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身为皇上嫔妃,自要事事为皇上考虑。”
“不过臣妾见柳月瑶如今性子已稍稍收敛了一些,臣妾如今又为宫妃,她应该不敢再造次。若她再犯何错,臣妾也绝不会轻饶。”
柳月瑶心中轻轻一笑,她自是会再犯,而且犯的还是重罪。
萧衡揉了揉她的脸颊:“好,朕都依你,只要你开心便好。”
柳月棠甜甜一笑,露出皓齿:“多谢皇上。”
“到是皇上,您怎么来了?”
萧衡重重刮了一下她鼻尖:“还不是朕放心不下你。”
宫外不比宫里,隔得远,总是叫他有些放心不下。
毕竟现在她还怀有身孕,若有什么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真好……”柳月棠长睫满足的闪动着,梨涡浅绽。
“好什么?”
“臣妾觉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此时此刻,有一种臣妾回了趟娘家,皇上来接臣妾回家的感觉。”
她仰头看着萧衡,嫣红的唇微微弯起。
“朕惦记的,可不止有淼淼的人。”
柳月棠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双唇便被一抹温热覆住。
唇畔相碰,鼻息缠绕间,他沉声道:“这个吻,朕等了许久了。”
自她有孕后,萧衡便不敢同她亲近。
她胎像本就不稳,这孩子又来之不易,若是如此亲密,只怕会让自己把持不住。
所以,每每想要将她抱在怀中亲近之时,他都会强压下心中的欲望,以其他话题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今日,他的确是想念她得要紧。
加上方才甜蜜且妩媚的神态,更是无法再自抑。
“皇上,这是在轿上。”柳月棠侧过头去,羞涩地看着帘布。
萧衡垂头以那抹温软撩拨着她绯红的耳垂,呼吸滚烫:“朕就吻一下。”
说着,他扣住柳月棠后脑勺,埋在她颈窝轻柔吮吻。
温热的触感只叫柳月棠身心颤栗,不由自主仰起下颌任他尽情索取。
随着耳边的呼吸声逐渐粗重,暗纹锦缎布料被撑起的弧度愈加突兀。
“皇上……”
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柳月棠抬起泛红的眼尾,眸光像是被揉碎的春水。
她绵软的声音勾得萧衡心中的欲火更旺,几近失控。
他抓住柳月棠软若无骨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喉咙上下一滚:“淼淼,替朕解开。”
柳月棠指尖微勾,寇丹指甲像是沾满了晨露的海棠花瓣,轻巧褪下了他腰间的带子。
车舆骤然一斜,吓得周德福面色一紧,呵斥着抬轿的宫人:“你们可得仔细一些,当心掉脑袋。”
宫人们皆惶恐称是,稳稳地抬着车舆。
下一刻,只见一双男子的手伸出了绮窗,紧紧搭在窗上,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起的青白。
随后,车舆内溢出了一丝低沉的声响。
周德福将头探进车舆,却未再听清什么动静。
他便也退到一旁候着。
许久,窗沿上紧绷的指节渐渐松开,轿帘里面再次传出了低低的声响,似是叹息,又似是舒适的轻吟。
周德福眼珠子登时瞪得溜圆,老脸一红。
皇上不会……不会……在里面就那个啥吧?
皇上一向爱颜面,怎会如此?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朱红色窗幔骤然掀开,萧衡脸色难看的探出头来,连吐了好几口酸水。
“停轿,停轿,快停轿!”周德福连忙唤着。
他小心翼翼走上去,虽皇上不是第一次呕吐了,并不意外,但总归还是有些紧张。
“皇上,您没事吧?”
柳月棠执起手绢替萧衡擦拭着嘴角,然鼻尖靠近她的手,他便又被那抹腥味熏得恶心,捂着胸口又吐了几口清水。
“皇上……”柳月棠不敢再将手伸向他面前,只好拍着他的后背。
萧衡胸口连连起伏,声音沙哑说着:“快去洗干净。”
那抹味道,实在难闻,熏得人头疼犯恶心。
柳月棠将手伸出窗口,背对着萧衡方才瘪了瘪嘴。
男人还会嫌弃自己这玩意么?
宫人拿着水壶替柳月棠冲洗干净了手,再将轿窗通风后,那抹奇怪的味道方才渐渐褪去。
随后柳月棠又让流筝拿出凝香露涂在了纤纤玉手上,淡淡的清香味袭入鼻尖,萧衡方才舒服了许多。
吐的这三次,柳月棠已然明白,萧衡遇到再浓郁的香都无碍,但一闻到腥味,便会恶心。
看着萧衡深深呼吸缓和神色的模样,柳月棠不禁抿唇笑了笑。
萧衡眉目一皱,“朕这般全是替淼淼受罪,淼淼竟还笑的出来。”
说出来他都觉得荒唐,后面他又问了历砚修。
历砚修问自己,是不是十分在意熙妃这一胎。
他自然说是,宫中任何一位妃嫔所怀的龙胎他都在意。
这一次不过只是稍稍重视了一些,加上柳月棠从未有过孕中反应,他便时不时的会胡思乱想,她这样究竟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或者,她没有孕反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历砚修便说,或许正是自己思虑过多,迫切地想要熙妃有孕期反应,从而引起自己阴阳失调,便呕吐不止。
柳月棠拉住他的手,柔柔的摩挲着:“又不能怪臣妾,是皇上让臣妾替您释放的。”
“臣妾怎知,皇上对这个也有反应。”
这也是萧衡第一次将此物看得如此透彻,闻得如此分明。
他若是来了兴致,皆是宣妃嫔侍寝,自是用不着今日这般。
他将柳月棠箍在怀中,沉声道:“淼淼欠朕的,六月后须得悉数奉还。”
柳月棠缓缓垂下羽睫,低低道:“其实不必六个月,臣妾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胎像也稳固了。”
“不可……”萧衡却一口否决。
严肃道:“你体质本就不易有孕,这孩子来得如此不易,咱们得谨慎一些。”
见他这般重视自己腹中的孩子,柳月棠融融一笑,正欲说话只见萧衡脸色一凝。
“香囊为何在地上?”
柳月棠顺着萧衡的视线望去,只见自己脚下正踩着一个别致的香囊。
她移开脚,是一只绣得很是别致的香囊,上面是梅花的图案,不过已经被自己踩脏了。
梅花……柳月棠眸光一顿。
是昭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