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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书房。深夜。窗外细雨敲窗,烛火摇曳,映照着许淮沅苍白却异常专注的侧脸。桌案上堆满了卷宗、账册和几封密信。冬生侍立一旁,神情肃穆。

许淮沅放下手中一封用特殊密语写就的信笺,指尖无意识地在信尾那个隐秘的标记上摩挲了一下——

那是他父亲生前惯用的私印暗纹。他微微闭上眼,似乎在平复心绪,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沉静的冰寒。

“冬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病弱的沙哑,却清晰有力,“城南那三家挂着‘隆庆’招牌的绸缎庄,查实了吗?”

“回少爷,”冬生立刻躬身,声音压得极低,“查实了。明面上东家是外乡客商,实际背后操控的正是二爷许景川的心腹管事李茂。他们利用许家老字号‘瑞锦祥’的渠道和信誉,以次充好,压低价格倾销,不仅扰乱了冀京布匹行市,更暗中将大量劣质布匹混入供应给北境边军的冬衣订单中,中饱私囊,罔顾将士性命!”

许淮沅眸中寒光一闪,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边军冬衣……二叔的手,伸得可真长,也够狠。”

他语气平淡,却蕴含着刺骨的冷意。

“证据呢?”

冬生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人证、物证俱在。包括李茂与边军采买小吏往来的书信抄本、隆庆庄的暗账副本、以及……几件混入劣质棉絮的样品冬衣。瑞锦祥负责此事的两个管事,一个已被二爷灭口,另一个被我们的人秘密保护起来了。”

许淮沅接过证据,快速翻阅,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底的冰霜越来越厚。

“很好。这李茂……我记得他有个嗜赌成性的儿子?”

“是,少爷。欠下了西城‘黑虎帮’一大笔印子钱,利滚利,已经是个无底洞了。”

许淮沅唇角勾起一丝极淡、近乎冷酷的弧度,“那就让黑虎帮的人,去找李茂‘聊聊’。告诉他,要么立刻还清他儿子的赌债,要么……就把他在隆庆庄做的好事,连同他儿子欠债的凭据,一并送到京兆尹的案头。他儿子是死是活,在他一念之间。”

这招釜底抽薪可是够狠,直逼李茂背叛许景川。

“是!”冬生眼中闪过钦佩,笑盈盈的点头。

“另外,”许淮沅拿起另一份卷宗,“二叔在漕运上安插的那个仓大使,私放官船夹带私盐、勒索商船的事,证据链补全了吗?”

“已经补全。御史台赵大人,是您暗中联络的,与先大人有旧交的清流,他那边表示,只等少爷一个信号,便可上本弹劾。只是……”

冬生犹豫了一下,“这仓大使似乎与安平公主府的一个外管事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属下担心……”

许淮沅轻轻咳嗽了两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公主殿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忌惮,也有更深沉的算计。“无妨。公主殿下要的是能做事、能带来利益的人。一个惹上贪腐重罪、即将被朝廷严办的仓大使,对她而言,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更何况,我们弹劾的是仓大使本人,并未牵涉公主府。公主殿下是聪明人,懂得壁虎断尾的道理。只要证据确凿,她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卒子,公然与法度和清议作对。”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雨丝如织。“告诉赵大人,三日后的大朝会,便是信号。务求一击必中,让那仓大使再无翻身之地。断了二叔在漕运上的这条臂膀,他私运的那批‘紧俏货’,就该在河道上搁浅了。”

“属下明白!”冬生领命。

许淮沅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桌案上一个不起眼的、被摩挲得十分光滑的紫檀木镇纸,那镇纸样式古朴,看上去并非他惯用的物件。

他低声问道,“父亲留下的那本手札……关于冀州盐引旧案的部分,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句话问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众多事务中的一件。

冬生神色一凛,声音压得更低,“回少爷,还在查。当年经手盐引的几位老吏,要么已故,要么不知所踪。不过,我们顺着二爷近些年突然暴富、尤其是插手盐业的轨迹去查,发现有几笔巨额不明财源的流入,时间点正好与盐引案爆发,老爷……老爷心力交瘁、病情加重的那段日子吻合。”冬生没有明说“许父之死可能另有隐情”,但话中的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

许淮沅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镇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与沉痛,但转瞬又被强行压了下去,只余下更深的冰冷和坚定。

“继续查。”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盐引案是父亲心中至死未解的大结,也是我许家基业动摇的根源。二叔当年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不仅是为了家族,更是为了……父亲的遗愿。”

他声音虽弱,语气却坚定,尤其在“遗愿”二字上重重一落,虽此时语焉不详,只将其与“盐引案”和“家族基业”捆绑在一起,但冬生知道,这件事是少爷这么多年哪怕要损害寿元也要达成的目的。

许淮沅松开镇纸,想了想,拿起笔,在一份关于整顿家族内部田庄账目的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清隽有力,不像他那病弱的身体,个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告诉下面的人,清查田庄的事,不必顾忌二叔的面子。凡有侵吞族产、欺压佃户者,无论是谁的人,一律按家规处置,该逐的逐,该送官的送官。我要让所有人看清楚,如今的许家,是谁在做主。蛀虫,该清一清了。”

敲山震虎,清理门户,削弱许景川在家族内部的影响力这一步,终于要迈出来了。

“是!少爷!”冬生看着自家少爷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清瘦却无比坚毅的侧影,心中充满了敬畏。少爷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一点点收紧,将二爷的势力困在其中。那些看似分散的打击,绸缎庄、漕运、田庄……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目标——

彻底瓦解许景川的根基,为最终清算盐引旧案、完成老爷遗愿铺平道路。而这一切,都在少爷看似病弱、不动声色的谋划之中。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仿佛在为这无声的权谋战场增添肃杀的背景音。许淮沅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沉沉的黑暗,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雨幕,看到了那个隐藏在公主羽翼之下、却已摇摇欲坠的身影。

二叔。

你我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安平公主叶菀的琼华殿内殿,烛火通明,却带着一丝清冷。

叶菀端坐于书案后,正执笔批阅着什么,神情专注而疏离。谢晚宁一身夜行衣未换,风尘仆仆地站在下首,脊背挺直如青松,脸上没有丝毫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反而带着一丝冷硬。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良久,叶菀才缓缓放下笔,抬眸看向谢晚宁。那目光如同深潭,平静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审视。

“回来了?”叶菀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汪家那场生辰宴的‘热闹’,本宫略有耳闻。乌鹊,你似乎……很乐于助人?”

她刻意在“乐于助人”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谢晚宁迎上叶菀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属于顶尖杀手的冷冽:“回殿下,顺手而为。汪雪昭有用,她的机关术独步冀京。让她陷在汪家的泥潭里联姻,是浪费。救她出来,日后或可成为殿下手中一把趁手的工具。”

叶菀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没有温度的弧度。她身体微微后靠,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

“工具?”叶菀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有些飘忽,“你很聪明,懂得用价值来衡量行动。但……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低估了‘顺手而为’可能带来的麻烦。”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针,直刺谢晚宁:“你是我手中的刀,最锋利的刀。刀,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精准地刺向目标。不需要有自己的喜好,更不需要有……多余的善心。”

叶菀站起身,缓步走到谢晚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同重锤敲在谢晚宁心上。

“在这座吃人的皇城里,善心是最无用的奢侈品,也是催命符。你以为你救的是一个人?不,你很可能在救她的同时,把自己和她一起拖入更深的漩涡。汪泓是什么人?皇城司的实权人物,睚眦必报!你在他眼皮底下带走了他用来联姻的妹妹,这是打他的脸,更是打汪家的脸!他会善罢甘休?他会查不到蛛丝马迹?”

叶菀微微俯身,气息拂过谢晚宁的耳畔,带着一种冰冷的告诫。

“记住,棋子妄动善念,下场往往比弃子更惨。因为弃子尚有置之死地的可能,而妄动的棋子,只会被执棋者亲手碾碎,以免乱了整盘棋局。”

谢晚宁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不服和冷意。她明白叶菀说的残酷现实,但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对自己判断的坚持,让她无法完全认同这种冰冷的“棋子论”。

叶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起身,恢复了那份高深莫测的平静。她转身走回书案,拿起一份薄薄的卷宗,又拎起一张画像随手丢给谢晚宁。

“罢了,此事本宫替你暂时压下。但下不为例。”叶菀的声音恢复了清冷,“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老本行。”

谢晚宁抬手稳稳接住卷宗,并未立刻打开。

叶菀看着她,唇边那抹冰冷的笑意再次浮现,带着一丝洞悉的残忍,“目标叫,李承嗣,是一个绸缎庄的少东家。此刻,他应该正在西城最大的地下赌坊‘千金窟’里醉生梦死。”

“本宫得到消息,有人……似乎想让这位公子成为指证某些人的关键。呵,真是天真。”

她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李承嗣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活着就是最大的变数。若他不死,只怕某些人就要利用他这根软肋,去撬动一些不该撬动的石头了。到时候,水搅浑了,对我们可没好处。”

叶菀的目光落在谢晚宁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深意的试探,“所以,让他消失。干净利落,看起来像一场赌徒应有的意外。明白吗?”

“意外”二字,叶菀咬得格外清晰。

谢晚宁打开那画像扫了一眼,微微颔首,声音毫无波澜。

“明白。”

她将那画像和其他的东西收进怀里,没有问这么一个小人物何须高高在上的公主关注,接着无声离去。

看着她那挺直清秀的背影,知夏皱了皱眉,颇为不满,“她也实在嚣张,在宫里这么多天了,在您面前出现也好,告退也罢,怎么也不知道行礼?”

叶菀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轻摇头,“知夏,你看人还是太流于皮相。礼数周全者未必堪当大用,倒是那毫无礼数之人,往往不拘一格,心思纯粹。这深宫之中,循规蹈矩者众,能破局者寡。她这份不羁,或许正是能成大事的根骨。”

知夏皱了皱鼻子,“可是由着她这般,岂不是丢了公主的脸面……”

叶菀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知夏,“傻丫头。”

她声音温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本宫的脸面,若需靠他人战战兢兢的跪拜来维系,那也太不值钱了。”

“史书留名者,谁在意过他们初见时是否行全了礼数?看重的,不过是胸中丘壑与掌中乾坤罢了。”她目光转向窗外,那挺直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她不行礼,是本宫允的。本宫允她这份‘无礼’,是想看看这份‘无礼’背后,藏着的究竟是莽撞无知,还是……一块值得本宫亲自打磨的‘璞玉’。急什么?真金不怕火炼,这深宫,就是最好的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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