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胖长老勒紧风尔的脖子,狞笑着。
脸上肥肉抖动,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
“现在落老子手里了吧!想活命?”
他凶戾的目光扫过瞬间拔刀的风毅,以及同样灵力爆发、准备扑上来的鳞艺和鳞陆。
厉声威胁:“都给老子乖乖听话,把武器放下,往后退,趴在地上,不准动。谁敢乱动一下,老子立刻捏断他的脖子。”
他肥胖的手指微微用力,风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风尔被勒得几乎窒息,双眼圆睁,充满了愤怒、不甘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悔恨。
他拼命挣扎,但在两位长老的全力禁锢下,如同蚍蜉撼树。
“你——。” 风毅的牙几乎要咬碎,握着刀柄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看着风尔痛苦扭曲的脸。
看着胖长老那随时可能下死手的狰狞表情。
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不敢赌,他不能拿风尔的命去赌。
“退。” 风毅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声音嘶哑。
他死死盯着朱长老。
缓缓地、极其不甘地将长刀归鞘。
然后,在朱长老和邢长老得意的目光注视下,他一步步后退,最终屈辱地、僵硬地趴伏在了地上。
鳞艺和鳞陆眼中同样燃烧着滔天怒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他们更明白此刻的形势。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苦和决断。
没有任何犹豫,他们也缓缓后退。
学着风毅的样子,面朝下,趴在了尘土之中,将最脆弱的后背暴露给了敌人。
“哈哈哈,算你们识相。” 朱长老得意地狂笑。
勒着风尔脖子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让他能勉强喘气,但禁锢之力丝毫未减。
邢长老则警惕地扫视着趴在地上的三人。
以及那依旧寂静无声、被屋内另一层结界笼罩的屋子,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狞笑。
刑长老眉头紧锁,目光扫过紧闭的屋门,沉声道:“里面……该如何处置?”
胖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提着被禁锢的风尔。
粗声道:“这等机会可遇不可求,进去瞧瞧。”
说罢,他一手攥着风尔的后领,另一手猛地推向门板。
“砰”的一声闷响,木门竟纹丝不动。
周遭隐约泛起淡绿色光晕——显然内里还布着一层结界。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沉。
鏖战一日夜后,他们气息不稳,灵力早已耗损大半。
此刻还是齐齐扬掌拍向结界。
掌风裹挟着灵力撞在光晕上,只激起一阵涟漪便消散无踪。
风毅等人在旁看得目眦欲裂,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好几次都想冲上去,可瞥见被胖长老死死捏住脖颈、脸色青紫的风尔,终究还是咬着牙忍了。
他们望着那道顽固的结界,心头燃起一丝希望:师父胡扯还在里面,以他的能耐,定有应对之法。
一次次掌击落下,结界不过轻微震颤,转瞬便恢复如初。
胖长老喘着粗气收手,刑长老也面色凝重地摇头。
这层结界牢不可破,再耗下去亦是徒劳。
“走”刑长老低喝一声。
两人最后看了眼那扇门。
胖长老如同拎小鸡般将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风尔夹在腋下。
邢长老则手持风尔的兽袋,警惕地护在侧翼。
两人灵力爆发,化作两道残影,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部落的方向。
朝着深山密林深处,疾驰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风尔——” 风毅猛地从地上弹起,双眼赤红,如同受伤的猛兽。
\"你们继续守在这里。\"他对鳞艺和鳞陆交代道。
随即身影化作一道狂风,瞬间追了出去。
原始森林中磨练出的追踪本能,让他死死咬住了前方三道急速远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