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已经对权馨那是近乎膜拜了。
权馨和安德森对骂的时候,飙出来的语言一听都不是y语,而是别的语言。
而且,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权馨挑眉。
“目前只会Y语。”
她不能太张扬。
这个年代搞不好就会惹祸上身,得不偿失。
“你给我寄一套五级翻译师的试卷我先考考看看。
等拿上证,我再考虑翻译哪一类的外文书籍。”
李翻译知道权馨说得有些保守了,但他也很聪明地没有刨根问底去问。
“好,我回去就给你寄过去。
为了免除麻烦,试卷我会寄至你们九川县县政府,你就多跑两步去县政府拿就行。”
权馨知道李翻译为什么要这么做。
遂点头道:“好,都听翻译院安排。”
齐老很不满意地白了一眼李翻译。
这小子还真是会见缝插针。
“权同志,我诚邀你能成为我们外贸部的特约业务员。
你也知道,明年三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春季广交会。
外贸部这边的任务可谓是十分繁重的。
你也不用来外贸部报到,我会向上面申请一笔特殊资金,你只需在每年春秋两季的广交会上帮外贸部多赚一点外汇就好。
到时候具体如何实施,我会给你来电。”
权馨一听,这个也还好。
反正以后的几年自己估计都要去广交会,帮外贸部拉一点订单还是可以的。
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她想要外贸部那个名头。
“好,齐爷爷,到时候电话联系。”
此时吴老正在滔滔不绝对凌富强讲述着权馨的丰功伟绩。
吴老丝毫没有端架子,倒是很喜欢眼前这个朴实的乡下汉子。
华国之所以能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挺过来并取得胜利,离不开老百姓对他们的帮助与保护。
吴老越是将权馨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凌富强就觉得更加担心了。
他感觉吴老说的不是权馨,而是天上的神明了。
吴老见他面色凝重,笑着道:“凌同志,外国人没那么可怕的,他们不吃人。”
华国人对外国人有偏见,好多人都说黄毛子长着血盆大口,是会吃人的。
其实那都是谣传。
“而且,好多外国友人也都是不错的。
在咱们华国的地界上,他们骗不了人,权同志也不会有任何事,这一点请你放心。”
凌富强没说话。
他怕权馨把那些老外给骗了啊。
轩辕帝喝过台子酒吗?
他都没听说过。
他也不知道权馨原来这么能忽悠。
他虽然当过兵,但毕竟性格太过耿直,也没见过多少好东西。
所以听见吴老说权馨懂酒懂茶,还懂好多华国的物产,他就觉得,好不真实。
看来,他们都小看了权馨。
而权馨介绍的那些华国物产可没有夸大其词,弄虚作假。
老外订购的那些,那都是华国实打实的好东西。
等他们拿回去试试畅不畅销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这些外宾带回去的东西都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第二批订单很快就能发往外贸部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权馨做事,历来知道轻重。
引经据典的神话故事可能不可信,但介绍给老外的东西那都是华国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
想要做大做强,最关键的就是口碑以及宣传。
想要持续稳定发展,东西的品质就得严格把关,千万不能以次充好。
这个观点,权馨给齐老讲得十分透彻。
齐老作为外贸部部长,对这一点肯定比权馨还在意。
“你放心,品质方面我这边有专人进行负责,绝对不会砸了咱们老祖宗的招牌。”
晚上吃过饭,那些老外的群魔乱舞就又开始了。
最活跃的,肯定就是权馨了。
她端着中国的台子酒在外宾中间穿梭。
一会儿夸这位女士的皮肤白,长得漂亮。
一会儿又夸那位男士气质绅士,谈吐不凡。
有人提起本国历史,权馨也是信手拈来,和他们引经据典,谈古论今,让那些外宾更加觉得这个华国女士学识渊博,尊重他们这些外国人了。
其实权馨懂得真不多。
但架不住人家有个作弊神器啊。
那些老外谈到什么,系统就会就有关的外国知识讲给权馨听。
然后权馨一字不落翻译出来就行。
中间再自由发挥两句,一个学术渊博,神秘莫测的华国女士形象就深深烙印在了外宾的心里。
至于安德森和哈斯福,权馨虽然也是笑脸相迎,但到底和他们保持了一点距离。
哪怕安德森张口闭口喊她师父,权馨也只是笑而不语。
她只想揍得他爬不起来。
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安德森好歹也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行。
最后,权馨还当场演绎了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
低沉清越的声音让一众外宾陶醉其中,将他们的这次聚会气氛推到了顶峰。
而当聚会结束时,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国外的一些信息都被权馨深深记在了心里。
从他们的话语中,权馨知道了这些外宾最喜欢这么样的商品,还有对那些商品样式规格的要求。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这场聚会才圆满结束。
权馨与众人道了晚安,便也准备去休息了。
这时,安德森和哈斯福叫住了权馨。
权馨依旧浅笑盈盈。
“二位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权馨礼貌有加,行为举止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哈斯福掏出一沓外汇卷伸向了权馨。
“权女士,你是我们见过的最优雅,最厉害,也是最特别的华国翻译。
这是一点小费,希望你能收下。”
权馨看了一眼那外汇卷,足有二三十张,倒是大手笔。
外汇卷的面额可不是十块,而是一百块。
三十张外汇卷,足有三万块了。
哈斯福可不是真心给权馨小费的。
外贸部的工作人员不能收小费。
哈斯福虽然买到了自己心仪的东西,但他还是觉得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让他很没面子。
他一直都在寻找找回面子的方法。
华国人不是穷吗?
那他就拿出钱来显摆。
他想从权馨的脸上看见贪婪,心动,以及痛苦。
光看不能拿岂能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