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他低语,声音几不可闻,仿佛在向远方的她忏悔,“对不起……”
那一声“清儿”,是他心中最后的坚守,是对慕容清的愧疚,是对曾经誓言的叩问。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的灵魂都将背负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可救人,本就不该计较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终是缓缓解开自己衣襟。
黑衣滑落肩头,露出结实而布满旧伤的躯体——那是无数次生死搏杀留下的印记。
他轻轻将扑来的司徒梦拥入怀中,动作轻柔,仿佛怕惊碎一件稀世琉璃。
月光洒落,映照出她如玉的肌肤,曲线玲珑,在夜风中泛起微微战栗。
她呼吸灼热,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终于寻到归巢的倦鸟。
他俯身,唇贴上她的唇。
刹那间,男子自带的纯阳之气自口渡入,如春泉注入干涸的河床。
她嘤咛一声,身躯剧烈一颤,仿佛濒临枯萎的花枝骤然逢甘霖。
与此同时,他双手并未停歇,指尖轻抚她背部经络要穴,以天魔之气为引,引导她体内暴走的毒火缓缓外泄。
那火毒如蛇,在经脉中游走,却被阳气与魔气双重压制,渐渐温顺。
然而,这只是开始。
随着阴阳之气交融,司徒梦体内的毒火愈发躁动,仿佛要挣脱束缚。
她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手臂紧扣,唇齿相依,呼吸交织,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
她的身体如弓般绷紧,又缓缓舒展,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牵动沈陌的心弦。
他闭着眼,不敢看她,却能清晰感受到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每一声低吟的震颤。
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药香与少女独有的幽芳。
她的指尖在他背上划过,留下微痒的痕迹,如同命运的刻印。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山谷的回响,却盖不住这方寸之地的无声激荡。
这不是欲望的宣泄,而是生命的博弈。
每一次气息的交换,都是对死亡的抗拒;每一次肌肤的相贴,都是对天命的挑战。
沈陌心中无欢愉,唯有沉重。
他想起慕容清苍白却坚定的脸;想起她对他说:“沈陌,你既然看光了我,要对我负责。”
而此刻,他却与另一女子共赴生死之境。
“我……是在救人。”他心中默念,像是说服自己,又像是祈求原谅。
可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这场交融——阳气源源不断地渡入她体内,毒火逐渐平息,气血由暴烈转为温顺。
她的呼吸慢慢平稳,脸色从病态的潮红恢复为健康的润泽,睫毛轻颤,仿佛即将苏醒。
终于——
最后一缕毒火被引至体外,随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于夜风之中。
司徒梦浑身一软,瘫倒在沈陌怀中,意识渐回,眼神由混沌转为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眉宇紧锁,唇角微抿,额角布满细汗,仿佛刚从地狱边缘归来。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低头——自己赤裸如初生,而他,也仅披着原本的黑衣。
她没有尖叫,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动。
“沈公子……”她声音虚弱,却带着释然,“我……”
沈陌没有回应。他轻轻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包裹一件易碎的珍宝。
夜,愈发深沉。
而对于他而言,这一夜,漫长如一生。
若是常人,得享如此艳遇,必视作天赐机缘,求之不得。
可于沈陌而言,这非欢愉,而是劫难——是大义与私情的撕扯,是爱与义的残酷抉择。
他救了她。
可他也,亲手在心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月光依旧清冷,照不见人心深处的波澜。
而远处,山风卷起落叶,仿佛在低语——有些事,做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司徒梦披着沈陌黑衣,衣料宽大,垂落肩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呼吸已恢复平稳,眼神也渐渐清明。
可她的心,却如潮水般翻涌。
方才的一切,她虽神志模糊,却并非全然无知。
她记得那灼热的唇,记得那引导毒火的手,记得他压抑的呼吸与颤抖的指尖。
她更记得,他在闭眼前,低语的那一声“清儿”——那一声,如针,刺入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知道,他心中装着慕容清。
可她也知道,若非是他,此刻自己早已香消玉殒。
她缓缓抬头,月光下,看见沈陌侧脸的轮廓——眉宇紧锁,唇角微抿,眼中没有一丝得逞的欢愉,只有深不见底的黯然与沉重。
他望着远方的夜色,仿佛在凝视一场无法挽回的过错。
司徒梦心头一颤。
她忽然明白——这一夜,对他而言,不是占有,而是牺牲;不是欢愉,而是煎熬。
“沈公子……”她轻声开口,声音仍有些沙哑,却带着温柔的坚定。
沈陌一怔,低头看她。
她望着他,眼中没有怨恨,没有羞怯,只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月下初绽的莲。
“刚才的事……”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唇,仿佛在确认那温热的触感是否真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沈陌瞳孔微缩。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她继续说道,声音轻柔,却字字如钉,“我知道你是为救我,若非你,我早已毒发身亡。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但……我不想让你为难。”
她微微一笑,笑容清浅,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所以,我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这一夜,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不好?”
她说得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可沈陌却听得心如刀割。
他看着她强装无谓的笑容,看着她故作轻松的眼神,忽然明白了——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才选择退让。
她宁愿独自承受这份记忆,也不愿让他背负愧疚。
“司徒姑娘……”他声音沙哑,几乎不成调。
“叫我梦儿吧。”她轻声说,眼中泛起一丝水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至少……在这一刻,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需要被怜悯的弱者。”
沈陌心头剧震,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夺了女子的清白,又怎么可以不负责。
他忽然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动作坚定,不再有半分迟疑。
“不。”他低语,声音如铁,字字铿锵,“这一夜,我不会让它‘随风而去’,更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