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很好啊,你我不都是女的吗?能吃能干又能生,哈哈哈。”说完就抱起孩子笑起来。
刘凤月也笑起来,想想生女儿子依时所受的待遇,那真是两重天啊。
换衣扯被,清扫血污,收拾完毕,韩玉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高兴地说道:“我们回来的真及时。”
张树山在外面听到便接上话茬说:“我们不回来也许不会生呢,一回来她兴奋激动就动了胎气生了。”
大家面面相觑,想不到当公公的也开言了,韩玉兰笑笑调侃:“你比我还懂,不过想想也许是吧。”
然后又担心地看着张锋说:“我看着亚芬的肚子比你大嫂的还大,是孩子个子大还是双胎?如果是个子大,那得注意着最近不要吃的太多,多运动。”
“你说对了,娘,我一回来她就给我说了,郎中说可能是双胎,但是不肯定,也不敢说。”张锋喜滋滋地回答。
“那可太好了,小孩的东西要准备两套,省的到时着急。我当年生锦绣时就有点着急,当时让你爹慌的,还得照顾我,还得给他们找东西。”
张树山嘿嘿地笑着,回忆着那时自己的莽撞劲儿。
“外婆,我可想你了?”门外突然窜出个小姑娘抱住了韩玉兰的腿。
“哎,哎,我的小乖乖,小丽呀,我也可想你呀,不过你最想的是你娘吧?”她故意逗小丽,“在家给你姐姐们逗嘴了没?学了多少东西?哪天我考考你!”
小丽撅着个小嘴说:“为什么光考我,不考侯宝宝和两个表姐呀?”
韩玉兰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还会提意见,翘人了!”
“去,领着弟弟和小舅舅出去玩吧。”都是大人在说话,张绣一过来就催促孩子们出去。
正好那个小孩也六七岁,能玩到一起。
等他们都出去了,绣儿指了指问道:“爹,他叫什么呀?”
“唉,回来了,就要上族谱,随着咱家的,我给他重新起个名字,叫张钶。过去的名字当小名。”张树山想以前那是不知道,随便起的名字。
“挺好的,好像是“坚硬的美玉”的意思。我娘说以前你都想给我叫这个名字的,但是一看我是女孩,就和我三哥连在一起了。”张绣还有点耿耿于怀。
“是的。这个字很好。”张树山看着韩玉兰笑起来。
隔天一早,村长和族长就来了,说村里要热闹一下,还要到镇上县上转一圈。
这次的秀才,他的孙子和族长的两个曾孙都考上了,当上级的衙差来报喜时,他们都已经高兴疯了,族长的老妻送人的时候把自己的头钗都摘下来打赏给送信的人,人家一看她满头油腻,死活不要,说有人已经给了,就不用她赏了,这才作罢。
韩玉兰知道他们的心情,但也知道他们的经济状况,就说:“好吧,再办一次流水席吧。”
“唉,唉,就该这样,但是我们没那个能力,若不是你们免费让他们上学,他们现在还是个文盲,怎么会考上秀才。哎呀,这人情可是大了去了。”
“哎,说到哪了,咱们本就是一大家子,当年树山失踪时咱村多少人去找啊,后来又是你们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才使我的孩子们都一个个成亲生子。”是实话也是虚话,不过韩玉兰也不计较了。
“咱们张家要不是有你,哪会有这出人头地的一天。”
“那就这样定吧,村民们谁想拿出来点就拿出来点,可以表表他们的心意。其余的我包了。”
“太好了,我们这就开会给大伙说。”两个人心里美滋滋的一脚高一脚低地走了。
韩玉兰回头对张树山抱歉地说:“也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咱有这生意里。况且这也确确实实是一件亘古未有的大事,不大办一场说不过去。”
“嗯,我明白,我只是担心你,操劳太多。唉!我这,我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张树山感叹又尴尬地说。
“不用担心,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嘛,办流水席面这件事就交给你和章管事了。”
“好,我一定办成得漂漂亮亮!”
……
县令听说韩玉兰他们回来了,就带着事农口的官员一起巡来,听说村里要办流水席,更是高兴万分,他也想在县上大张旗鼓地宣传一下,无奈资金不足,这次趁着红薯的丰收,他可要大出风头了。
来到村里,到了张家,先是激动地握着张树山的手说:“恭喜秀才老爷,祝贺秀才老爷!”
张树山羞红着脸谦虚道:“欢迎县令大人,小民这边有礼了。”
“哈哈,你们一家真给我们松安县长脸了呀,我现在走到哪里,人家都在祝贺我,说我治下有功,你说是不是我承了你们的光了?!哈哈……”县令的笑声传了很远,惊的村民们也都围过来看热闹。
韩玉兰和张树山也说着笑着拥着他们进了待客厅。
小翠她们立马茶水伺候。
正说着,镇上紫云书院的山长带着院里的同仁们也来了,一看县令也来了,老远就开腔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见到县令,县令好!”
又是一番寒暄问候。
山长看着县令,汇报并恳求道:“我觉得韩夫子的教学方法好,我都来过几次了,我们听过课,见过他们演示。我想把他们的方法传播到我的书院去,让他们给我们书院代培几位夫子。”
“行啊,见贤思齐嘛,不过这秀才的结果一出来,不会只你们书院了,估计全大盛国都要学习采用,看着吧,圣旨马上要下来了。”
县令这一说,山长就有点急了,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那时他有点犹豫不决,以至于整个书院也才考上三个秀才,虽然是深秋,他已经有点冷汗了。
后悔地说:“我当时已经选好人了,来学习两个月的,可惜有几个辞工的打乱了我的计划。”一起来的同仁看着这个老山长那追悔莫及的颓丧模样,拍拍他瘦弱的肩安慰道:“没事,有的是时间。”
韩玉兰适时地耸耸肩笑着说:“觉得那些方法有用,忙过这段时间我就教给夫子们!”
同仁们都欣喜地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大气!格局高啊!”
这样的高帽子她可不敢再戴了,再戴一会儿她会像风筝一样飘起来,马上转移话题:“我听说县令派的司农人员特别敬业,每天都到红薯地里去看一看,量一量。现在已经长到时候了,可以出了,如果霜降,下雪冻坏就不好放了。”
“那这两天我们就开始出红薯吧?我回去就准备,到时我拉走两亩地的红薯送到府衙,送到京城。
汇报,我是已经报上去了,只等着实物出来再送过去核验了。你们不知道,每年送上去的新东西很多,都得验证。”县令心里熨帖,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