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母子河的水?
桑野看了简悦一眼,几不可闻道:“你这个太扯了。”
简悦扯了下嘴角,她也觉得太扯了。
那该怎么说呢?
简悦正想着,就听桑野对着眼神灼灼,望着他们,等待答案的姜岁道,“其实,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是因为你喝了母子河的水。”
简悦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扯吗?
确实扯,但是扯点总比让姜岁又凭空多个老公,他戴个绿帽强。
姜岁皱眉,看着桑野,“哥,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简悦嘴角颤了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姜岁是神志不清了,但她不是基本常识没了。
桑野这话,纯纯糊弄傻子的,姜岁能相信才怪。
没糊弄过去,桑野一时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姜岁没糊涂的彻底,他该高兴。可是,又苦闷,为什么偏在这事儿上不糊涂呢?
看桑野欲言又止的样子,姜岁凝眉:“宝宝爸的情况是不是不能说?”
“对,不能说?”
“为什么?难道他……”没说完,被桑野打断。
“他没死,也没进大牢。”
“那为什么不能说?”
简悦靠近桑野,低声道:“要不试试如实的说?”
桑野轻咳一声,开口,“那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我的。”
说完,桑野和简悦,神经都绷紧了,等待姜岁的质问,等到姜岁激动。结果……
姜岁只是看了桑野一眼,然后平静道:“不可能是你的。”
桑野:“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奶奶跟我说过,你不行,前后都不行。”
桑野:……
简悦:?!
桑野绷着脸道:“她是说我人品不行,人前人后都不行,不是说我身体不行。”
姜岁:“是吗?可我信奶奶说的,不太相信你说的。而且,就算你身体行,我们也不可能呀,我是你妹妹。所以,哥,我肚子里的崽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你不好说就把锅背在自己身上了?”
简悦听了,背过身去,已发不了言了,笑的直发颤。
桑野沉默了。
姜岁拿出手机,打开图片,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告诉我,孩子是不是他的?”
简悦听了,顿时转过身去,看到秦弈的照片,简悦转头看向桑野,无声询问,是否认,然后继续被姜岁盘问?还还直接人下这奸夫?
看桑野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就是不说话。
简悦伸手将桑野拉到一边,低声道:“桑野,你想开点,想想古代的三从四德,那时候女人承受了多少?你跟那个时候的女人比,那根本就不叫事儿。”
“姜岁马上要叫别的男人叫老公,我孩子要对着别的男人喊爹,这不叫事儿?这跟我被阉差不多。”
简悦;“你现在在姜岁心里本就阉了差不……”
“好了,别往下说了,不体面。”
除了姜岁,桑野也不太愿意跟别的女人议论他身体的事儿。
简悦听了道:“那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体面地解决呢?姜岁现在只拿你拿哥哥,根本不承认你是她老公。你要是想让她难受,也可以讲事实论道理,迫使她接受。”
让她难受?迫使她接受?
简悦这话说的,等于是让桑野没得选。
桑野看着简悦,幽幽道:“你弟弟简川曾跟我说,你有时候很没人性,那时我并不相信,现在看来他也许没说谎。”
简悦皱眉:“他什么时候说的?”
“跟我去离婚的时候。”
简悦听了哼一声,“没想到你们这对离婚夫妻关系还挺好的,都交心了。”
听言,桑野不再多言,转身进屋。
桑野已经感觉出来了,简悦不是看沈文烨不顺眼,她是看所有的男人都不太顺眼。
她大概乐得看所有的男人都倒霉。
“哥,你跟悦姐在说什么呀?”
“没说什么,就是想跟你说,那个……你说的对,孩子确实是他的。”
阿嚏……
远在帝都的秦弈,莫名的开始猛打喷嚏。
杜肖:“秦总,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说着,揉揉鼻子,然后拿起手边的山楂水喝了一口。
姜岁虽然走了,但并没有把孕吐带走,秦弈还在吐。现在,唯一能让他好受一些的,就是这酸酸甜甜的山楂水了。
杜肖:“秦总,刚才张嫂打来电话说,小少爷又在哭着找妈妈了,她让问问,您什么时候带小少爷去找姜岁。”
秦弈听了,抬手按按眉心。
不是他不想,而是现在姜岁的情况也不好,他就带团团去了,姜岁大概也已经不认识她了。
秦弈也是无奈,又无力的很。最近这阵子,他已经抽出了全部的精力来带团团了,就盼着团团眼里和心里装满他这个父亲,暂时不再念叨妈妈。
可惜,现在看来不行,爸爸的爱,是爸爸的,取代不了妈妈。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
秦弈正一筹莫展,电话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秦弈眉头挑了下,随着接起:“你怎么得空给我打电话了?姜岁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杜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是看自家老板的神色愈发微妙。
秦弈:“所以你什么意思?让我回去继续当姜岁的老公?顺便,顺便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怕是不行,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公司里的事很多,我实在是走不开。”
确切的说,秦弈虽然也同情姜岁,但他真的没那个闲情逸致,去陪他们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秦弈想着,就听桑野不紧不慢道:【秦总走不开,我能理解。那团团呢?他想不想过来找妈妈?】
听到这话,秦弈顿时沉默了。
所以,现在局面是什么呢?
团团需要妈妈,姜岁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爸爸。
软肋,秦弈有一个,桑野也有一个。
秦弈不再多言,沉默的挂断电话,然后对着杜肖道:“打电话告诉张嫂,让她告诉团团,我明天就带她去找妈妈。”
他去给人当便宜老公,而他儿子,去给别人当便宜儿子。
秦弈抬手按按眉心,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自己越来越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