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暗影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不,他们就是最毒的毒蛇。
只见他们骤然暴起。
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凛冽的杀意,只有精准到毫巅的物理打击。
鳞艺和鳞陆的身影如同从影子中凝聚而出。
手刀快如闪电,带着暗影之力特有的、麻痹神经的阴寒力道,狠狠切在两个守门弟子颈侧。
“呃……”两个弟子连哼都没哼出一声,身体一软,眼睛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鳞陆眼疾手快,一手一个,轻轻托住他们的身体,缓缓放倒在地,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整个过程,快、静、狠。
风尔靠在冰冷的噬灵寒铁上,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容。
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再……再晚点……我就真……真要玩完了……”
鳞艺迅速冲到牢笼边,双手抓住那冰冷的噬灵寒铁,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传来,让她体内的灵力都微微一滞。
她皱紧眉头,低声道:“闭嘴,省点力气,你命硬得很。”
语气虽凶,眼中的担忧却掩饰不住。
鳞陆也跟了过来,飞快地从腰间解下胡扯给的储物袋。
这个袋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内有乾坤。
他意念微动,探入其中一个专门存放丹药的小空间。
精准地取出两枚散发着柔和药香的丹药。
一枚通体碧绿,生机盎然是疗伤药;
一枚呈乳白色,散发着清凉气息的为解毒药。
“张嘴。”鳞陆低喝。
风尔艰难地张大嘴。
鳞陆屈指一弹,两枚丹药精准地射入他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两股暖流滑入腹中。
一股温和而强大的药力迅速扩散开来,滋养着受损的脏腑和经脉,缓解着灵力被抽取带来的虚弱;
另一股清凉的气息则如同甘泉,冲刷着被蚀心草那甜腻气息侵染的识海,带来一丝清明。
“能走吗?”鳞艺一边警惕地感知着洞外,一边低声问。
风尔感受着体内药力流转,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但他双腿还是发软。
他苦笑了一下:“歇……歇会儿……缓缓劲……”
他喘息着,目光扫过那些黝黑的噬灵寒铁栅栏和角落里的蚀心草。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恨意,“不过……不能白来……也不能便宜了那两个老混蛋……想办法……把这些破铁……还有那些鬼草……统统带走。”
鳞陆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风尔的意思:“好主意,让那两个坏东西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看向鳞艺,“鳞艺姐,我们动作快点。”
鳞艺点头。
两人不敢用蛮力拆解,怕惊动外面。
鳞陆再次探入储物袋,这次取出的是一把闪烁着幽蓝光泽、造型奇特的短刃,是胡扯给的兵器之一。
他小心翼翼地用短刃插入寒铁栅栏与岩石地基的连接缝隙处。
幽蓝光芒流转,竟然无声无息地将坚固的岩石切开。
鳞艺则用暗影之力包裹住整片栅栏。
小心翼翼地将其从岩石底座中“拔”了出来,尽量减轻金属摩擦声。
虽然沉重无比,但在两人合力下,整片噬灵寒铁栅栏被完整地卸了下来。
接着,鳞艺又如法炮制,用暗影之力小心地将那些扎根在湿滑岩石缝隙里的蚀心草连根拔起。
连同它们扎根的泥土一起包裹起来。
鳞陆打开储物袋。
两人合力,将沉重的噬灵寒铁栅栏和一大捧散发着甜腥气的蚀心草,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看着空荡荡的牢笼位置和光秃秃的角落。
风尔咧嘴笑了,虽然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干得……漂亮……”
“别废话了。”鳞艺重新架起风尔的一只胳膊,“你的兽袋呢?还在老混蛋身上?”
风尔眼神一黯:“嗯……被他们搜走了……”
“等会你先走。”鳞艺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