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承乾已经带着人马,进入河北道。
这一路上简直是容易的不能在容易了,因为就世家的军队,简直是大溃退。
说白了,比散兵游勇强不到哪去,根本没有游骑,要不是手里拿着武器,说是一群流民都有人信。
李承乾看着眼前土地,不由嗅了嗅鼻子。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只是可惜被一群酒囊饭袋荼毒。”
“陛下,”苏定方策马近前,“探马来报,五十里内已无成建制的叛军,倒是沿途百姓,都在传颂陛下在幽州大破高句丽的事迹。”
“嗯,不错,定方,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他沉吟了一下,而后从怀中掏出地图。
李承乾当即轻轻策马过来。
“陛下,前面就是沧州,只要通过,就可以直达济宁。”
“你的意思是,必须硬碰硬,先下一城?”
“朕倒不担心别的,主要怕他们跑了,如此他们必会煽动百姓,那河北道必会生灵涂炭。”
“咱们此行也失去意义了。”
苏定方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满是自信之色。
“陛下放心,末将自有办法。”
此时李世民站在长江边上,望着江水,神色不断变化,激昂、落寞,不忍。
李世民独立江岸,猎猎江风卷动让他身后斗篷,如战旗般翻飞。
浑浊的江水奔涌东去,浪涛拍岸之声宛若当年战鼓。
他深邃的目光追随着江心一个急速旋转的旋涡,仿佛看见了虎牢关前万马奔腾的烟尘,听见了窦建德大军溃败时的呐喊。
那双执掌乾坤的手微微颤动,曾几何时他是那般的意气风发,那般的披靡纵横。
但短短一年时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无比失败。
一抹近乎悲怆的神色掠过他刚毅的面庞。
长江依旧,而那个意气风发的秦王,早已不在。
最终,所有激荡的情绪都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江风里。
他缓缓闭上双眼,任凭江水的湿气浸润面容。
再次睁开双眼时,爆发出如以往一般的锐利之色。
他身后一男子,缓步走了过来,微微拱手:“陛下,咱们如此,万一关中真乱了怎么办?”
来人面庞有些消瘦,符合也呈现小麦色,明显最近没少风吹日晒,正是不时不见的马周。
李世民转头看向他,轻笑一声。
“宾王,你难道信不过朕?还是觉得朕的判断有失误?”
“没有,没有。”马周慌忙摆手:“陛下,臣只是觉得,吐蕃刚逢大败,不会再次大举进攻。”
“是啊,按理说确实如此。”抬手捂着自己心脏位置:“而且朕也答应给那逆子看家,不过眼前咱们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青藏高原、
巍峨的布达拉宫深处,酥油灯在微风中摇曳,将壁画上的神灵映照得明暗不定。
松赞干布端坐于鎏金王座之上,目光缓缓扫过阶下肃立的文武群臣。
当他望向那个熟悉而又空荡的位置时,眼中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丝痛楚。
那里本该站着禄东赞,他最睿智的臂膀,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赞普,”一名老臣颤巍巍出列,声音里满是忧虑,“我们...。当真要再次东征大唐吗?”
殿内陷入沉寂,只闻殿外经幡在高原风中猎猎作响。
松赞干布缓缓起身,他踱至窗边,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山,同时向身后摆手。
“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说这话。”同时声音低沉而坚定:“虽国库空虚,将士疲敝,但这次不同。我们已不再是孤军奋战。”
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男子走到松赞干布身后,他肤色没有吐蕃人那种黑红。
而是十分白皙,同时气质有些文质彬彬的感觉。
这人名叫,桑布扎,是松赞干布的御前大臣吞弥阿鲁之子。
他曾奉命,带领人前往天竺求学,历经七年学习,只有他一人平安回到吐蕃。
之后,他根据梵文的五十字母,结合藏语言特点,创制了藏文。
使藏民族第一次有了本民族的文字,为吐蕃文化的发展和传承做出了巨大贡献。
可谓吐蕃一大才,此时他转身背对松赞干布。
“诸位,这次可是有神兵天降,而且据我所知,这支神兵的战斗力完全不亚于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