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忙碌。
红薯窖也挖了十多排,它和家里的地窖不同,土地疏松,很好挖的。它直着挖个能两人并排下去的通道,一丈后往两边挖,像挖窑洞一样的挖个大肚子,然后用火烧窖,使里面保持干燥,这样红薯不容易生芽。
一个窖能装两亩地的红薯。县衙买走三分之二,但只给定金,剩下的事就是由租户保护好。然后如何给朝廷交税,如何给地主交租,按几几分成,赵管事写得条分缕晰,租户们也清楚明白。
这里虽然地面大,但有了赵管事,韩玉兰也是很放心的。
回家以后,又开始招工。
她要把两个工厂扩大再生产,把一部分熟练工调到府郊庄园。
这样往京城运输就近多了,京城边儿搞工厂她还是把握不住,不放心。
写好招工启事,又到村长和族长那里让他们挑人。这样让他们分担任务了,他们还很高兴,这是对他们的尊重和恭敬,他们有了点小权利,干起活来也不觉累。
很快在村里和亲戚间又招了10人,把他们分到各个岗位实习。
停了两天,王亚芬还没有发动。
韩玉兰没有再等,就和侯夫子带着4个儿孙和8个老工人,租了两辆马车去了府城。
家里的一摊子暂时交给了张树山。
这次他们很快速,直接去到庄园,把工人交给了陈管事,交代了怎么建工厂,怎么分配人员,就回了166号。
166号一切正常。
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急不可待地跑到秦兰英那里,秦兰英还没生,但是已经很笨拙了。
看到大姐过来既高兴又难受地想要哭,说了很多自己年龄大了特别害怕生孩子,搞得韩玉兰也觉得害怕,只不过还一个劲儿地劝说,“没事,有姐在,孩子也会给你福气,你会很顺利地生下孩子的。你这肚子相比亚芬可小多了,好生。”
看起来,她是不能离开了,家里的事情太多,特别是这两个有特殊情况的孕妇。
那就让他们五人带着一车的肥皂和牙膏去到京城试试水吧。
说不定秦兰英运过去的一批已经蹚好了路。
让小二去聘请了两名镖师跟着,准备了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两辆车就去了京城。
秀才们走了,她就干脆住在了秦兰英家里,也是给秦兰英壮壮胆儿。
秦兰英那个激动啊,不住地给自己鼓气,一定要好好的。
接下来一天,秦兰英就见红了,事先找的稳婆奶娘都已经在这里。
韩玉兰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断地喂着灵泉水,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生出了一个千金,如愿以偿,皆大欢喜。
伺候月子,秦兰英可是高规格的,韩玉兰不用发愁。
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庄园里的厂房和家里孕妇。
厂房,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不到五天,厂房建成。人员配备也到位,程序照袭村里面,所以很快上马生产。
不出几天,第一批货就送往京城,当然这些都有镖局出马,陈管事只用交代就行,那边还有他们的镖师接应。
不过,这时候韩玉兰已经回到老家了,老家还有一个怀着双胎的媳妇待产。
王亚芬这次特别听话,不管外面有什么,我就岿然不动,照常吃睡运动,一点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终于到了预产期这天,生产了。
还特别快,特别顺利,叫了两声,就像便秘吃了通便的药一样,一使劲儿,“吥哜吥哜”就下来两个孩子,她也觉得很奇怪,怎么生孩子这么简单省事?前面两个可是生了她好长时间,让她老受罪了,想想都腰酸背痛。
给韩玉兰说的时候,还瞪大了惊奇的眼睛,韩玉兰笑了,整天喝着灵泉水,吃喝讲究,又有人搀扶运动,怎么会受罪呢!
两个儿媳妇这次都生得挺快的,而且恢复得也很好。
王亚芬还一惊一乍地,“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
“不用看了,龙凤胎,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和我一样。”韩玉兰笑着说,可能这也是遗传吧。
张树山高兴地搓着手,在院子里来回地踱步,“又添了三个子孙,我张家真是儿孙满堂。太好了,太好了!”
“傻样儿,进屋吧。”
张家孙辈又是一对双胞胎,不出一刻就传遍了全村,人人都说,这老张家真是风水好啊,不只祖坟冒青烟,考上了那么多秀才,还家宅好,添了那么多人丁,还生意兴旺。
这是要财有财,要名有名,要人有人,要势有势。
待张锋从岳家报喜回来,村民们就围住了他,要沾沾喜气,张钶赶紧送来了一篮子的喜糖。
张钶现在也融入了这个大家庭里,母亲容纳他,让他叫娘,那哥哥姐姐也就容纳他了,又和几个侄子侄女玩的好。
所以,来了以后便开朗多了,跟着他们在这里学习更有劲头了。
“二哥,你回去吧,我来撒糖。”张钶给老二解了围。张锋脱身快速地回了家。
“娘家没提什么要求吧?”韩玉兰一见就问起来,她是真见识了王亚芬的娘家人,太贪心了,这次会不会难为老二?
“没有,岳母说三天时过来。”
“嗯,三天吃面条。送红蛋。行,你去看看你媳妇吧。”这次还是可以的,但是第三天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还真担心他们会不会老戏重演,要求太多。
亏得老二媳妇是个怜得清的,否则日子不会好过。
她把这些担忧和那些人过去的作为都叙述给张树山听,希望他能分担点家里的喜怒哀乐。
张树山温声安慰道:“后天再说吧,我想他们不会了,因为那时候你做得很正确,再胡搅蛮缠就会没了这门亲戚,更没了这个闺女。
放心吧,咱还给他们培养了一个秀才,这是多大的功劳啊!”
“还有,他们现在也有钱,他的一个孩子还在这里做工,管吃管住又管穿,每月的月薪都给他们了,他们不会那么傻的。”
张树山这一说,韩玉兰倒安心多了,看起来,身边还是得有个人啊,知冷知热又会安慰人。
接着他们商量起是否大待客之事。
因为前几天流水席,亲戚朋友都来过,再有大动作就有点炫耀显摆的意思了,还是只请请娘家人,给村里人送点喜蛋就行,低调点吧!说不好听的,自家也不是很缺钱,不需要别人增砖添瓦,就是有点委屈王亚芬。
当王亚芬听说低调点,也理解支持,现在已经过到天上了,再有奢望就说不过去了,再说大嫂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待客。
人一旦有了比较才有了平衡和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