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忙到中午,蜜瓜牛奶水晶糕,两种口味荷花酥,水晶肴肉,樱桃红烧肉,金玉琥珀都做好了。
秦朗到后,也参与了进来,借机学了不少制作的关键步骤。
茉莉米淇淋也做了很大一盆,放进了冰窖中冷冻。
方大这边特意凿了个又大又厚的大冰块,将做好的淇淋连铜盆一并放进其中,既保温又方便后续搅拌操作。
此次制作的菜量,超多。
一则是为了明日试菜,二则嘛,也顺便给大家伙儿提升伙食。
南宫景明到的时候,已是中午了,看这脸色,倒有些气不顺。
秦小榆忙让示意福年去冰窖取一份金玉琥珀出来,顺便拿了把扇子给宝鉴。
让他给对方打扇降温。
许是,这甜点真有改善心情的作用,对方吃了几口后,明显的火气消退了不少。
“知道本殿,为何这么晚才来嘛?”, 在舔掉嘴角那一丝甜蜜后,他看向秦小榆和秦朗开了口。
这问题问得,直接让两人的大脑瞬间运作了起来。
秦小榆和秦朗两人互看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之前景明要远嫁的事情…
莫不是…这婚期提前了?秦小榆心中暗喜,嘿嘿…总算要和这个难伺候的说再见了……
而秦朗则是为酒楼的未来,有了一丝担忧……到时,天高皇帝远,这靠山……有和无没什么两样……
见对面两人有些出神,南宫景明主动给两人倒了茶,并直截了当说明了缘由:“那山河醉的幕后老板,今日找了我。”
“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开了腔。
“那人到底是谁?”,秦朗尤其关心这一点。
南宫景明有些难以启齿的挠挠鬓角的发丝,“我…也是没想到,那人居然…是我三舅。“
秦朗有一丝脱力,身子向椅背靠去:“是他……“,”谁啊?“,秦小榆不明所以,扯了扯秦朗的衣角问道。
“奚昭信,也就是:昭恩郡公,享正二品爵位……“,秦朗喃喃道。
“正二品爵位……那地位还挺高的了…“,秦小榆摸了摸下巴。
“确实高……“,秦朗苦笑……这位不仅和宫里的贵人们走得近,与各地的官员也是关系甚笃。
这种段位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酒楼行会了…
就算直接要醉花荫从京都消失,都有人上竿子抢着做……
这哪里是他或是整个秦家,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见着秦朗脸色凝重,南宫景明忙开口安慰:“你们放心,此事,我已经和他摊开讲明了,醉花荫是我罩的,敢欺负醉花荫便是得罪我。
我三舅也亲口发了话,今日后酒楼行会也会再为难你们…
只是三日后捐款大会重开…,我们要配合些就是了。
不过,她们定下的捐款数额并不需要我们真金白银的交,只是形式走个过场而已。
喔!还有那菜谱和抢工人之事,算是沈玉娘她们自作自受,秦朗你愿意公布菜谱便公布吧。
也让她们吃些苦头。“,南宫景明一口气将之前谈好的事,都说了一遍。
房内一片寂静。
许久,还是南宫景明开了口:“其实我一开始也忍不下这口气,可!
那是我父亲唯一的亲弟弟……我们…关系上也算亲厚……“
“既如此……此事便算揭过了吧……”,秦朗开口,眼神中已看不出一丝情绪。
说完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能说什么?
总不至于真的得罪行会与之为敌吧?
酒楼还要长长久久开下去的……
“殿下的意思是,之前说让我们醉花荫捐800贯,到时是由行会,自行填上那坑?’,
秦小榆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们会这么老实认栽?“,她提出了疑问。
“这点,既然得我三舅允诺自然是真的。他在我面前,可从来没说到不做到的时候。“,南宫景明很是肯定。
“行吧”,秦小榆看了眼秦朗,“既然,你都没意见了,我自然是没有的了。
不过呢,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与那行会最多算是相安无事而已,
若她们再有什么幺蛾子搞出来,那殿下你一定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喔~”。
秦小榆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是自然!!来!以茶代酒!!”,这事处理好,南宫景明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脸上也露出了笑。
“那个,既然大家都在。我今天倒是有些事,要和你们交个底。“。
秦小榆放下茶杯,将自己晚上要去流民营选人的事,说了一遍。
这倒是得到了南宫景明和秦朗的认可,“这是好事啊!你们秦家倒是乐善好施!”,南宫景明点着头说道。
“今日傍晚去?这么急嘛?到时这么多人,可有安排暂时休憩之处?
流民营那种地方,本就脏乱,吃食上也不行,若…直接就将人连夜迁走…恐,路上会有人员折损…”,秦朗开口说道。
“这个你放心吧,我和母亲都打算好了。
秦家在郊区有几座院子,可以暂时让那些流民先休息一二日。
等身体稍微好些,恢复些体力了再出发。
而且,我还打算留个50人左右下来。不是之前说好要开加工厂嘛?
这些人,我到时会另外找个小院,把他们安顿下来。
等培训后再安排做工。
“如此…便好。”,秦朗听后,点点头。
此时,兰泽也将中午的饭食端了进来:葱肉薄饼和白面蒸饼,配上樱桃红烧肉和菜汤!!
很是下饭!!
吃饭时,南宫景明顺便还提起了萧文砚的事。
此事别说是与他关系非同一般的好友,就算是毫不相干的人,遇上这事,他也定是要管上一管的!!
于是,他便将萧府一些个内宅之事,原原本本和两人说了一遍。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萧文砚,因为生病去外头庄子养病离开后,还发生的那些个苟皮倒灶的事……
一提到萧文砚生病一事,秦小榆心里便有些五味杂陈之感……
那时,便是他到自己家里当通房的时间点吧……
一个高官家的公子,流落到村里,失了忆,还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通房…
吃不好睡不好不说,一双舞文弄墨的手,不仅要干活,还要承受虐待打骂……
想到原身对萧文砚做的那些样,秦小榆多少是有些内疚的…
“这尚书府里头的事,看来也不比外头说书人讲得话本子逊色…”,
秦朗感叹…“男子活着都是不易啊……”
“那也是尚书大人脑子不清醒,偏听偏信,不能做到公平公正的结果”,秦小榆开口。
“呵,谁家没本难念的经?秦小榆,那你倒是说说看,若是你是那萧尚书,你会如何?
真能做得到一碗水端平嘛?”,南宫景明眼神里带着些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开口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夫郎在家里,勾心斗角,干那些陷害栽赃的手段。”,秦小榆很是笃定的说着,
“难不成,殿下觉得,睡在我身边的人,我会连最基本的德行都没要求嘛?”。
说完,她缓了缓,又接着补充道,“要我说呢,不管男人女人,来这世间走一遭,自己过得快活,才最重要。
就算嫁了人,男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追求。
这样呢,就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争宠上。
不要太过依赖别人,充实自己才是关键。”
南安景明看着对面的秦小榆,此时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有了新的认知,……充实自己…不依赖…可能嘛?
“这世上,男子自一出生,便是女子的附属品。婚前从母从姐,婚后从妻。
一切要以妻主为重,要听从.顺从.取悦。要以她为尊。
成了婚,便是围绕着这一个女人转,为她开枝散叶,养儿育女。
只有讨她欢心,自己的孩子才会受重视,不被欺负……
世世代代,男子不都是这样活过来的嘛?”,南宫景明讷讷道。
“可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夫妻之间是平等的啊……“,秦小榆说完看向对方。
收到正视着自己的几双眼睛,她突然回神。
在这个世界里,说“平等“这词,是不是太超前了?
她忙咳了几声,脑子里又搜肠刮肚的想了想,着补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夫妻双方如果出现口角问题,谁有理就听谁的,对吧?
我是觉得,这个婚姻呢,要相互多为彼此考虑。
如果男方在婚后有自己喜欢的爱好的事情要去做,做为妻子的自然也要支持啊!
长长的一辈子呢,都围着一个人,有多无聊啊。
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也很重要的。 “
这些话秦小榆,对秦郎也有说过。
但今日,她提出了“平等“这个词。
倒是让秦郎有些意外。
平等…呵,女人男人之间何来的平等。他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