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人的一生的因素无非有三种,天赋,环境,以及性格。天赋决定了人最远可以走多远,一个人的才能是他一生之中可能最高的上限。
环境则是最低限度的下限,有钱的人,贫穷的人,这些不同的环境因素总是为日本失败后的状况兜底,或者一蹶不振,或者永无翻身之日。
而性格却是个很奇妙的因素,它抛弃了天和环境,却又受这两者的影响。人的性格对他的改变甚至远超出天赋和环境。
在达到人的最上限时,性格可能会将人拉到谷底,在落到人生最下限时,自身额性格也许会让你翻身。
人的性格会在一生中经历许多事件而发生改变,性格的改变或许是转折点,又或许是滑铁卢的结束,是堕落的开始。
1997年,金银市,人来人往的菜市场。
“有小偷,抓住他!”那时的金银的治安不怎么好,偷窃,抢劫,甚至是黑社会,这些浊水搅得金银天昏地暗。
而众人目光的焦点,也就是那个“唇焦口燥呼不得”,快要走不动路,拄着拐杖,正掏出钱包买菜的老头。他正一步步地尽力地与那个越来越渺小的身影拉近距离。
可惜,他年事已高,跑两三步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他无力地坐倒在地,诉苦着平日里的不易,那是他一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可围观群众只是围观着,谁也没有上去帮忙,甚至是扶起老人。不是他们没有各个国家都要讲的仁礼道德,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敢做这种事的人,背后一定是有着大势力。
老人的结局也不过是得到了群众的碎银几两。老头收拾着别人的施舍,抹去眼上的眼泪,继续在金银市里生活了。
且说偷到不义之财的小贼,他的帽檐压的老底,在确认那老头没有后,用那手指熟练地数起今日所得。
也许是过于开心,不小心撞到了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那男人身着一件白大褂,白色的布料遮到了他的膝盖处,橘黄色的头发,还绑了一个小辫子,最具有明显特征的,那便是他戴着一副金属框镜的方形眼镜。
小贼说了句抱歉,并且手还不自觉地摸到了那男人额白大褂里,虽然男人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阻止小偷的动作,反而淡然一笑,嘴里莫名其妙地说出“正义,善良”四个字。
说来也怪,那小贼竟停止了偷摸行为,反倒是怔在了原地。
过了十秒后,他竟转头奔向刚才光明正大被抢钱的老头那里,竟光明正大地将钱还给了他。还好老头行动不便,走的不是太远,要不然那忽然“良心发现”的小贼都不知道哪里去找那老头了。
那小贼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面说着道歉之语,一面又疯狂地抽自己嘴巴子,老头自然是被吓到了。
但钱还了回来,老头看着这怪异的景象,没多说什么,走了。
早就走远的男人,叫作龚明,是个职业医生。
龚明来到一家面馆,大口大口得吃着面,突然一大帮人手里拿着家伙就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人用手里的砍刀将饭桌砍出一道痕迹。
“姓杨的,今天要是再不交保护费,别说是你的店,就算是你的命,也得死于你兜里的钱上。”
说罢,那大爷随意从柜台上拿起一瓶名贵的白酒,一半喝,一半洒,最后酒瓶子被扔在墙上,溅起的玻璃渣子飞了老板一脸。
正当龚明起来要走时,从福安门口游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步伐十分嚣张,无视那帮收保护费的人,从人群中穿了出来。
他一把搂住面馆阳老板的肩,丝毫没有把这帮来势汹汹的人放在眼里,因为他们更来势汹汹。
他从怀里竟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对准对方首领的脑袋。
“杨老板可是给了我保护费的,也就是说,这家面馆是我日光合的地盘,你们雷龙帮也敢砸我家的场子?!”
雷龙帮的众人有些慌乱,毕竟那人手里可是有着真正终结冷兵器时代的家伙,谁第一个上,谁就是第一个死。
可尽管如此,雷龙帮的那个领头人依旧喊道,“弟兄们,他就一把枪,咱们二十多号人,谁怕他?上!况且这家伙可是陈于暮,他能死的机会可不多!”
可随后,日光合的其余二人也掏出了两把枪,“一把手枪八发子弹,散爸就是是二十四发,一人一发就够你们晚一辈子的了。
李二,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说,要是再敢在我的地盘闹事,老子就拿起冲锋枪定在他的脑门上开火到他脑子成浆糊!滚!”
“好,陈于暮,算你有本事,别以为自己有能力搞了几把破枪就了不起,咱们两家的日子以后还长着呢,撤!”
没错 这个拿着手枪的男人就是当年金银市两大帮派之一的头目——陈于暮。他玩弄着手里黑得像皮鞋似的发亮的到货的家伙什。
“还是这家伙好使,邦!邦!邦!邦邦邦!”
陈于暮拿着手枪对着面馆老板,又对着手下人,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直到他把枪口对准了龚明,龚明却没有躲开。
陈于暮顿时就对这个人来了兴趣,他把枪口一直对着龚明,并朝他走去 直到枪口对准了龚明的胸口。
“怎么,你不怕?”
“我就是个吃面的,咱俩无冤无仇,你会开枪吗?”
陈于暮听后发笑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在金银,我想对谁开枪就对谁开枪,我需要理由吗?”
“世上任何事都有缘由,你想就打谁是因为你在这个地方肆无忌惮,如果你是个很纯粹,极端的坏人,你早就开枪了,客气你一直在吓唬我,说明你是个有些恶趣味又复杂的坏人,不是吗?”
“你还挺有骨气的,也挺会讨人开心,我日光合要的就是这种人,叫什么,跟了我吧。在金银,没有势力罩着,很容易受到欺负,叫什么,跟了我吧。”
“我才不认你这种人做老大,江湖上的麻烦事离我越远越好。我的工作可是医生,高尚的品德不允许我为你们这等市井杂乱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
我现在只想把这一碗面吃了,然后去我的小诊所里为善良普通的人看病一整天,直到休息。就这么简单。”
“小诊所……”陈于暮一拍脑袋,看来他极力在回忆着金银是否有个能容得下龚明的小诊所在记忆里确认没有后,他笑着说道:
“江湖医生嘛,听没听说过?江湖医生很赚钱的。而且你还是个刚来金银并且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怪不得一点规矩都不知道。”
龚明心里有些发慌,“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
“因为在这一块我是老大,我从来没有收过一个小诊所的保护费。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交钱,要么就假入日光合。以后我的兄弟去你那里疗伤,当然,保护费你就不用交了。”
龚明现在拳头握得很紧,他气愤地瞪着陈于暮,他刚想靠近陈于暮,同时嘴里喊着“懦弱”时,面馆老板拦在了他们中间。杨老板害怕他们打起来,损坏店面,劝着陈于暮去外面解决事情。
而龚明的手恰好触碰在面馆老板的后背处,震惊陈于暮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好言相劝的杨老板却是一副怕事软弱的样子,只见他拿出一大叠钞票,希望陈于暮去外面解决事情。
龚明瞪了陈于暮去一眼,“这次算你走运。”他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