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院长董立国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老李你说林野要是在这儿该多好。”
“以前遇到这种粮食危机他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办法解决。”
议长李国栋正在翻看报表头也不抬。
“想这些有什么用？人都失踪三个月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民众吃饭问题。”
“要是能让他们食欲大增就好了，至少能撑过这阵子。”
“你说得对。”董立国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想起这事心里就不安宁。”
“命运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李国栋放下文件。
“先顾眼前的吧。”
……
与此同时周慕云正在聚龙集团的实验室里来回踱步。
“又失败了！这批青琅草的有效成分含量太低，根本达不到标准。”
付丹妮拿着检测报告走过来。
“库存只够维持两周了。”
“要是林野在...”
“别提他了！”张小鹿猛地拍了下桌子，“上次在酒店明明都快抓到他了，结果又让他跑了！”
许晴推门进来脸色很差。
“永盛祥那边的情况更糟，冰心麦芽莲的存货见底了。”
“没有原材料冰酿生产线下周就得停。”
“陈总来了。”林玲在门口通报。
新元实业的陈启岳大步走进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各位！我这边'绝代'系列也快撑不住了。”
“生产线一停损失每天以百万计。”
周慕云揉了揉眉心。
“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连影子都没见着。”
“要不...直接去找郑山吉？”
许晴突然说。
众人面面相觑。
张小鹿先开口。
“你是说林野可能在他那儿？”
“不知道。”
许晴咬着嘴唇。
“但郑山吉肯定知道些什么。”
“他们关系那么近...”
陈启岳点头。
“有道理。”
“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不如直接问知情者。”
六人很快达成一致。
出发前许晴给郑山吉打了三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
许晴眼眶发红。
“是不是因为我没看好林野，他生我气了？”
林玲搂住她的肩膀。
“别多想。”
“郑山吉不是那种人。”
郑氏集团总部大楼前保安队长大辉拦住了他们。
“几位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林玲上前一步。
“麻烦通报一下就说许晴要见郑总。”
大辉打量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许晴身上。
“郑总交代过你们几位...一概不见。”
“什么？”林玲提高嗓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许晴！”
大辉面露难色。
“郑总最近心情很差动不动就发火。”
“许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许晴擦了擦眼角。
“大辉哥我们不只是为了找林野。”
“永盛祥和聚龙都要停产了这关系到上千员工的饭碗。”
“请你帮帮忙...”
“这...”大辉犹豫着，“如果郑总怪罪所有责任我来担。”
许晴声音哽咽。
“真的...情况很紧急。”
大辉叹了口气。
“跟我来吧。”
“不过要是郑总发火你们可得赶紧走。”
一行人跟着大辉穿过大堂。
郑山吉整个人陷在真皮老板椅里。
锃亮的皮鞋随意地搁在红木办公桌上。
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他却只盯着远处天空中一架正在爬升的民航客机。
“林野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吧...”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
刚才张紫的电话里说野们共和国那边局势已经稳定。
林野正在回国途中。
电话那头兴奋的语气像针一样扎着他。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
门开了大辉领着四个人走进来。
许晴第一眼就看见郑山吉对着窗外的背影。
那个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竟显得如此落寞。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半晌郑山吉不耐烦地开口。
“有事说事。”
“郑总有客人...”大辉的声音有些发抖。
郑山吉缓缓转过椅子当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大辉感觉后背一凉不自觉地低下头。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带这些人来见我？”
郑山吉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把我的话当放屁？”
大辉急忙摆手。
“不是的郑总！是许小姐他们非要...”
“收拾东西滚出公司。”
郑山吉直接打断他。
“郑总！”大辉脸色煞白。
“我媳妇马上就要生了，医院押金还等着这个月的工资...”
许晴上前一步。
“是我逼大辉带我们来的，要怪就怪我！”
郑山吉冷笑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挥我的人？”
许晴被他的眼神刺得后退半步。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
周慕云皱着眉头。
“郑总，大辉工作一直很出色，为这点小事开除员工未免太苛刻了。”
“我管理自己的公司轮不到周大小姐指手画脚。”
郑山吉讥讽道。
陈启岳终于忍不住了。
“郑山吉！你要是因为林野的事心里不痛快冲我们来就是，何必拿员工撒气？”
“砰！”
郑山吉猛地站起来办公桌被撞得移位。
”你他妈算老几？也配教训我？”
他双眼发红像头暴怒的狮子。
“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小鹿突然冲到郑山吉面前。
“我知道你恨的是我！”
她声音颤抖却坚定。
“所有错都是我造成的，我用命赔给你！”
说完转身就朝窗户扑去。
“小鹿！”
周慕云和许晴同时尖叫。
郑山吉动作比谁都快。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经闪到张小鹿身后。
在她即将触到窗框的瞬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硬生生把人拉了回来。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张小鹿踉跄着跌倒在地。
额头磕在茶几角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郑山吉你疯了吧？”
林玲第一个冲上去扶人。
周慕云赶紧掏出纸巾按在张小鹿渗血的额角。
张小鹿呆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抬头看向站在办公桌后整理袖口的郑山吉。
对方连个眼神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