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对了李四说道:“李四,我给你带来一瓶整容液,你拿过去试试,搓一搓脸。”
李四对自己的这张脸,从来不在乎。过去一直仗着这张脸吃饭。正因为这张脸,才有了凶神恶煞的作为,才有了地痞流氓的标签,才有了众人们的惧怕。
周风对李四说道:“我教你个方法,回去你照我说的去做,还来得及。到了晚上,用热水洗脸,多洗几遍,不要一抹就算。”
“洗完脸后,将这个整容液,倒在手里,然后就往脸上去轻轻地搓一遍。那个疤拉处再抹上一遍。再拿一张纸盖到脸上。整容店里,要张面膜更好。”
“第二天起来,揭去面膜,脸上的黑色也就去掉不少。说到底,所谓那脸上的黑色,多是洗不净脸,日积月累,渗到皮肤中各个毛孔里面的黑泥。”周风说道。
“这样抹上几次,面容也就变白了,疤拉也就没有了。李四就变成了年轻漂亮的美男子。”
李四这人根本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是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等到师父讲完,李四才开始说话。
“师父,能不能不抹这个东西,实话对你说,我这脸就是个招牌,坐上公交车,差不多的人都离得我远远的。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看到我,也是一愣一愣的。”
周风说道:“趁这个时候,还是抹抹吧。我对你说,以后我还想对你有个安排。就你这面容,怎么出现?”
李四只得听了师父的话,将整容液瓶拿到手中。
等到郜达拾掇过桌子,周风叫道:“郜达,过来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郜达来到周风面前,说道:“反正刁三这人真是狡猾狡猾的狠。实际上这几天窝竟一直受他的摆弄。”这几天竟然有两次他给我捎信,说是要见我,可是当我赶到时,他却离开了。”
周风道:“你知道吗?郜达,这里面多了一个人,虽然是出于好心帮忙,但是他把这局给搅乱了。”
郜达一听,一下子就懵了。“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就是李五。”周风说道:“如果没有李五,这次或许就把刁三抓住了。你想想吧。”
郜达起初还不这样认为,仔细想了想,也确实这样。李五的缺点就是嘴不严,满嘴里跑火车。有一点肯定的是,这事还没到,话就传到了。有一次,就是李五捎的信。”
“那么李五如何得到的信息?是谁把信息给的李五。这些还真没有人真的去想过。那么,李五也被收买了?里外通吃?这真得好好调查一下李五。想到此,郜达懊悔不已。”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该对李五说了要找刁三之事,正是有了李五从中掺和,使刁三提高了警惕。像惊猫的老鼠,才这里躲。那里藏。幸亏我没有暴露你说得更深的事情。他还只是认为,我找他要讨还那次打我的不公。”
“其实,这刁三经常带着两个保镖,他要想打我还是很容易的。可能是我和他女儿还没有离婚,我还是他的女婿,不愿在大街之上动这个手,被人看了笑话。或还有别的原因。”
周风说道:“你估计刁三现在能在哪里?”
说真的,周风对于刁三,还不认识。你比如高矮、胖瘦、相貌等方面,还是从王彦飞那里在一个照片上看过一次,但那照片有些模糊不清。周风从侧面试探着慢慢问了一下郜达,心里基本有了一个轮廓。”
周风给周长工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可巧,长工今天在家。
只听电话那头周长工说道:“周风兄弟,你好。你现在在哪里?这么多天没见到你,这心里好像还有点什么。”
“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省城,我也是今天刚回来,在这小餐馆吃了午饭。我就想见见你,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周风回答。
那边周长工听了这话,“有时间,我对你说,以后不要客气的说话。除非不在家离远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要在家别说有没有时间,就是再忙,只要兄弟你有事,我有的是时间,且时间多了去了。”
“你等着,我去找你。”周风说道。
周长工却说:“你不要来,我去找你。现在村上站着很多人,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有什么事?能在电话上说的现在就说也行。”
周长工言辞恳切,热情,近至。周风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他现在就想急于拿住刁三,了结了这一事情。而要尽快办好这事,还是得从自己人中找人帮忙。
周风思来想去,脑子里反复地过滤了过滤,还是周长工。
周风就对周长工说道:“既是这样,那我们下午三点百瑞酒店大门口见面,不见不散。不过这个见面的事,我想叫你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
“好勒,我懂。不见不散。”
电话打完,周风还想再给李四说点什么,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李四了。没有办法,只能再给李四打个电话。
李四其实正在回去的路上,即将到了小餐馆。故并没有接这个电话。只见不多时,李四即来到师父面前。进门就说道:“师父我问清了。”说着话,李四就伸手端了一瓢凉水喝了起来。
周风上前,一把将瓢夺了过来。说道:“这是凉水,你跑得这么热,这个喝法还了得,喝炸了肺,喝坏了胃,这不有热水吗,怎么不喝?”
李四说道:“师父,没事的,我就是喝凉水的命。一年四季,我全是喝凉水。这不是没事吗?”
“你问清什么了?”周风说道。
“贾行星。贾行星上午还在家,可是上午去了个给他要钱的。下午就走之乎也。”
周风问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李四说:“那边有我原来的一个小喽啰,名字叫做贾进功。这人非常的机灵,看东西过目不忘,年纪不大,看问题却是非常准确。过去每次叫他,他都得把事情分析一遍,一看事情没把握,他不干,他也不叫别人干。有几次都被他说中了。
李四又说道:“我是金盆洗手了,原来还想叫他给我当个军师呢。这人从做事上,还是家底都比我要强一些。做人也扎实。”
周风说道:“有这么好的底子,为什么还是入了你们这一行?”
李四道:“父亲去世过早,家中还有一位老母,只是这母亲双目失明。为照顾母亲,而失了学。邻居们都说,瞎了一个高才生。”
“师父,你不要全看我们这里头没有好人,我们这里头也有好人,只是为生活所迫罢了。梁山一百单八将,好多都是被逼上去的。”
这人姓贾,贾行星也姓贾,他们是一家吧?“
“这人跟贾行星都是姓贾不假,但人穷了就被人看不起。有一次,我听他讲过,当年他的父亲去世,发丧都发不起,贾进功的母亲,就去向贾行星的父亲贾飞为借两个钱把丧发了,到底没有借出来在这个社会上,嫌你穷,怕你有你想想,他们的关系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