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月光在青砖地上淌成一条银带,把堂屋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何雨柱喘着气松开手时,于冬梅的衣襟已经皱得像团揉过的纸,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尾还泛着红。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汗,带着点滚烫的黏腻:“这下该安分了吧?再闹真要被听出动静了。”
何雨柱却不肯罢休,胳膊一使劲又把人圈回来,下巴在她发顶蹭来蹭去,声音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沙哑:“安分啥?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妹子那是故意逗咱呢,她要是真介意,早掀帘瞪人了,哪会站那儿说风凉话?”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于冬梅发烫的耳垂,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滑过她的侧脸,声音压得又低又柔:“再说了,咱动静再小点,跟猫似的,她听不见。
于冬梅被他磨得没辙,抬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声音里带着气又藏着软:“你少来这套!于莉那丫头精着呢,刚才那两步踩得,明摆着是敲警钟呢。
你再不安分,等会儿她指不定又找啥由头出来晃悠,真被瞅见些啥,我这脸往哪儿搁?”
她说着往他怀里又埋了埋,鼻尖蹭过他汗湿的脖颈,带出点痒意:“再者说……这地上凉,铺一床草席顶什么事?
刚才滚得我浑身都透着寒气,你要是真疼人,就该找床毯子垫着,偏生就知道瞎折腾。”
话虽带嗔怪,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推开的意思。
何雨柱听她提地上凉,立刻顺着话头点头,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你说得是,夜里风凉,你这身子骨娇弱,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他忽然低笑一声,揽着她往起站,“咱们回里屋大床上睡去,那儿暖和。”
于冬梅刚站稳,就被他这话逗得脸颊发烫,抬手捶了他一下:“谁要跟你回里屋……”
话没说完,何雨柱故意往她耳边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坏:“怕啥?反正我们都完事了,这会儿回去,纯睡觉,不动别的。”
他说着故意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腰肢,指尖滑过处惹得她一阵轻颤。
“呸!没个正经的!”
于冬梅红着脸往旁边躲,却被他揽得更紧,“谁跟你‘完事’了?刚才那叫啥?半道被于莉搅和了!”
她嘴上嗔怪着,脚步却没真的挣开,被他半拖半拽地往门帘那边带,“回屋也行,你得离我远点睡,不然……不然下次我不来堂屋陪你了。”
“行行行,离远点。”
何雨柱笑得更欢,手却不老实,指尖悄悄滑进她衣襟,“离得再远,想拉你过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还说!”于冬梅又气又笑,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指尖相触的瞬间,俩人都顿了顿,眼里的笑意渐渐浸了点黏腻的热意。
夜风吹过窗棂,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这满室的缱绻。
门帘被何雨柱用胳膊肘掀开时,里屋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把紫檀大床的雕花床柱照得泛着温润的光。
于莉面朝里躺着,后背微微起伏,像是早就睡熟了。
何雨柱刚把于冬梅往床边推了推,就听她低低“嘘”了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她踮着脚往床上瞟,见于莉没动静,才松了口气,转身瞪他:“你看你,动静这么大,要是把她吵醒了……”
“吵醒了才好,”何雨柱故意压低声音逗她,手往她腰后一托就把人往床边带,“正好让她瞅瞅,她姐是怎么管男人的。”
于冬梅被他带得踉跄着跌坐在床沿,臀尖刚挨着锦缎褥子就往起缩——紫檀床的木料透着点凉意,衬得身上的热气格外明显。
她没好气地拧他胳膊:“这床看着金贵,躺上去凉飕飕的,亏你还说暖和。”
“那咱就盖着被子焐会儿,”何雨柱脱了鞋凑过来,往她身边一坐,床板“吱呀”响了声,吓得于冬梅赶紧去捂他的嘴。
他顺势在她掌心舔了下,惹得她猛地抽回手,红着脸往床里挪,“你再胡闹,我……我生气了啊!”
“别别别,”何雨柱赶紧拽住她,往她身边挤了挤,肩膀抵着她的胳膊,“不闹了,真不闹了。你听,于莉都打呼了。”
于冬梅侧耳听了听,里屋果然有轻微的呼吸声,只是那声音匀得太过刻意,倒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她心里发窘,往何雨柱身边又靠了靠,后脑勺抵着他胸口:“都怪你,非得跟着来里屋……”
话没说完,就感觉腰上一沉,何雨柱的胳膊已经圈了过来,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他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混着呼吸吹在发间:“怪我?刚才是谁被我搂着走,脚都没挪开半步的?”
“我那是……那是被你拽的!”于冬梅嘴硬,却把后背往他怀里贴得更实,“再说了,这床确实比堂屋地上暖和。”
何雨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她背上。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床那头忽然传来翻身的动静,于莉面朝外转了过来,眼睛闭着,嘴角却微微翘着,像是在笑。
俩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于冬梅的手攥着何雨柱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过了好一会儿,见她没再动,才松了口气,刚要转身瞪他,却被他一把按住。
何雨柱的手捂着她的嘴,指尖带着点汗湿的黏腻,另一只手往她腰下探,轻轻捏了捏她的腿弯。
于冬梅浑身一软,差点泄出声,只能用眼神嗔怪地剜他,眼底却浸着点挡不住的笑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窗台上,把床沿的影子拉得斜斜的。
何雨柱凑到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根发烫:“你看,我说没事吧?”
于冬梅睫毛颤了颤,从他指缝里透出点气音,带着点被憋出来的哑:“你还有理了……”
她抬手想把他捂在嘴上的手扒开,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反手握住。
何雨柱的掌心滚烫,指腹带着点薄茧,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哄,又像是在逗。
于冬梅没再挣扎,只是用眼尾睨着他,眼底的嗔怪渐渐化了些,漾出点水光来。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推了推他压在胸口的大手,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松开……闷得慌。”
何雨柱这才松了手,指尖却没离开,轻轻碰了碰她:“怕了?”
“谁怕了。”于冬梅偏过头,耳尖却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就是……就是怕你再胡闹,真把人吵醒了。”
她说着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褥子,“快躺下吧,别杵着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依言躺下,刚沾着床铺就往她身边凑,胳膊又圈了过来,这次却收了力道,只是松松地搭在她腰上,像怕勒着她似的。
于冬梅没躲,任由他搂着,甚至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让后脑勺稳稳地抵着他的胸口。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敲得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
“你看,这样多好。”何雨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混着呼吸拂在她发顶,“安安静静的,比在堂屋提心吊胆强。”
于冬梅“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衣襟上的盘扣:“下次……下次还是铺床毯子在堂屋吧。”
“怎么?又想往堂屋跑了?”何雨柱故意逗她,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
于冬梅痒得缩了缩,伸手拍开他的手:“没正经的!我是说……地上确实凉。”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你也别总在地上待着,仔细伤着腰。”
何雨柱心里一暖,把她搂得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发旋:“知道了,听你的。”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画着圈,忽然来了兴致,声音里带着点憧憬:“赶明儿我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再加一层上去——咱家这正房,层高足够,加一层肯定没问题。
楼下就盘个大炕,冬天烧得暖暖和和的,比这床板舒服。楼上再隔出两个房间。
对了,我还得去打听打听,这房子底下有没有下水管网,要是街道办同意了,能修个卫生间,冬天夜里起夜也不用往外跑,多方便啊。”
于冬梅听得愣了愣,转头仰起脸看他,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里闪着的亮光。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倒想得远,这屋子住得好好的,瞎折腾啥?”
“怎么是瞎折腾?”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颊,“咱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得往舒坦了过。总不能一直凑乎着,你说是不是?”
于冬梅被他这话勾得想起夏天的光景,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里带着点真切的向往:“要是真能像那些楼房似的有卫生间,那可太好了。
这夏天去公厕,蚊虫多不说,味儿还冲,每次回来屁股上都能叮好几个包,又痒又疼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何雨柱低低的笑打断。
他往她身边凑了凑,呼吸拂在她耳廓上,带着点促狭的热气:“是嘛?这么严重?快给我看看,哪儿叮着了?我帮你抹点花露水,保管一会儿就不痒了。”
说着他就作势要伸手掀她的衣襟,于冬梅顿时粉面通红,抬手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又气又急地低呼:“哎呀你别闹!”
她往于莉那边飞快瞟了一眼,见那边没动静,才松了口气,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拧了一把,“没个正经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被人听见?”
何雨柱被她拧得低笑出声,却顺势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里满是纵容:“好好好,不闹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语气却认真起来,“不过我说真的,回头我一定想法子把卫生间弄起来,保准让你夏天不受那罪。”
于冬梅往他怀里埋了埋,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声音闷闷的:“谁用你献殷勤……”
话虽这么说,指尖却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襟,没半分要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