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把她箍在怀里,把当初他们在淮阴县的事细细说给她听。
窦文漪听得出神,心绪飘远,想起前世种种就觉得荒谬可笑。
她悲剧的一生,归根溯源是窦茗烟导致的。
因为窦茗烟抢了自己的救命之恩,她才有机会当裴司堰的太子妃。
哪怕裴司堰许诺她了太子妃之位,但是她依旧不安心,就拼命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又怕谢归渡对自己太好,所以要想法设法诬陷自己的清白。
真是恶毒至极,环环相扣。
前世,窦茗烟就成功了!
所以,那次在窑厂的刺杀,她也是被逼急了,才要置她于死地。
窦文漪回过神来,“窦茗烟背后的人是国师,国师是要帮着睿王夺嫡的……难道当初她冒认救命之恩,其实也是为了接近你?”
裴司堰敛了脸上的笑意,“嗯,不过,很多事她应该不知情。”
因为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躲过他的怀疑和试探。
窦文漪若有所思,“当初,窦茗烟被逼入绝境时,半夜却叩开了睿王府的房门,她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主子就是睿王。那时她也没有联系国师,所以国师才是一切计划的关键?”
裴司堰欣慰地点了点头,掀起唇角,“国师深出简入,整日看似清心寡欲,潜心修道,实则是想谋权篡位,他的野心不容小觑。”
“只是为何,国师就这么看重睿王,不遗余力要帮他呢?”
“这事你放心,不管他们想耍什么花招,我都会查清楚的。”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裴司堰俯身吻上她的额头,“漪儿,这些烦心的琐事先放放,我们还不是该歇息了。”
窦文漪脸色微红,低头就看着他的腰带,有些无奈道,“殿下,你别这样,我们毕竟还没大婚,我看着你就双腿就有些发软,我的手劲也不够……你就别折腾我了。”
裴司堰面容有些绷不住了,轻斥,“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倒是你该疼疼我!回回都用手,你就不怕日后……”
他每每在榻上,就跟一头饿狼似的,精力旺盛,尤其是那方面的需求就像从未得到满足似的,沟壑难填,哪怕是半夜摸着她的腰肢都会差枪走火……
“要不,让盛惜月也住到东宫来?今日,她可在‘惊羽’面前哭了好一阵。”
“漪儿!别提她,我会尽快解决此事,她不可能嫁到东宫的,日后我都只要你一个!”裴司堰嗓音低哑,将人抱上床榻。
他早就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欲念难以克制,其他女人,他根本没半分兴趣。
窦文漪有些纳闷,“……你待她真的没有想法?”
裴司堰神色变幻莫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贵女,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吗?圣上借母后的话,说什么看重她。母后在世的时候,她七八岁,我与她也不过见过了几面,能有什么情谊?”
窦文漪:“可是上一世,你们琴瑟和鸣,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裴司堰挑眉,似笑非笑:“漪儿,就拿窦茗烟的事来说,你的记忆就出了问题,那你能确定这件事,你就没有认知上的偏差?那我问你,前世的我,可有皇嗣?”
窦文漪眉头紧锁,“没有,或许你不喜欢……”
她说不下去了,裴司堰的欲念深重,他若真的喜欢盛惜月怎么可能忍着不动她,床榻上还不知道多疯狂。
她和谢归渡成亲没有多久,裴司堰就娶了窦茗烟和盛惜月,之后的十年,东宫真的没有一个皇嗣出生。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前世的裴司堰毫不了解。
裴司堰剥开她的衣裙,大手钻进肚兜,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漪儿,你在吃醋吗?其实你已经对我心动了,对吗?”
窦文漪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颤着声音,“没,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
裴司堰细细地吻在她的脖颈,一寸一寸品尝,极淡的幽香和女儿家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沉溺。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漪儿,那你呢?心里是否还藏着别的男人?”
她身子微微一僵,心神不宁。
他又想提沈砚舟吗?
她其实早就想明白自己对沈砚舟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和欣赏,若真要说她倾心过谁,她只能说上辈子瞎了眼,一颗心都掏给了谢归渡。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裴司堰眸光沉了下去,情绪不明,“漪儿,你对我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窦文漪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情爱这种东西,一旦得到,都会贪心地祈求更多。
她不否认对他有所改观,可她并不想沉溺于情爱之中,又不敢说违心的话骗他。
“殿下……”
“漪儿,别唤我殿下,唤我宴清!”
逼仄的床榻内忽地安静下来。
窦文漪怔愕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殿下,这……不合规矩。”
裴司堰扣住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胸口,“窦文漪,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样的话,像话吗?”
“我帮你按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合规矩?你用手帮我纾解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规矩,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殿下,以后要么唤我宴清,要么唤我三郎。”
窦文漪越听越是无地自容,只得哄道,“三郎!”
裴司堰吻上她的唇瓣,在她耳畔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把她的心都要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