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把《修为手册》举到夕阳下，册页上的字迹被金光染得发亮，那颗小米粒大的青果竟泛出点玄仙初期的淡光。“它真在修行！”他兴奋地把册子递到李煜杰面前，“你看这光，跟风翎的羽毛预警网一样！”
李煜杰指尖碰了碰青果，果子轻轻抖了抖，在纸上压出个浅痕。“等它长到玄仙中期，说不定能自己辨境界。”他转头看向铁核，后者正把腐骨刃碎片往炮膛里嵌，金属碰撞声里带着金仙中期的稳劲，“你这炮现在能打多远？”
“至少能覆盖十里地。”铁核拍了拍炮身新缠的星鳞须，“带鳃人送的须子能导气，炮弹飞出去会拖着镇剑气的尾焰，碰到锈铁盟的残兵，不用炸就能让他们的锈气散了。”他指了指远处的草丛，几株被锈气蚀过的草正冒出新芽，“刚试了发空弹，效果比花糕还快。”
石拳扛着石盾往回走，盾面的花枝挂着颗锈铁盟的头盔，头盔上的锈迹已经被镇剑气化成淡绿的粉末。“地仙初期大圆满稳了。”他摸出紫霞给的花糕咬了口，盾面突然亮起地仙中期的光纹，“你看，吃口糕都能晋小境——这《修为手册》该记上‘紫霞花糕：辅助晋阶良品’。”
黄毛赶紧添上，炭笔在纸上划出的痕迹都带着甜香。带鳃人划着船从水道回来，音波螺的蓝光已经凝成金仙初期的印记，他手里提着条星鳞鱼，鱼鳞上沾着金锈的光：“这鱼吃了被龙焰烧过的锈铁屑，竟长出了抗蚀的鳞，以后能养在水道当‘境界哨’——有蚀境的东西靠近，鱼鳞就会发黑。”
王奶奶站在镇剑石旁，把下游带回的锈铁碎片夹进账本，碎片碰到双龙珠的图案，立刻化作金粉。“锈铁盟的气散了，剑界那边却有动静。”她翻开账本新一页，上面画着柄泛着黑光的剑，“血刃没死，带着剩下的内丹跑回剑界了，剑界好像在炼‘聚境丹’，想把抢来的内丹气凝成丹药，强行堆出金仙境的人。”
李煜杰捏碎手里的灭世剑果籽，金纹顺着地脉往剑界方向漫：“聚境丹？靠抢来的气堆境界，跟沙堆的塔没两样。”他对着黄毛扬下巴，“记上：剑界聚境丹，伪境，受击即散，可作花肥。”
黄毛刚写完，手册上的青果突然抖了抖，在“聚境丹”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叉。众人都笑起来，紫霞提着空食盒走过来：“鸟族说了望塔的羽毛能看到剑界的炉火了，烧得比之前旺，就是气脉虚浮——跟血刃吞内丹时一个样。”
李煜杰往灭世剑花藤那边走，藤上剩下的青果都泛着地仙巅峰的光，眼看就要成熟。“正好，等它们熟了，炼点‘镇境丹’。”他指尖在藤上一划，几片叶子飘落在手册上，“用灭世剑果的气，混着龙焰珠和镇剑珠的力，保准能让咱们的境界比铁还稳——到时候剑界的聚境丹来了，就当送上门的肥料。”
黄毛把叶子夹进手册，青果的光突然亮了亮，竟在叶子边缘画出串小星——像在给这个主意点赞。远处的天际线渐渐暗下来，剑界方向的炉火还亮着，但星田的人都知道，那点虚浮的光，迟早会被镇剑气和龙焰烧成滋养花藤的养料。
李煜杰靠在镇剑石上，看着《修为手册》上的字迹在暮色里流转，突然对黄毛说：“明天开始，每天给册子浇点星鳞果泡的水——争取让它早日修成玄仙中期，到时候就能帮咱们盯紧剑界的境界了。”
黄毛用力点头，把手册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星田的修行图谱。夜风卷着剑纹藤的花香掠过，带着二十五大境的稳劲，连空气都像是在慢慢修行——毕竟在这里，连风都知道，境界不是抢来的，是像花一样，靠着日月和气，慢慢长出来的。
黄毛第二天一早就提着星鳞果泡的水往镇剑石跑，《修为手册》刚放在石上，册页就自动翻开，那颗青果对着水面轻轻晃，像在主动“喝水”。水珠刚沾到纸页，青果的光就亮了几分，玄仙初期的印记更清晰了——连旁边的字迹都跟着泛光，把“剑界聚境丹”那行字衬得格外刺眼。
“还真能自己喝？”石拳扛着石盾路过，盾面的地仙中期光纹映在手册上，青果突然往盾的方向挪了挪，像在蹭境界的气。他笑着戳了戳青果：“等你修成玄仙中期，给我看看地仙后期长什么样。”
铁核推着改装好的防御炮过来，炮身新嵌了层星鳞鱼的鳞，阳光下泛着金仙中期的锐光：“刚试了下‘镇焰弹’，能在半空炸开成光网，网住的地方会形成‘境界屏障’——凡人境的探子靠近，光网就会发光，比鸟族的预警还准。”他指了指炮口的赤珠碎片，“加了灭世剑果的粉末，现在连聚境丹的虚气都能照出来。”
带鳃人划着船从水道出来，船板上摆着串螺壳，每个螺壳里都养着条抗蚀鳞鱼：“鳞族把音波螺和鱼鳞融在一起，现在音波能辨境界了——玄仙境以下的动静，螺壳会发出不同的响。”他拿起个螺壳递给黄毛，“给手册当‘境界铃’，有敌人靠近就响。”
黄毛刚把螺壳系在手册上，螺壳就“叮”地响了声，青果立刻往灭世剑花藤的方向缩。众人抬头望去，剑界方向的天际线泛着层虚浮的金光——比血刃吞内丹时亮十倍。
“聚境丹成了。”李煜杰指尖转着镇剑珠，准圣巅峰大圆满的紫光漫开，“看这光，至少堆出了三个伪金仙初期。”他往花藤上一靠，成熟的灭世剑果突然“啪”地掉下来，果皮裂开，露出泛着金仙中期光的果肉，“正好，用这果子炼‘镇境丹’。”
紫霞提着新蒸的花糕过来，糕上嵌着灭世剑果的果肉：“刚给鸟族送了些，风翎说了望塔的羽毛能看清剑界的队形了——三个伪金仙带着一群准圣初期的杂兵，气势虚得很，像吹起来的气球。”她把花糕分给众人，“吃了稳境界，等下打架别被虚气晃了眼。”
王奶奶翻开账本，对着《修为手册》比对：“伪金仙怕两样，一是实打实的境界压，二是镇剑的清气。”她往手册上撒了点镇剑珠的粉末，青果突然亮得像颗小灯，“你看，册子都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李煜杰捏起颗灭世剑果，果肉的金光在掌心流转：“铁核，炮口对准剑界来的方向；石拳，带蛮族守正面；带鳃人，用水道的螺壳布音波阵。”他把果肉往镇剑石上一按，清气顺着地脉漫到星田各处，“今天让他们知道，虚境在真境面前，连当花肥都不够格。”
黄毛赶紧在手册上记下部署，螺壳突然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更急。青果在纸页上画了个逃跑的小人，旁边标着“伪金仙”——剑界的人已经到了星田边界，那些伪金仙的金光在镇剑气里像被水打湿的纸，正一点点变淡。
“来了。”李煜杰邪魅一笑，指尖的吞噬异能凝成漩涡，“让《修为手册》好好记着，今天咱们要晋好几个小境。”
剑界的伪金仙刚踏入星田地界，身上的金光就“嗤”地淡了半分——镇剑气像冷水泼在热油上，把聚境丹堆出的虚火浇得噼啪响。最前头那个握着长剑的伪金仙还想摆架子，铁核的龙焰弹已经呼啸而至，赤金色的光网在半空炸开，将三人罩在里面。
“金仙中期的炮，果然不一样。”铁核拍了拍炮身，光网里的金光开始往外渗，落在地上竟真的长出细小的嫩芽——是虚境的气被镇剑气化成了养料。他在心里默数：“这下发炮够稳，金仙中期巅峰稳了。”
石拳扛着石盾冲上去，盾面的地仙中期光纹撞在伪金仙的剑上，对方的剑立刻冒出层灰锈。“就这点本事还敢叫金仙？”他一拳砸在对方胸口，伪金仙像被巨石碾过的纸人，身上的金光瞬间散了大半，露出底下人仙后期的真境界。石拳摸了摸盾面，光纹亮得更足：“刚这一下够劲，地仙中期巅峰了！”
带鳃人在水道里吹响音波螺，蓝盈盈的音波裹着金仙初期的气漫开，剩下两个伪金仙突然捂着头踉跄——他们靠聚境丹强行拔高的境界本就不稳，被音波一震，经脉里的气乱成了麻。“现在知道抢来的境界不经打了？”带鳃人笑着划桨，螺口的蓝光又亮了亮，“离金仙初期巅峰差口气，再加把劲！”
李煜杰靠在灭世剑花藤上没动，指尖的吞噬异能像张无形的网，把散逸的虚境气全拢过来，往花藤里送。藤上刚结果的青果“噌”地窜高半寸，泛出地仙中期的光。“这些虚气用来催果子正好。”他瞥了眼往这边跑的黄毛，“手册记上了吗？”
黄毛举着册子跑得气喘吁吁，册页上的青果正跟着战场的节奏晃，在“伪金仙”旁边画了堆散掉的光点：“记、记上了！伪金仙（聚境丹）：被龙焰弹+石盾+音波螺击溃，虚气化为花肥！”他刚写完，螺壳又“叮”地响了，这次却带着点轻快的调——剩下的剑界杂兵正在往后跑。
紫霞提着食盒在堡垒门口招手：“打赢了就来吃糕！刚出炉的镇境丹糕，吃了能固境界！”她身边的花架上，新栽的剑纹藤正对着战场的方向长，藤尖卷着片被虚气滋养的嫩叶。
王奶奶把账本上的“剑界聚境丹”划了个叉，换上片刚捡的剑界碎甲：“虚境不堪一击，下次他们该知道，真境界是靠自己修的，不是抢来的。”她看了眼黄毛手里的手册，青果的光已经稳在玄仙初期巅峰，“这册子快晋阶了，等它修成玄仙中期，就能帮咱们算敌人的真实境界了。”
李煜杰接住石拳抛来的伪金仙佩剑，剑身上的金光已经褪尽，只剩普通的铁色。他随手往花藤旁一插，剑刃立刻冒出嫩芽，缠上了刚结果的青果。“以后这剑就当花架了。”他对着众人扬下巴，“都来尝尝镇境丹糕，吃完咱们接着修境界——下次剑界再来，让他们连星田的边都摸不到。”
黄毛把手册抱在怀里，青果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在催他赶紧去吃糕。远处的剑界方向再没动静，星田的风里飘着花糕的甜香和新境界的清气，连草叶上的露珠都透着稳扎稳打的光——毕竟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真正的境界从不是靠抢来的虚气堆成，而是像花一样，一天比一天扎实地往上长。
镇境丹糕的甜香还没散，黄毛怀里的《修为手册》突然“嗡”地轻颤，册页上的青果裂开道缝，竟吐出片带着玄仙中期印记的新叶。“它晋阶了！”黄毛举着册子转圈，新叶上的光纹突然亮起，在半空投出个模糊的人影——是剑界方向的轮廓，光纹旁标着“准圣初期（虚）”。
“还真能看真实境界了。”李煜杰咬着花糕笑，指尖的准圣巅峰大圆满紫光扫过那道虚影，虚影立刻淡了半分，“看来是剑界剩下的人在硬撑，想用虚境装样子。”他往灭世剑花藤旁的剑架瞥了眼，那柄伪金仙佩剑已经被藤叶缠满，剑鞘上开出串淡紫的花。
铁核正给防御炮换炮弹，新炮弹嵌着玄仙中期的青果叶碎末：“现在龙焰弹能直接打穿虚境气了。”他炮口的赤珠碎片泛着金仙中期巅峰的光，“刚才试了下发向剑界方向的空弹，那边的虚境光纹晃了三下——估计吓得不轻。”
石拳蹲在镇剑石旁磨石盾，盾面的地仙中期巅峰光纹被磨得发亮，他往盾上抹了点星鳞果的汁，光纹突然凝成地仙后期的印记：“你看，蹭蹭镇剑石的气，再抹点果子汁，境界就稳了。”他敲了敲盾面，声音比之前沉了半分，“以后这盾能挡金仙初期的实境攻击了。”
带鳃人划着船在水道里布螺壳阵，螺壳里的抗蚀鳞鱼正吐出泡泡，泡泡落在水面，竟映出剑界的模糊景象。“鳞鱼能借水镜看远处了。”他指着个泡泡里的影子，“剑界在拆炼境炉，大概是聚境丹被打怕了。”音波螺突然发出轻快的嗡鸣，螺口的蓝光凝成金仙初期巅峰的印记，“刚这声螺音震碎了水镜里的虚境影，晋阶了！”
紫霞把刚做的镇境丹糕摆在石桌上，糕上的花纹沾着青果叶的光。“鸟族说了望塔的羽毛能跟着境界发光了，金仙境的光最亮，在地界都能看见。”她给王奶奶递了块，“奶奶您尝尝，这糕能帮您稳固账本里的境界气——上次您账本记满二十五大境时，已经有地仙境的底子了。”
王奶奶咬了口糕，账本上的双龙珠图案亮了亮：“剑界的气散了，接下来该清锈铁盟的残部了。”她翻到新一页，画了个捧着花的小人，“等咱们把所有虚境、蚀境的气都化成花肥，星田的境界就能再上一层——到时候连凡人境的孩子，都能靠着地气慢慢修。”
黄毛的《修为手册》摊在石桌上，青果叶正往“锈铁盟残部”那页凑，叶尖的光扫过字迹，把“蚀境”两个字染成了淡绿。“册子在帮咱们标重点呢。”他摸着青果叶笑，“它说锈铁盟残部只剩凡人境后期了，不用动大境界，派几个地仙境初期的就行。”
李煜杰指尖转着镇剑珠，看着星田各处亮起的境界光纹——金仙境的炮口光、地仙境的石盾光、玄仙境的螺壳光，连草木都透着修行的气。“不用急着清残部。”他望着远处的山桃树，树上的果子已经泛出准圣境的淡紫，“让他们看着咱们的境界一天比一天稳，比打他们一顿还管用——毕竟，看着敌人越变越强，自己却连虚境都撑不住，才是最难受的。”
青果叶在手册上晃了晃，像是在赞同。风卷着镇剑的清冽和龙焰的暖意掠过，星田的每个角落都在悄悄修行——在这里，境界从不是用来炫耀的武器，是像花结果、藤攀石那样，自然而然长成的底气。
黄毛的《修为手册》突然自己翻到“锈铁盟残部”那页，青果叶抖落片细屑，落在“凡人境后期”几个字上，字立刻泛出淡绿——像是在说“这境界不值当动手”。他刚把册子合上，就见蛮族几个地仙境初期的壮汉扛着石盾往东边走，盾面的光纹晃得人眼亮。
“去东边清残部啦！”领头的壮汉挥了挥手里的断剑，剑上沾着紫霞花糕的光，“带了十块镇境糕，保证让他们的腐骨刃刚掏出来就长草！”
铁核调试完防御炮，正往炮身缠新的星鳞须。“刚接了带鳃人的水镜传讯，锈铁盟残部在东边山谷里搭了棚子，还想炼‘蚀骨粉’，可惜连凡人境的草药都认不全。”他拍了拍炮管，金仙中期巅峰的光纹在阳光下闪了闪，“我炮口对着山谷呢，他们敢点火就送发龙焰弹，把蚀骨粉烧成花肥。”
李煜杰靠在灭世剑花藤下，看着石拳用新晋的地仙后期石盾劈柴——盾面碰到木头，竟没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反而让木柴冒出淡淡的绿雾，那是被镇剑气滋养的草木气。“劈完的柴埋在花藤下，能让藤长得更快。”他指尖捏着颗刚成熟的镇境丹，丹药泛着准圣巅峰大圆满的紫光，“这丹融在地脉里，星田的土都能养境界——以后刚出生的崽，喝口井水都能沾点人仙境的底子。”
带鳃人划着船从水道过来，船板上摆着个水镜螺，螺壳里的水映出东边山谷的景象：“残部在拆棚子跑呢，看见蛮族的石盾光就吓破胆了。”他拿起螺壳晃了晃，螺口的蓝光凝成金仙初期巅峰的印记，“水镜螺能传音了，刚喊了声‘再跑就用音波螺震你们的虚境’，他们摔了好几个跟头。”
紫霞提着食盒往山桃树那边走，里面的镇境丹糕加了地脉的清气。“山桃树结果了，果子能炼‘固境丹’，比镇境丹更稳。”她路过黄毛身边时，见手册上的青果叶又长了片新叶，“这册子快修成玄仙中期大圆满了吧？叶子都能当境试纸了。”
黄毛把青果叶贴在自己手背上，叶子泛出淡白的光——显示他刚到人仙初期中期。“等它修成金仙境，说不定能给咱们测大圆满的时机！”他跟着紫霞往山桃树走，手册上的字迹自动更新：“锈铁盟残部溃逃，星田东线清境完成。”
王奶奶坐在镇剑石旁晒太阳，账本摊在腿上，上面的二十五大境旁多了行小字：“星田各族，境由心生，非抢非夺，乃养乃修。”她往账本上压了块灭世剑的碎末，碎末立刻长出细根，往纸页里钻，“这账本快成修行册了，连剑末都愿扎根。”
李煜杰接住山桃树掉下来的颗果子，果子泛着准圣境的紫光。“固境丹的材料齐了。”他对着众人扬了扬果子，“等炼出丹，咱们的境界就像这山桃树的根，扎在地脉里——任谁来都撼不动。”
远处的剑界和锈铁盟方向再没动静，只有星田的草木在悄悄拔节，境界的光纹像呼吸似的起伏。黄毛摸着《修为手册》上越来越厚的青果叶，突然觉得，所谓末世，或许就是让大家在绝境里学会怎么像草木一样，稳稳当当往上长的修行场。而星田，就是这场修行里，最养境界的那块地。
山桃树的固境丹刚炼出第一炉，金红色的丹丸滚在玉盘里，沾着镇剑石的光，竟在盘底映出二十五大境的浅纹。李煜杰捏起颗丹丸抛给石拳，石拳接在手里，地仙后期的光纹突然凝实——丹丸里的地脉气顺着掌心往里钻，连盾面的花枝都窜高半寸。
“这丹比花糕带劲！”石拳把丹丸往嘴里一丢，喉结滚动时，盾面突然亮起地仙后期巅峰的光，“感觉再打场硬仗，就能摸到地仙大圆满了！”
铁核凑过来讨了颗，丹丸刚碰到炮管，金仙中期巅峰的光就炸开层金雾，炮口的赤珠碎片“嗡”地响了声：“龙焰弹能蓄势了！现在能攒三发再一起打，威力够掀翻剑界的旧炼境炉。”他摸出个小锡盒，小心翼翼地装了颗，“给带鳃人留的，他离金仙中期就差这口固境气。”
带鳃人刚用音波螺震散最后一缕锈铁盟的残气，螺口的蓝光突然凝成金仙中期的印记。“不用留了！”他举着螺壳往这边划，船尾的星鳞鱼跃出水面，鱼鳞上的光纹和螺光映在一起，“清完最后这点残气，自己晋阶了！”
黄毛赶紧在《修为手册》上记下：“带鳃人，金仙中期（初成）”，写完见青果叶往丹盘的方向探，便摘了片放在丹丸旁，叶子立刻泛出金红的光——像在给丹丸的境界盖章。
紫霞把固境丹磨成粉，混在新蒸的花糕里，糕香里带着地脉的清沉。“给鸟族送些，风翎说他们的羽毛预警网快能感应准圣境了，吃点丹粉能让网更稳。”她路过了望塔时，见鸟族哨兵正把羽毛往网上缝，羽毛沾着丹粉的光，在半空织出片金红的网。
王奶奶翻着账本，见上面自动多出“固境丹”的条目，旁边还画着山桃树的简笔画。“这账本跟手册越来越像了。”她把丹粉撒在账页边缘，纸页立刻长出层细绒，摸起来像剑纹藤的嫩叶，“连纸都在修行，看来星田的地脉气真养境。”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指尖的吞噬异能裹着固境丹的气，往树根深处送。树根突然往上窜了窜，把埋在土里的半截腐骨刃顶了出来，刃上的锈迹已经被根须缠成淡绿的结。“连树根都知道清残秽。”他看着刃上长出的小白花，“这刃留着当固境丹的药引正好——蚀过境的东西，反过来能炼稳境的丹。”
黄毛举着手册跑过来，青果叶在“腐骨刃”三个字上晃了晃，标出“可炼药引，助固境”。“册子说这刃有用！”他蹲在腐骨刃旁，看着根须把刃缠成花束，“等它彻底化成养料，说不定能让山桃树摸到金仙境。”
远处的天际线泛着柔和的光，再没了杀气和锈气的影子。星田的风里，只有固境丹的沉香和草木生长的轻响。李煜杰望着各族忙碌的身影——铁核在调炮，石拳在磨盾，带鳃人在喂鱼，紫霞在蒸糕——突然觉得，这二十五大境的划分，从来不是为了争高低，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哪怕在末世，也能一步一个脚印，修出属于自己的稳境。
而那些曾经的敌人，不过是这场修行里，用来滋养境界的肥料罢了。
腐骨刃在根须里慢慢化开，淡绿的汁液渗进土里，山桃树突然抖落几片叶子，叶尖泛着金仙境的光。李煜杰接住片叶子，指尖刚碰到，就感觉到股稳沉的气——是固境丹的药力混着腐骨刃的残气，竟催生出“化蚀为稳”的新效。
“这叶子能当境试纸了。”他把叶子递给黄毛，“凡人境碰了发白，地仙境碰了发绿，金仙境碰了……说不定会发光。”
黄毛赶紧把叶子夹进《修为手册》，青果叶立刻往新叶子上靠，两叶相触的地方冒出细光——显示手册已经到玄仙中期大圆满。“它在学怎么辨境！”黄毛兴奋地翻到“金仙境”那页，新叶子果然泛出淡淡的金芒。
铁核推着防御炮过来，炮身新缠的山桃叶正往外冒气：“刚用腐骨刃的汁液调了龙焰弹，现在炮弹炸开能散出固境气，落在哪，哪的草木就长得特别稳。”他指了指炮口的赤珠碎片，碎片已经凝成金仙中期大圆满的光，“再打场仗，就能摸到金仙后期了。”
石拳扛着石盾往训练场走，盾面的地仙后期巅峰光纹亮得像块绿玉。“蛮族的小子们开始练基础境了，我用盾给他们当靶子——挨上一盾能逼出体内的虚气，比吃十块花糕还管用。”他路过水道时，带鳃人正往盾上泼水，水珠在盾面凝成水镜，映出小子们人仙境的光纹。
带鳃人的音波螺已经能发出金仙中期的清鸣，螺口的蓝光里混着山桃叶的绿。“刚用螺音给小子们固境，比之前省劲多了。”他指着水道里的星鳞鱼，鱼鳞上的光纹能随着境界变——人仙是白，地仙是绿，金仙是金，“以后鱼群就是活境标，哪个小子晋阶了，鱼就往哪聚。”
紫霞把固境丹粉撒在花田里，剑纹藤立刻往有粉的地方爬，藤尖开出的花沾着金红的光。“这些花能结‘境果’，凡人吃了能打底，修行者吃了能稳境。”她摘了朵给王奶奶，“奶奶您戴在头上，账本的气能更顺——上次您记到‘混元大罗金仙’时，账本已经有玄仙境的气了。”
王奶奶把花别在鬓边，账本上的二十五大境突然浮起光纹，在半空连成圈。“星田的境气能聚成环了。”她指着光环里的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一个修行者，亮的是晋阶，稳的是固境——你看，比剑界的聚境丹实在多了。”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看着光环里的光点越来越密。远处的末世天际线还在，但星田的境气已经像层暖罩，把所有草木和人都护在里面。黄毛的《修为手册》突然自己合上，青果叶在封面上拼出朵花——像是在说，最好的境界，从来都开在安稳的土里。
而星田的土，此刻正养着满田的花，和花一样扎实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