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君望着高淑画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耸了耸肩,嘀咕道:“跑得倒是挺快。”
他转身,推开半掩的店门,屋内昏黄的灯光倾泻而出,驱散了些许夜的寒意。
“唉,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明明心里想合作,还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女人啊,真是难懂。”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林树君头也不回,就知道是高淑画又回来了。
“怎么,高小姐想通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并没有回头。
高淑画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你……你真的不会再对我动手?”
林树君哈哈一笑,转过身,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高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林树君可是个生意人,和气生财嘛。再说了,刚才只是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高小姐不会当真了吧?”
高淑画面色依旧冰冷,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松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好,我可以进去谈,但是你要保证,绝对不会对我动手。”
“没问题,我保证。”林树君笑容满面,连忙让开了门口的位置,“高小姐里面请,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高淑画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店内,目光扫视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潜在的危险。
店内的陈设依旧简陋,一张老旧的木桌,几把东倒西歪的椅子,墙角堆放着一些纸扎祭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
“随便坐吧,高小姐。”林树君指了指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自己则走到桌后,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冰镇凉茶。
“高小姐,渴了吧?来,喝瓶凉茶润润嗓子。”他笑眯眯地将凉茶递了过去。
高淑画看着眼前的凉茶,眉头微微皱起。
她并不渴,而且总觉得林树君没安好心。
“不必了,我不渴。”她冷冷地说道。
“哎,高小姐这就见外了。”林树君不由分说地将凉茶塞到她手里,“这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也挺累的,喝点东西解解乏嘛。六块钱一瓶,童叟无欺。”
高淑画接过凉茶,看着瓶身上廉价的标签,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她堂堂高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要喝这种廉价凉茶的地步,真是世事难料。
“多少钱?”她语气不善地问道。
“六块。”林树君笑眯眯地说道。
高淑画打开手包,摸索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带现金。
她脸色有些尴尬,说道:“我今天没带现金,能不能赊账?”
林树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高小姐说笑了,区区六块钱而已,算什么?赊账就赊账”
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这高淑画还真是个妙人,不仅能打架,还能贡献羊毛,简直是可持续发展的优质客户啊。
高淑画见林树君如此爽快,脸色稍缓,打开凉茶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确实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好了,凉茶也喝了,现在可以谈合作的事情了吧?”她放下凉茶瓶,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树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搬过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当然,高小姐想怎么合作?”
高淑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在谈合作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她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林树君,“你对纸扎人了解多少?”
林树君挑了挑眉,故作疑惑地说道:“纸扎人?就是那种用来祭祀的玩意儿吗?怎么,难道高小姐对这个感兴趣?”
高淑画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纣市最近发生的连环失踪案,你听说过吧?”
“略有耳闻。”林树君点了点头,心想这高淑画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那些失踪的人,都与纸扎人有关。”高淑画压低了声音说道,“警方虽然已经破案,抓到了凶手,但他们抓到的,只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替罪羊?”林树君故作惊讶地说道,“高小姐的意思是,还有幕后黑手?”
“没错。”高淑画肯定地说道,“真正的凶手,是一个叫做‘连线师’的家伙。他利用纸扎人,操控着那些失踪者,为他卖命。”
“连线师?”林树君喃喃自语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连线师非常狡猾,行踪诡秘,很难找到他的踪迹。”高淑画继续说道,“我在追查他的线索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她顿了顿,
“纣市的地下,埋葬着一个古老的秘密,与一群被称为‘守墓人’的人有关。”
林树君听到“守墓人”这三个字,心中猛地一震,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听着高淑画讲述。
高淑画似乎没有注意到林树君的异样,继续说道:“据说,这些守墓人守护着一个巨大的宝藏,而这个宝藏,与连线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林树君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高小姐说的这些,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他故作轻松地说道,“难道高小姐真的相信这些传说?”
高淑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信不信由你,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之所以要和你合作,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树君,缓缓说道:“而且,你的身上,有着守墓人的气息……”
林树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高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守墓人,可不知道什么守墓人。”
高淑画看着林树君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守墓人’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