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疯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在择机逃离。
君羲也笑了,笑得一脸甜蜜。
“好啊,只要阿渊喜欢,兮兮都可以的。”
内心:兮兮答应的,关她君羲什么事?
除了脚踝处的锁链,白渊还准备了腰上的锁链、脖子上的锁链。
脖子上的锁链做了特殊设计,银色金属中间镂空,边缘用柔软皮毛衔接,皮毛是黑色,光泽度极好,和君羲的肤色很相配。
白渊很满意君羲的听话,女人失忆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最好是永远忘却前尘,只记得他。
这样,君羲就是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了。
“兮兮,真乖。”
君羲声音夹起来,仿佛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
“那……阿渊喜欢这样的我吗?”
白渊化出蛇尾,紧紧缠绕,身体力行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欢喜。
血液流速变快,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罂粟花香。
君羲仔细辨别,发现,罂粟花香出自白渊身上……
奇怪,之前并没有在白渊身上闻到香味啊,难不成是她的错觉?
君羲有些怀疑自己的嗅觉,鬼使神差靠男人胸膛越来越近,近乎埋进男人颈窝。
她没注意到白渊越发晦暗幽深的眼神,女人的举动显而易见撩起了男人熊熊燃烧的欲火。
可……
君羲之前受伤了,他刚给君羲上好药。
为了长久打算,他现在必须得忍。
白渊深呼吸几次,试图将周身热度降下去。
“阿渊,你怎么了?”
突然搞出这么重的呼吸声,把她吓了一跳。
白渊抬手,一把捂住君羲透亮的眼眸。
“别这么看着我,兮兮……”
缠在腰间的蛇尾越发紧了,君羲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有点疼。
而且,这调皮的尾巴越来越不老实了,不在满足于女人纤细腰肢,试图寻找让其舒适的位置。
“阿渊,疼。”
“抱歉,兮兮对我吸引力太大了,我有些忍不住。”
君羲掰开白渊的手,就看到男人凶狠、充满欲色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蛇性本淫,古人诚不欺她也。
君羲算是见识到了,白渊是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是烈火燎原,无法停息。
最重要的是,君羲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才导致白渊如此纵欲……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相比君羲的惊叹和茫然,白渊更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发热期快要到了。
白渊在遇到君羲之前,从来没有过发热期,所以,这次发热期来临,注定来势汹汹,没那么好平息。
白渊本以为他不过是着迷于君羲身上的清冷雪香,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至于如此。
他居然被君羲引动了发热期,这是白渊万万有想到的。
白渊以为,他可能就是一个残缺的蛇族。
他甚至认为,没有发热期也挺好,他不想成为欲望的奴隶,有损他的赫赫威名。
这一切,在碰到君羲之后,都变得不一样了。
白渊感情凉薄,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如今……
他似乎对君羲,是生理性的喜欢,所有,才会在碰了君羲身体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不碍事,兮兮。”
君羲心里直抽抽,鬼才信白渊的鬼话,真不碍事,倒是把缠在她腰上的蛇尾挪开啊!
那蛇尾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君羲绷紧了腰身,本想用手去阻拦,却被白渊察觉了意图,先行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动弹不了分毫。
君羲满头雾水,这就是……白渊说的不碍事?
他一条蛇,本来一年四季,都该是冷冰冰的,现在却比她一个人族体温还要高。
君羲有脑子,自己会判断。
她要是听了白渊的话,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还顺带用土把自己埋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君羲面上却是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心。
“阿渊,真的没事吗?”
丹凤眼含情脉脉,她深情款款对白渊道:
“阿渊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兮兮,兮兮会永远站在阿渊身边。”
白渊心神荡漾,身体里的血液流速越发的快,空气中的罂粟花香浓郁到近乎刺鼻。
君羲此刻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
她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导致男人的身体现在像火炉一样,烫得她都快要出汗了。
一截蛇尾巴尖儿探出被面,俏皮地在君羲面前晃悠,似乎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君羲一脸茫然,蛇也会摇尾巴吗?
事实证明,蛇不但会摇尾巴,还会更为精巧地活计。
蛇尾巴尖去触碰女人的下巴,却没得到女人的回应,因为君羲已经被白渊吸引了全副心神,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尾巴尖儿。
白渊的尾巴尖儿跟白渊本人仿佛不是一体似的。
蛇尾巴尖儿蔫蔫的,不过,它没有气馁,胡乱晃荡了几圈后,它违背白渊的意志,奋力往君羲眼前凑。
颤颤巍巍比了个爱心形状。
君羲都不知道,蛇尾巴居然是这么柔软灵活的。
“阿渊,你的尾巴好厉害,它会比心诶。”
君羲也不想心动的,但谁会拒绝一截漂亮的、会比心讨她欢心的尾巴尖儿呢?
白渊不满,君羲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旁的不想干的,一律不该占有女人的注意力。
他试图控制蛇尾巴尖儿,但可惜,他的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毫不客气抽了白渊的手一尾巴。
啪!
老响了!
君羲好奇,伸出食指,去碰打了主人,又装作无辜熟练朝自己比心的蛇尾巴尖儿。
然后——
蛇尾巴尖儿红温了!
银白色的蛇鳞硬生生变成了粉色,就像在春风里,穿过开得正好的桃花,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君羲更惊奇了,一下又一下去轻戳白渊的蛇尾巴尖儿。
蛇尾巴尖儿就像喝了酒,晃晃悠悠的,比的爱心都开始歪歪斜斜的,老可爱了。
君羲全然被白渊的尾巴尖儿吸引,完全没注意,抱着她的男人快气疯了!
白渊: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尾巴那么讨厌过!
怎么就那么能显摆呢?
会比心了不起啊!
他也会比啊,君羲倒是看看他啊。
白渊用尽全部心神控制蛇尾,总算把蛇尾收了回去。
那该死的蛇尾巴尖儿,还超绝不经意撩过君羲的手背,白渊被气得眼睛都红了。
“诶?阿渊,你尾巴怎么收起来了?”
白渊的尾巴可比白渊本人可爱多了,又会卖乖又会撒娇,简直是戳中了君羲的心巴。
好可惜,若是蛇尾巴尖儿离开本体,就会失去活力。
如若不然,君羲真想在逃走时,带走可爱会比心的蛇尾巴尖儿。
白渊:论妻主喜欢他身上的零部件超过喜欢他怎么办?
这种不可控的情况,其实都是因为发热期。
蛇尾被君羲所吸引,直观表达了白渊内心的喜爱。
若是真正的发热期到了,白渊会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晚注定不会干柴烈火。
白渊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君羲,感受着女人体温和体香,渐渐地,熟睡过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僵持着不睡,苦的是自己。
再说了,睡饱了,打起精神才能更好地逃跑,君羲在白渊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上面,睡得香甜。
次日,君羲是被热醒的。
汗水沾湿了她的衣衫,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岩浆中一样,就连呼吸就连着灼热。
“热,好热……”
君羲猛地睁开眼,她依旧保持着前一天入睡的姿势,男人紧闭着眼,蛇尾不受控制地出现。
先是在君羲腰上缠了一圈,然后又在君羲手腕上缠了一圈,蛇尾巴尖儿见君羲醒了,高兴地在手背上点点点。
“阿渊?”
没反应。
君羲蹙眉,该不会是温度太高,被烧成傻子了吧?
她再次喊白渊的名字。
“白渊,白渊,白渊……”
白渊睁眼,这双眼极其纯净,像无人禁区里最清澈的那一汪清泉。
“夫人!”
君羲猛地一咳,白渊喊她夫人?是从哪里学来的称呼?
蛇族是雌尊族群啊,就算白渊身份特俗,也不该啊。
“你该唤我妻主。”
白渊眼神亮晶晶,尾巴晃啊晃,根本不听。
“你就是我夫人!”
白渊神情很不对劲,或许是自己出逃的最好时机。
君羲打破砂锅问到底。
“谁教你这么喊的?”
白渊面带深思,就在君羲以为他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时,男人忽然抱住她,小狗一样往她脖子处拱。
“夫人~”
“妻主~”
“媳妇儿~”
“……”
君羲确认,白渊真的出问题了。
他只愿意听他想听到的,旁的一概忽略。
“兮兮,我想……”
君羲甩了甩手,冷酷拒绝了白渊未尽的话语。
“不,你不想。”
白渊欲言又止,亦步亦趋跟在君羲身后。
“可是……”
他难受啊,感觉快要爆炸了。
白渊并不确认,他到底能忍多久,一旦压制不住对君羲的欲念和渴望,白渊就会霸王硬上弓。
君羲没好气,在洞穴里找了一块儿冰,往白渊怀里一塞。
“没有可是,热就用冰块降降温,别的……”
“你想都不用想。”
君羲就是欺负白渊这个时候智商不高,她悠哉悠哉吃着早膳,白渊巴巴地坐在她身旁,讨好地给女人布菜添酒。
“这个好吃,兮兮,你多吃点。”
君羲眉心一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白渊越来越欲念痴缠的眼神让君羲深感不妙,她得想办法,哄男人给她解开脚上的锁链。
“阿渊,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兮兮你说。”
君羲动了动脚踝,银色锁链哗啦啦作响。
“可不可以给我解开脚链啊?有点难受,阿渊,你看,脚踝都红了。”
白渊坚决摇了摇头,就像被触及了设定好的底线。
“不行,兮兮会跑掉。”
君羲耐心哄。
“不会,兮兮最喜欢阿渊了,怎么会逃呢?”
白渊看似是个没有心眼的小白花,实际上,却是满腹坏水的罂粟花。
“好啊。”
君羲没想到白渊答应得这么干脆,有些喜出望外。
“那快解开吧。”
白渊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条件。
“但是,兮兮得做到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君羲也会答应——
反正她也没打算兑现。
“可以啊!”
君羲后面每每想起今晚,都追悔莫及。
白渊生怕君羲反悔,立马说出要君羲做的事情。
“陪我度过发热期,若是发热期过后,兮兮还能起床,那就给兮兮解开锁链。”