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竹魄立在窗前不远处的两人,眼神黯淡,直至两人逐渐远去,池竹魄依然立在窗前望着前方的那条路。
此刻,陆宸坐在上位,手中纸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左邱詹。
“主人,属下真的是知道错了,属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主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陆宸冷笑一声,“鬼迷心窍?你想要了那丫头的命,还敢说只是一时?”左邱詹身子一颤,头磕得更用力些,“主人,是属下昏了头,那丫头属实太过狂妄,属下也只是一时被气的失去了理智。”
说着,左邱詹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脸,想偷偷观察一下主子的面色,见陆宸并没有看他,左邱詹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主人,属下跟随主人多年,可属下对主人绝无二心啊。”
陆宸听着左邱詹真情实感的表忠心,把玩着扇子一顿,眼神冰冷,“二心?阳奉阴违,我让你不要伤她们姐妹二人一分一毫,你却暗中起了杀心,下了杀手。”
“而今,竟敢妄图欺上瞒下,莫非你觉得我不敢杀你,亦或是认为我如你一般愚不可及,会被你轻易欺瞒?你莫非当自己是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对我忠心不二?”
言罢,他轻合纸扇,如翩翩君子般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左邱詹。左邱詹满脸惊恐,看着步步逼近的陆宸,不断地向后退缩。突然,陆宸快速出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左邱詹的脖子,将他如小鸡般提了起来,“你既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左邱詹的双脚如捣蒜般胡乱蹬着,脸色涨得犹如猪肝,“主人……饶命!”陆宸手上稍稍用力,“我最厌恶那不听使唤的狗,机会也曾赐予你,只可惜,你未能牢牢抓住呢。”
陆宸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毫无波澜,他看着左邱詹的眼神,恰似看待一个已死之人,眼睁睁地看着左邱詹的脸憋得愈发青紫,他尽情地享受着别人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眼神。
“主………人………饶………饶………”
“咔嚓”
左邱詹的求饶声尚未落下,陆宸却陡然觉得索然无味,手上又增添了一丝力道,只闻一声清脆的声响,左邱詹的脖颈如脆弱的枯枝般被硬生生扭断,身子软绵绵地被陆宸提在手中,陆宸满脸厌恶地将尸体像扔垃圾一样甩到一旁,拍了拍手,仿佛是要掸去沾染的晦气。
“把他处理掉,今日所有参与此事之人,皆如这地上的一般,扔给阿福果腹。”陆宸边走边向雎卫嘱咐着。
“属下知晓,主人,言姑娘并未带走秋菊,她该如何处置?”雎卫想到秋菊,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一同处理掉,既然她留不住她主人的心,活着也毫无用处。”
“是,主人。”雎卫闻听陆宸所言,心中如释重负。幸而主人未曾责令自己继续哄骗秋菊办事,那丫头简直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不仅愚蠢得令人发指,还如那狡黠的狐狸一般一肚子坏水,那言姑娘竟也会被这种丫头耍得团团转,他着实难以理解。他想,倘若不是小言姑娘的阻拦,真让那丫头跟着言姑娘回去,恐怕自己仍要与那丫头继续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