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壁睁开眼，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尝试施展照明法术，但光芒刚亮起，就被周围的混沌吞噬，仿佛黑暗本身是某种活物，贪婪地吸食着一切光亮。
“鸡贵，点火！”
凤凰真火在鸡贵掌心燃起，但仅仅维持了两秒，火焰便如被掐灭的烛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人，这里不对劲！”鸡贵的声音在心灵传音中响起，带着一丝慌乱。
牛壁伸手摸索，很快触碰到鸡贵的羽毛，随后又找到了龟贵、蛇书慢、狗go购、牛富贵和云舒。唯独翠花不在——她停靠在周山外，没能进入归墟。
“系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牛壁沉声问道。
系统光球闪烁了一下，声音罕见地严肃：
【这里不是真正的归墟，而是被开辟过的混沌残余。混沌本身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但若曾有世界在此诞生，混沌便会变得相对稳定。】
“所以，我们被困在混沌里了？”
【准确来说，是在一个已开辟世界的边缘。】系统解释道，“混沌中偶尔会诞生‘混沌魔神’，它们掌握某种法则，试图开辟自己的世界。盘古就是其中之一，他开辟了洪荒，但失败了，只留下了半永恒世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蛇书慢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安。
【找到这个世界的出口，进入其中，再想办法回归力之大陆。】系统说道，“否则，我们可能会永远迷失。”
寻找光明
“黑漆漆的，怎么找出口？”牛壁皱眉。
【让狗go购带路。】系统忽然说道。
“我？”狗go购一愣，“我还能闻光明？”
【你是寻宝狗，天生对能量敏感。混沌虽然吞噬一切，但若有世界存在，必然有‘光’的痕迹。】
狗go购的鼻子抽动了几下，忽然兴奋地低吼：“那边！有股微弱的光明气息！”
众人跟着狗go购在黑暗中缓慢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幕，像是一层薄薄的屏障，分隔着混沌与另一个世界。
牛壁谨慎地取出一块灵石，用道德绑架绳绑住，轻轻抛向光幕。灵石穿过光幕，几秒后被他拉回，完好无损。
“我先试试。”牛壁深吸一口气，“我有不死身，就算被天道抹杀，也能恢复。”
他伸出手，缓缓探入光幕——无事发生。
接着，他整个人跨了过去。
“安全！”他回头喊道。
鸡贵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上，然而，它的翅膀刚伸出三厘米——
“轰——！”
一道天雷劈下，鸡贵的翅膀瞬间焦黑！
“卧槽！”鸡贵惨叫一声，缩回混沌中。
系统立刻分析道：
【你身上有盘古组件，天道认可你是‘自己人’，但其他人都被视为异界入侵者，会被天道抹杀！】
“那怎么办？”牛壁皱眉。
【他们可以缩小身形，你含在嘴里带过去。】
“含在嘴里？！”六宠异口同声地惊叫。
富贵一脸嫌弃：“主人，你不会一不留神把我们吞下去吧？”
蛇书慢和云舒更是抗拒：“我们是女孩子，怎么能进男人嘴里？！”
牛壁翻了个白眼：“想永远留在黑暗里就继续矫情。”
云舒反应最快，立刻施展云雾屏障，将自己和蛇书慢包裹起来，形成一层隔绝气息的薄膜。
其他几宠无奈，只能各自施展缩身术，变成豆子大小，飞进牛壁嘴里。
“唔……别乱动！”牛壁含糊不清地说道，“尤其是你，鸡贵，别用凤凰火烧我舌头！”
他小心翼翼地迈步穿过光幕，这一次，天道没有攻击。
但下一秒——
“呼——！”
一阵狂风袭来，牛壁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嘴里的六宠瞬间被飓风般的吸力搅得七荤八素！
“主人！吸气轻点！”龟贵在心灵传音中惨叫。
“别合上嘴！会黑！”狗go购哀嚎。
系统冷静地补充：
【只要维持24小时，天道就会默认他们是本世界生灵，不会再攻击。】
牛壁：“……”
“所以，我得张着嘴走一天？”
【是的。】
“……我恨混沌。”
新世界的开端
穿过光幕后，牛壁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平原上，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黑色城池，城墙高耸入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是哪？”牛壁皱眉。
系统扫描了一下，忽然凝重道：
【检测到……魔气浓度超标。】
“魔界？！”
【不，是‘修罗界’——一个以杀戮为法则的世界。】
牛壁沉默片刻，忽然咧嘴一笑：
“有意思。”
“既然暂时回不去……”
“那就先在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牛壁眉头一皱，忽然觉得不对劲。
“等等，蛇，你刚才说‘盘古符文’？”
蛇书慢点头：“是啊，主人，那石碑上的纹路，和你身上的盘之组件很像……”
牛壁摇头：“不对，我的是‘盘之组件’，不是‘盘古’。”
蛇书慢一愣：“盘和盘古……不是一回事？”
“当然不是！”牛壁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读那么多书，怎么连‘盘’和‘盘古’都分不清？这样很容易被敌人误导的！”
蛇书慢眨了眨眼，难得露出一丝窘迫：“话本里不都这么写吗……”
牛壁翻了个白眼，看向系统：“系统，解释一下。”
系统光球闪烁，投射出一段金色文字：
【混沌初开时，一字名号最尊贵，如‘道’、‘盘’、‘魔’、‘神’等，代表最原始的本源。其后裔则会在名后加字，如‘盘古’、‘盘股’、‘盘顾’等。再往后，便是后天生灵，不再遵循此规则。】
“所以，‘盘’是老爹，‘盘古’是儿子？”狗go购歪头问道。
“差不多。”牛壁点头，“我的‘盘之组件’是‘盘’的遗存，比‘盘古’更古老。”
蛇书慢若有所思：“那修罗界的石碑……可能只是‘盘古’的遗留，而非‘盘’的？”
“大概率是。”牛壁沉吟道，“不过，既然有共鸣，还是值得去看看。”
蛇书慢点头：“那我再去探探，看附近有没有传送门，或者这个世界是否只有修罗族。”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幽影消散。
修罗界的真相
牛壁环顾四周，荒芜的平原上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天空暗红，仿佛永远笼罩在杀戮的阴影中。
“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鸡贵问道。
“先苟着。”牛壁摸了摸下巴，“系统要三天才能定位回归通道，这期间尽量别惹事。”
“可万一修罗族发现我们……”富贵有些担忧。
牛壁咧嘴一笑：“那就让他们见识下‘搓死你’的威力。”
众人：“……”
就在这时，蛇书慢的身影悄然浮现，脸色有些凝重。
“主人，情况不太妙。”她低声道，“这个世界……不止有修罗族。”
“哦？”
“我在百里外发现了一座人族城池，但……”蛇书慢顿了顿，“那里的人，全是奴隶。”
牛壁眼神一冷：“修罗族的奴隶？”
蛇书慢点头：“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修罗界每百年会开启一次‘血战试炼’，胜者能进入‘混沌裂隙’，前往其他世界。”
“混沌裂隙？”牛壁眼睛一亮，“那不就是回归的通道？”
“理论上是。”蛇书慢点头，“但试炼极其残酷，只有杀戮最多的前十名才有资格进入。”
牛壁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也就是说，我们得参加这个‘血战试炼’？”
众人：“……”
“主人，你不是说要苟着吗？”云舒弱弱地问。
牛壁摊手：“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混入试炼
“问题是，我们怎么参加？”龟贵皱眉，“修罗族出生就五阶，我们伪装不了。”
牛壁摸了摸变形记，忽然灵光一闪：“谁说我们要伪装成修罗族？”
众人一愣。
“我们可以伪装成……奴隶！”
蛇书慢眼睛一亮：“主人是说，混入人族奴隶中，以奴隶身份参加试炼？”
“没错。”牛壁咧嘴笑道，“奴隶实力低微，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可奴隶怎么有资格参加试炼？”狗go购疑惑。
牛壁看向蛇书慢：“你刚才说，奴隶城池里有什么？”
蛇书慢会意：“角斗场……奴隶可以通过厮杀获得自由！”
牛壁一拍手：“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先混入奴隶城，打几场角斗，拿到试炼资格！”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无奈点头。
“不过……”龟贵忽然提醒，“主人，你的‘搓死你’一年只能用一次，别乱来。”
牛壁摆手：“放心，我有分寸。我还有十几次呢。”
（他其实完全没有害怕。）
奴隶城的暗流
半日后，牛壁和六宠伪装成流浪修士，被一队修罗巡逻兵“捕获”，押送到了人族奴隶城——血骨城。
城墙高耸，通体漆黑，上面挂满了森白的头骨。街道上，衣衫褴褛的人族奴隶麻木地行走着，偶尔有修罗族挥鞭抽打，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新来的？”一个满脸疤痕的壮汉拦住牛壁，狞笑道，“规矩懂吗？新人要交‘血税’！”
牛壁眨了眨眼，一脸“天真”：“什么血税？”
壮汉冷笑：“要么交十斤血，要么挨一顿打！”
牛壁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六宠：“你们听到了，他威胁我。”
六宠默契地后退一步。
下一秒——
“农妇三拳！”
砰！砰！砰！
壮汉飞上天，冻成冰，最后腰子挨了一记重拳，惨叫着砸进远处的粪坑。
街道瞬间寂静。
所有奴隶目瞪口呆地看着牛壁。
牛壁拍了拍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还有谁要收税？”
无人应答。
远处，一座高塔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