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驾着筋斗云跟在盘凌真人身侧,耳旁风声猎猎,看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天际,忍不住挠了挠耳尖,声音裹在气流里传过去:“盘凌真人,您说去玉京山取三光神水,可俺这小猴子活了几百年,只听过天庭的凌霄殿、地府的森罗殿,还真没听说过这玉京山在哪儿啊!”
他说着,还特意放慢云速,凑到盘凌身边,火眼金睛往四周扫了扫,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是在东胜神洲?还是西牛贺洲?莫不是藏在南瞻部洲的深山里?俺先前闯地府、闹天宫,也算跑遍了三界主要地界,怎么就没见过这山的影子?”
盘凌真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玉尘轻轻一点孙悟空的云头,指尖泛起一道淡金色的光痕,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简略的星图:“你这猴子,平日里只知舞棒闯祸,倒忘了三界还有‘隐世仙山’一说。这玉京山不在四大部洲里,而是悬在九天之上的‘上清境’边缘,藏在日、月、星三光交汇的缝隙里,寻常仙佛若无人引路,就算驾着云在附近绕上百年,也未必能寻到入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没听过也不奇怪——此山是上古道教圣地,早年只有三清座下的仙师能随意出入,后来虽放宽了些,却也需持‘上清令’或有熟人引路才能靠近。若非贫道早年曾随师父去过一次,记下了星轨坐标,今日也不敢带你去取三光神水。”
说着,盘凌抬手对着星图虚按,那道金色光痕瞬间化作一道指引的光带,朝着天际最亮的三颗星连去:“你看,那三颗连成直线的‘天枢’‘天璇’‘天玑’星,便是玉京山的‘引路星’,咱们顺着这星带飞,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看到山门口的‘接引云柱’了。”
孙悟空顺着光带望去,果然看到三颗亮得格外耀眼的星辰,心里的疑惑顿时散了,咧嘴一笑,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原来还有这般隐秘的地方!有仙长引路,俺老孙就放心了!咱们快些走,早取到神水,也能早让师父他们脱离困境!”
话音落时,他脚下的筋斗云骤然加速,紧紧跟在盘凌身后,顺着那道金色星带,朝着九天之上的隐世仙山飞去。
盘凌真人听着孙悟空的疑问,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笑着指引星轨,心里却暗自忖度:“这猴儿倒实在,竟直愣愣问出来——我难道不知道玉京山在哪儿?那儿可是我家啊!”
他指尖划过空中的金色星带,目光掠过遥远天际那片常人看不见的淡青色光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别说你这猴子没听过,便是洪荒之中的众多圣人,也只知玉京山是上古圣地,却不知它真正的所在,更不知此山早已是我盘凌的居所。”
“当年开辟上清境时,我便以自身道韵遮掩了山的踪迹,只留三颗引路星作为标记,寻常仙佛连山门都摸不到,也就只有我能凭着血脉与道印,随时出入自如。”他悄悄握紧袖中那枚刻着“玉京”二字的玉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不过这话可不能对猴儿说,先带他取了三光神水救树,其他的,日后再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