城。“这城怎么这么破啊?连个像样的码头都没有!”托里不满地抱怨,船只只能停在海岸不远处,用木筏转运物资。
“行了,别废话了。能靠岸就不错了。”萨尔鲁满意地发现海滩上并没有人前来检查或阻拦。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准备带领利沃夫、维本克和胡为等人上岸。
“托里,你不下船吗?”萨尔鲁疑惑地看着托里,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下船的意思。
“下去做鬼啊?看他们拿着盐驱赶我?我才没那么傻。要去你去!”托里连连摇头。
“昂克鲁呢?”萨尔鲁又看向昂克鲁,结果发现他也站在原地不动。
“我不去了,在船上陪托里玩吧。”昂克鲁心想,这亚细亚大陆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与其上岸被当地人驱赶,还不如跟托里一起研究赌具。
“真不去?”萨尔鲁问了一句,昂克鲁和托里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抬头看向甲板上的其他水手,原本听说要下船还兴冲冲的水手们,此刻见到萨尔鲁的眼神,全都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海面。
“算了,你们不去就不去。我自己走。”萨尔鲁无奈,只好带着胡为、维本克和利沃夫下了船。毕竟胡为是翻译,不能缺席;维本克负责谈生意,也不能少;而利沃夫对硫翌的风俗文化充满了兴趣。
小城的道路两旁,木屋如同蛇一般蜿蜒分布,道路中间被一条小河拦腰截断。河上的木桥上,有不少涂满厚厚白粉的女人打着伞摆弄各种姿势,任人点评。
“她们这是在干什么?”萨尔鲁好奇地靠近胡为问道。
“应该是选……”胡为不敢确定,这些女人脸上厚厚的白粉让人完全看不出真实容貌,嘴唇画得像烤肠一样红,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选什么啊?选……”维本克催促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选花魁。”胡为犹豫地说。他想起舟航每两年也会举办一次花魁选拔,那里的女子个个美丽动人,大秀才艺,而这里的场景更像是进入了某种恐怖集会。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利沃夫兴致勃勃地提议。他惊讶于当地居民竟然没有拿盐驱赶他们,只是远远地指指点点,这让他对当地的民俗更加好奇。
“算了吧。”萨尔鲁摇了摇头,尽管当地人没有直接驱赶他们,但那种警惕的目光仍然令他感到不适。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大名府邸,拿到石川奉行承诺的铁矿和刀剑,才能开始自己的计划。
“那好吧。”利沃夫虽然不舍,但也只能随队行动。
“这大名府邸到底在哪啊?”提到大名府邸,维本克立刻来了精神。在他看来,这位大名的地位相当于纳地奥的国王,其王宫必定奢华至极。
“会不会像鸣海那样,是一座城堡?”胡为猜测道。
“也没看到有城堡一样的东西啊……会在哪呢?”萨尔鲁环顾四周,这座城市的布局极为简单,只有一条泥巴路通向远方,没有任何像样的土砖房,更别提类似鸣海那样的城堡了。
“烦死了,要是会这硫翌语就好了,用不着这样两眼一抹黑。”胡为懊恼地说。作为翻译,他觉得自己在船上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价值。
“好了,这也不能怪你。你会沧浯话,就能帮我们解决不少麻烦了。”萨尔鲁安慰道。
“要不,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利沃夫期待地看着萨尔鲁。这条路上唯一有趣的地方就是木桥,而桥上的人正在选花魁。想要过河就必须经过桥头,这样利沃夫或许可以顺便了解这木桥上的活动。
“走吧。”萨尔鲁无奈,只能带着众人沿着路朝木桥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近木桥时,却发现桥上挤满了人,两边完全被行人隔成了舞台。台上除了几个化妆得比鬼还恐怖的女人外,就没有其他行人了。
“这是在干什么?”利沃夫目不转睛地盯着桥上的女人,只见她们穿着近三十厘米高的拖鞋,身前捆着一床厚厚的棉被,一边走一边说着听不懂的话,还不时侧过脸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前方还有一个剃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任由女人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
“这也过不去啊……”萨尔鲁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看完后再过去?”利沃夫乞求般地看着萨尔鲁。萨尔鲁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带着队伍暂时停下脚步,观察这场奇特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