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离宫后时间不长,李二缓缓走了进来,见殿内只有长孙一人,便是笑着对长孙说道:“恪儿走了?如何?他可是答应了?”
“走了,答应了,说是全由我来做主。”
“襄城和其他几个孩子呢?”
“襄城虽然知书达礼,却是不擅经营,听说恪儿原来想让她来牵头,在她的公主府里制作冰块,她有些犹豫,预章、长乐还小,所以自是听从安排。”
“倒是青雀、佑儿两人有些不满,想亲自制作、贩卖什么的,我答应他们可以参与进来,但他们还是要以学习为主,所以算是勉强答应吧。”
“嗯,这水中取冰,听起来颇为神奇,但听恪儿说,此法极为简单,恪儿手中有天然居,每月收益数十万两,他自是不在意,随便他们折腾,但我们知道了,却是不能放任不管。”
“什么,天然居每月收益数十万两?怎么会这么多?”长孙本来拥有冰块生意的满足瞬间没了。
“嘿,你算算,上月长安两座天然居进账十一万有余,给户部上了三千多两银子。
洛阳的也报过来了,两座酒楼进账八万多,给洛阳官府上了二千多两的税。
再加上他们在高丽三国换回来的二三百万斤粮食和突厥拉回来的还没统计清楚的牛马羊,这里面恪儿可是占了六成分子。
你想想,恪儿赚了多少钱?,更何况他还要把酒楼开在杭州等地。”
长孙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二郎,恪儿赚这么多钱做什么?这也太多了。”
“嘿嘿,这个我倒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恪儿说,现在钱还不够,再过几个月,钱够了,他就要开始花钱。”
蜀王府。
李恪一早去看一下一间间正在长出青霉的房间,自从青霉素研制成功,李恪就让甘草和数十个工匠开始大批量制作。
在此时的大唐,李恪相信,这绝对是最好的保命之物。
现在每次都可以制作出五六百支,看着过几日就可以再次收割一波了,李恪心情甚好。
回到书房,开始写着前世的一些知识,忽然门被推开,李愔进来了,对着他喊道:“哥,你媳妇来了,听说是个小美女。”
什么?李恪这一惊非同小可,从坐椅上蹦了起来,恼怒道:“小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来的媳妇?”
“是真的,我刚才去娘亲那儿了,娘亲说给你定一门亲事,是阿耶、母后定的,娘亲也看过的,觉得那小娘子颇为貌美,只是皮肤黑了点,但很是知书达礼,颇为满意。”
“谁家的小娘子?”李恪现在有些呆了,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啊,他瞄的,自己上一世孤苦,奶奶养大,考了公费师范生,身上从没什么散碎银两,也从来不招惹那些女生。
只要想想动辄二三十万的彩礼,还要有房有车,李恪就绝了追女孩的心思,再说,想追也要经费的啊,出门喝个果茶、看个小电影、去附近景区走走都要钱,李恪可没这钱,所以和女生最近的距离就是趁着班级团建的时候拉了几个女生的手。
只是现在自己才十岁啊,怎么就定亲了呢?就算是大唐定亲,普遍也是十二三岁吧,哪有十岁定亲的?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李恪冷静了下来,疾声对李愔说道。
“岭南冯家知道吧?”
李恪脑袋轰了响了一下,作为后世过来的人,岭南冯家他如何不知道,百年来,大名鼎鼎的洗夫人在岭南横空出世、纵横捭阖,让岭南历经南朝梁、陈,以及隋,没有让岭南经历刀兵,经历北方各个地方改朝换代带来的痛苦。
大唐建立时,岭南冯家由洗夫人孙子冯盎掌控,于武德四年归附大唐,被李渊封为越国公,管理岭南高州、罗州、春州、白州、崖州、儋州、林州、振州等八州,但实际却是掌控大半个岭南,是岭南实实在在的土皇帝。
“岭南冯家进京了?”过了半晌,李恪反应过来,问道。
“正是,前几天冯家长子冯智戴领着他家妹子来长安了,这是岭南归附后首次来京,阿耶可重视啦,与冯智戴商谈时,冯智戴说有一小妹,乃冯盎嫡长女,今年十岁,有意与皇家结亲。”
“阿耶、母后商量后,觉得大哥不合适,大哥是太子,太子妃外家势力不能太强,四弟才九岁,也不合适,觉得你十岁,与女方年龄相当,正是合适,就与娘亲商量后定下来了。”
“什么,都定下来了?都没问过我啊。”李恪越听越是心惊,他瞄的,怎么就定下来了?前世自己二十多岁只是摸摸女生的手,现在自己才十岁却是有了媳妇?
十岁什么概念,他瞄的,毛都没长齐啊,李恪哀叹了一声。
“当然,我大唐男女订亲,只要男女双方家长同意即可,什么时候需要征求孩子的意见了?”李恪撇撇嘴,浑不在意,接着说道,
“处默、宝琳、崇义、见虎他们几个哪个不是已经定亲了?”
该死,李恪想起,现在是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啊,不用身份证,不用户口薄,不用去民政部,嘴巴一张就把亲事给定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想定亲啊?”李恪有些哭丧着脸说道。
“哥,你为何不想定亲?这是早晚的事,听说冯家小娘子打听了你的一些事迹,很是满意,你难道是不满意?没办法,不满意也要满意,否则重则赶出家门,轻则各种打板子,禁足,你是担心冯家小娘子容貌心性?要不,我给你打听一下冯家的小小娘子的容貌事迹,如何?”
“你如何打听?你以为你是百骑司吗?你也说了,这是岭南冯家百年来第一次进京,谁能知道岭南冯家啥个情况?”李恪怒声道。
“可以问问他们岭南来的人啊,对了,他们估计会去天然居,毕竟那里是你这位未来姑爷的产业啊,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愔说完一溜烟走了。
李恪呆了半晌,叭嗒一声坐回椅子上,自己就要有媳妇了?而且不能反对的那种。
若是后世,这绝对是值得铭记三生的日子啊,哪怕媳妇傲娇一些,天天让自己做饭,这个都是可以的啊,谁让女拳时代,男人只是牛马呢?
可是现在,嗯,现在是在大唐,男人不是牛吗啊,现在是男权啊。
可是男权又如何,至少媳妇不由自己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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